乌云盖顶,冷风刮面,又是一天阴冷潮湿的天气。
邓正文坐在产自樱花国的黑色汽车里,前坐是坐姿笔挺的司机,也兼保镖之职。
车外道旁的长街上,来往的行人多带着雨伞,人数比晴天的时候要少上一些。
邓正文面朝窗外,眼神略显空洞。
从半月前在病床上睁开眼,确定身处病房不是一场梦,他不得不接受穿越的事实。
今世的家庭挺好,自他父亲往上三代人积累了不少底蕴,现在有一个规模尚可的中介公司,年收入净利润稳定,在经济繁荣的港岛,算是不错的有钱人家。
所以尽管这副身体从小就不好,很容易生病,但负担他的医药费毫无压力。
他又是家中独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不是特别过分的要求,可以说是予取予求。
五官更是继承了父母的优点,鼻梁高耸,菱角分明,甚至比电视里见过的很多化了妆的男明星还要更加英俊,能将人的目光,尤其是女人的目光牢牢的吸住。
“害,这几天都没个好天气啊!”邓正文嘀咕一声,多少有点扫兴。
“少爷,要不咱先去吃个早餐?”
保镖陈工关心道。
他的话音带着浓重的家乡口音,不是港岛人,是从对岸逃难而来。
曾经当过兵的陈工,面向憨厚,眼神坚毅,一身色调柔和的宽松休闲服,将强壮如小牛犊子般的身材掩盖住。
“我还不饿,也没什么胃口。”
邓正文淡淡的回应,还在想着心事。
汽车很快停在维园道旁的停车位上。
陈工先熄火开门下车,然后小跑到后门边给邓正文开门,眼神警惕的环顾四周,尽到保镖的职责。
如今这世道不太平,特别是有钱人,随时可能遭遇不法分子的绑架。
尽管邓家在港岛富豪中排不上号,但每年公司的盈利也有数百万,所以邓家重要人物出行,通常都会带上一两名保镖。
邓正文下车后,走上大块印花地砖铺成的街道。
周围行人如潮,多脚步匆匆,正是早上赶工的高峰期。
他径直走入一栋大厦,和陈工先后进入电梯。
这栋大厦名叫英行大厦,一共八层,是商业娱乐性质的大厦,在铜锣湾颇有名气,常有出手阔绰的富豪子弟光临。
邓正文和陈工乘电梯直上六层。
电梯门刚一打开,早已侯在门外的领班顿时堆起笑脸,急迈两步道:“邓少好些日子没来了!今天可赶巧了,正有新货!里面请!”
邓正文微微一笑,看似礼貌实则隐含淡漠,一副贵公子做派。
这层都是领班所属的公司所有,除了经营一些娱乐项目,偶尔也会拍卖一些古物。
邓正文跟着领班步入拍卖区。今天来这里是其父的吩咐,要拍下一件明清时期的古玩。
不过这古玩是真是假,还有待考证。
邓正文在前排坐下后不久,听到入口处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扭头一看,是一行穿着西服的壮汉。
这几个壮汉面相凶悍,看起来都是能打的狠人,落座后上身挺直,大声交谈,毫不避讳旁人。
“前几天那怪事你们听说了吗?”
留着板寸头的壮汉,说这话时,似乎看到什么可怕的画面,眼中透出丝丝惊惧。
“四喜楼?”板寸头身边的鼠眼男道。
“就是那儿!”板寸头骤然拔高嗓门,一副很激动的样子。
“那天我和几个老兄弟在四喜楼吃饭,吃着吃着你们猜发生了什么?”
鼠眼男好奇道:“你被人打了?”
“草!谁他妈敢打我?”板寸头深吸口气,忽然压低嗓门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敢相信会有这么恐怖的事情!”
鼠眼男好奇心更重,催促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别卖关子啦,快说吧!”
“当时我正准备盛一晚萝卜汤喝……”板寸头说着脸部肌肉挤成一团,声音颤抖起来:“哪曾想到!我刚拿起勺子,泡在汤里的萝卜,从萝卜里面突然钻出几只黑色的虫子!他妈的把老子的魂差点吓掉!”
鼠眼男扁扁嘴,取笑道:“还以为什么大事,不过就是几只虫子而已,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啪!”
板寸头抬手扇了下鼠眼男的脑袋,骂道:“笑你妈啊!你以为就我的汤里有黑虫子?”
鼠眼男笑嘻嘻的揉着脑袋道:“难不CD有啊?”
“没错!”板寸头后来离开四喜楼,一直在思考这件事。
一个菜里出现黑虫子,可以说是巧合,是某个厨师的疏忽大意。
但当时在四喜楼吃饭的客人,都有一道菜里钻出了黑虫子,而且大多不是同一个菜品。
四喜楼也是老字号了,在卫生方面一直把控的不错。
当天几十道菜里钻出黑虫子,厨师见状都吓傻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老板说一口断定是竞争对手搞的鬼,很多经常光顾的老客也同意这个说法。
不过板寸头不敢苟同。
他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用碗盖住一只黑虫子打算抓回去研究。
“那些黑虫子就比指甲盖大点,有剧毒!我那碗汤很快就变成墨水一样,散出像尸体腐烂一样的恶臭,熏得老子当场就吐了!”
邓正文听到这里眉头微皱,更加用心的竖起耳朵偷听。
板寸头自顾自继续说,并不介意旁人偷听,心里巴不得事情传开,让港岛所有人都知道。
“经过几天的分析查证,我敢肯定!那些黑虫子都是尸虫!这里面牵扯到一桩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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