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元兴追击那三个骑士,虽然把他们射伤,却遭遇突如其来的神秘力量的狙击,造成百余名唐兵受伤,六名唐兵死亡。对此他惴惴不安。
何因?
他记得,当时那个带头的骑士掏出自己的鱼符给他看过,他却因仗着自己是被兵部急调到地方搜捕贬神案谋乱分子而目中无人,还没细看就把鱼符扔回去。这就激怒了那个头目手下,导致挨他几个巴掌。
这说明什么呢?说明这几个人身份特殊,官阶可能远比自己高。他虽然没细看那鱼符,但隐隐感到他们有可能是朝庭下派的重臣,这样的人,他能惹得起吗?他很是后悔,自己不该一时的冲动把小事化大。
这样他也吓出一身冷汗,后悔自己凭一时的冲动,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当然深感不案。
一个军界不起眼的中级军官,追击并射伤三个朝庭重臣,这不是找死么?
不过,后悔也罢,担心也行,事情已发生了,结果再可怕,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等待。
范振东事发后即来察看战场,并让手下派出几名检察使调查此案。结果很快查明被追击的三个人身份,因此三人此前通过五道哨卡,被查看鱼符,讯问身份。当时他们也掏出大理寺相关文书说明自己的身份。
事情很快分晓:那三个被追击者,竟是大唐大理寺下派调查贬神案的四品、五品官员。
范振东听后也变得心惊胆战,感到自己的手下把事情惹大了。盛怒之下,他叫来黄元兴,不问青红皂白就给黄兴元几记耳光。
“你为什么不好好查看他们的身份就乱追击并射伤他们?”范振东气得浑身发抖。
“是,是,我该死。”黄元兴已做好迎接砍头的心理准备,所以,心里很害怕,但也强忍着恐惧辩解道:“主要是那个大官的手下突然打我耳光而让我失去了理智引起。”
“那你说,你想什么处理这事?”范振东缓和了一下口气:“我们这些人,虽说也与他们差不多的官阶,但我们对他们而言,是外地人哪,哪能像你这样,对朝庭重臣无礼呢?”
“将军,你放心。”黄元兴忙说:“这事是我弄出的,一切由我自己承担。”
就在这时,一个校尉飞马跑进院内,跳下马,把一张文书递给范振东。
“这是什么意思啊。”范振东看了一眼公函,见是兵部尚书发来的八百里加急,但一封信,却只有一行字,就是问他为什么没按他的意思暗调而撤擅自采取明攻?
黄元兴当然不知其将军的话意。只是mo着被打得火辣辣的脸发呆。
“你快把上次那封兵部来的加急信找来。”范振东急不可待地向站在一边的校尉说。
那个校尉立即跑进另一件房子里,不一会拿着一张纸跑出来递给范振东。
“这不是他自己让我急调七个折冲府兵到武成附近么?”范振东气恼地抖着那张纸:“明明是他自己令我急调府兵到武成一带,追剿婺州一带出现的贬神案案犯么?怎么一出事,就怪我没按他的意思暗调部队呢?”
“都怪我。”黄元兴内疚地说:“只因我一时的冲动,给你带来如此多的麻烦。”
“行了。”此时范振东的火气已消,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刚才对下属那样对待有些过分:“你回去吧。不用担心,这事我出面摆平吧。刚才我只在气头上,有点过头了。”
“没事,将军。”黄元兴似乎感动了,流着眼泪转身退出去。
范振东的官阶不比兵部尚书低,只是职务上比兵部尚书略逊色罢了。他对兵部尚书的作法很是不满。也就写了一封回信,把这里所发生的情况向兵部尚书申述了一番。
当然谈及自己的下属因挨打而冲动,追击并射伤三个大理寺下派查案官员。并强调此事由他自己承担责任,那三个大理寺官员也有责任等等。
写罢,他就让刚才的校尉立即发回兵部。
“这大理寺也净给我们找麻烦。”范振东刚才的忐忑不安的心情,现在已被抱怨代替,只因兵部尚书自己写错字反怪他,心里自然很不满。黑字白纸,反正就是到皇帝面前说理,他也没理。
不过,他的兵射伤了大理寺四品重臣,现在死活不明,他心里仍感到不安。
那么?崔剑锋三人逃过唐兵追杀后情况如何呢?前一章只说他们背部中几箭受伤,背部已染红。这可能让读者担心。
唐代骑兵用的射击武器多为角gong弩,穿透力虽强,但因崔剑锋三人为窃密而带了不少工具放在马背与自己的背袋里,这样也起了挡箭的作用,使得箭头冲击作用下降,中箭虽多,也无大碍。
他们的坐骑也中了好几支箭,但因为是征战多年的战马,虽受伤,也顽强地托着主人逃过了后边的官兵的追击。
对于陈云天因冲动而引发事端,造成严重后果,崔剑锋十分恼火,但碍于官阶相当,多年共事,也不好发作。
不过,他也感到陈云的行为虽过分,也谈不上过失。因为,那个不知好歹的校尉如无礼纠缠下去,把他们带到武成县衙,因陈云天与朱广财是刚逃脱出来的在押人员,就会被县衙重新关押,那样更麻烦,所以,掌掴与逃离,都是不得已的事。
“都怪我一时冲动弄出了事。”陈天云似乎看出了崔剑锋的心思似的,走到崔剑锋前面,内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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