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捕快借火的要求,冯君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抱歉,不方便……你自己找火。”
“呦呵,”铁尺捕快眼睛一眯,阴森森地发话,“你竟然敢不给我兄弟俩面子?”
冯君斜睥着他,一探手,从车上拿起弓弩来把玩着,也不说话。
“好了,”悬刀捕快出声了,他对着冯君,和颜悦色地发话,“你手持劲弩,这个东西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身份牌拿出来,我要看一下。”
东华大陆不禁民间持有兵器,但是弓和弩比较敏感,能远距离造成巨大的杀伤,所以官方对此看管得比较严。
尤其是弩,这东西不需要怎么练习,连小孩都能使用,自然会管理得更严。
此刻的冯君,也不是初到贵地的生瓜蛋子了,知道对方有资格这么要求,但是他哪里又拿得出来身份证明?
他心里生出了点悔意,早知道会惹上这样的麻烦,真该将马车停得远一点的。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所以他勉力笑一笑,“这个……实在不好意思,我是跟人押货的,身份证明还真不方便给你看。”
他听郎震说过走镖的规矩,镖行一般是拒绝沿途官府盘查的,尤其是保了暗镖的时候,因为货物的价值可能比较大,容易引发别人的觊觎,所以会跟官府保持距离。
官府查身份证明,那只是第一步,镖行出示了证明之后,官府很可能变本加厉,要求查看押运的货物,然后,还可能有更过分的事情发生……
冯君一开始就拒绝那几个汉子拿烟,也是这样的逻辑,区区的卷烟,他送得起,但是他自愿送,和对方强取,这是不一样的。
若不是他一刀斩下去,对方拿了烟之后,十有八九也会提出更过分的要求。
没办法,人的毛病都是惯出来的,冯君对这个位面的道德水准,并没有过高的期待。
他拒绝对方查看身份,两名捕快对视一眼,还是拿着卷烟的悬刀捕快出声了。
他微笑着表示,“既然是押货的,你总有跟着的人吧?我看他的身份好了。”
镖行走镖,肯定有主事者,旁人可以拒绝亮明身份,主事儿的这位不行,必须跟官府配合好。
否则的话,一行人全部拒绝亮明身份,官府也不能答应。
事实上,大部分主事的镖头,都是闯出了字号的,想隐瞒都不容易。
冯君不能拒绝这种正当要求,所以也只得回答,“他办事去了,很快就回来。”
“莫非还要我们等着?”铁尺捕快沉着脸发话,两个捕快里,他就是唱黑脸的,“我们多少事儿呢,走吧……跟我们去捕房等着。”
冯君眨巴一下眼睛,递过去十来枚铜板,“两位,行个方便,就在这里等着吧……去了捕房,我怕他找不过去。”
铁尺捕快黑着脸,一把推开他的手,毫不客气地发话,“少来这套,我们现在是在调查,你这弓弩的来历……信不信我问你一个行贿之罪?”
“别介,老冯,”那悬刀捕快笑眯眯地发话了,然后他看向冯君,诚恳地发话,“捕房距离这里也不远,我给你行方便,你也得给我们行个方便才行,你在捕房门口等着,可好?”
冯君下意识地不想去捕房,就像在现实社会里,他不愿意去派出所一样,因为到了暴力机关的地盘,有些事情就由不得他了,他非常不喜欢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
所以他又摸出一块银元来,递向悬刀捕快,“就等一小会儿,不碍事的吧?”
悬刀捕快的眉头一皱,并没有接那银元,而是略带一点不耐烦地表示。
“在哪里等,我倒是无所谓,但是老冯不答应,我怎么好驳他的面子?这样……你跟我去捕房,我保证你的安全,你看可好?”
冯君眉头紧皱,心里也有点犹豫,被称作老冯的铁尺捕快的态度不太好,但是这悬刀捕快说话,却是有板有眼,自己若是再坚持,搞得悬刀捕快也翻脸,那就没意思了。
他沉吟一下,“既然是这样,两位的腰牌,能让我看一下吗?”
“咦?”悬刀捕快的脸一沉,“小子你好生无礼。”
他瞬间就变脸了,真是要多快有多快,“你是怀疑我们的捕快身份,还是想找后账?”
铁尺捕快一扬手中的铁尺,暴烈地发话,“是劳资在查你,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查我们捕快?”
看他的气势,绝对是马上就要动手了。
就在这时,冯君身后响起一个声音,“赵三、冯六,我就奇怪了……你俩啥时候成了捕快?”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赶回来的郎震。
两名捕快一见是他,也是齐齐一愣,铁尺捕快甚至下意识地发话,“狼哥?你这……什么时候回来的?”
悬刀捕快愣了一愣之后,才干笑一声,“原来是狼哥……我说老郎啊,手好点没有?”
“老郎?”郎震一瞪眼睛,然后狞笑一声,“劳资一只手,也能弄死你个鳖孙,你信不?”
铁尺捕快刚才是黑脸,现在却是想息事宁人,“狼哥,我真不知道这是你带的人。”
“屁的狼哥,”悬刀捕快冷笑一声,大喇喇地发话,“老冯,过气的老残废,你理他作甚?真以为自己还在镖局呢?”
郎震却是气得笑了,“我以前就知道,你小子是个小人,只不过懒得计较,现在你觉得,自己真的算是个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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