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轩辕不器把人定住,千重双手连弹,直接将人制住,冯君却是摸出了手机。
“情况有点古怪,”千重也没有着急审问俘虏,而是看一眼这些人此前藏身的阵法,“这阵法似乎有点类似于中古障目阵……应该出自盗脉吧?”
她对阵法不甚精通,但是轩辕不器却相对熟悉,走上前看了一眼,然后冷哼一声,“障目阵中带一些欺天阵的痕迹……出自盗脉,应该可以肯定了。”
千重抬手一弹,解开了那名金丹中阶的禁制,冷着脸发话,“说吧,你们跟盗脉是如何勾结的,说明白了,给你留一具全尸!”
这金丹中阶却也有种,明知道撞上铁板了,却是非常强硬地回答,“既然难免一死,我为何要回答你?你未免太过小看我公羊家子弟了!”
“公羊家的子弟吗?”千重的眉头微微一皱,公羊在三百秘境家族中排名比较靠后,但终究是家族势力,她也不好往死里折磨,“那就给你个痛快吧。”
“慢着,”冯君出声发话了,“此人不是公羊家子弟,而是青莲门下,应该是来锻炼杀意的……呵呵,宗门弟子也会拦路抢劫?”
“青莲弟子?这倒是有点意外了,”千重闻言轻笑一声,她当然不会怀疑冯君的消息,“宗门修者果然都是道貌岸然之辈,若是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岂不是显得我怕了青莲门?”
一边说,她一边抬起了纤纤玉手,“摄魂!”
金丹中阶的身体猛地一震,一团灰褐色的影子从他的天门中冒了出来,里面隐约可见一个迷糊的小人,在不住地扭动着、挣扎着,似乎还在嘶喊着什么。
冯君见状,居然难得地走了一下神:也不知道宣高见到此情此景,会有什么感受?
千重看冯君一眼,似笑非笑地发话,“要炼化他吗?”
冯君闻言就是微微一哆嗦,金丹的灵魂其实也是魂体,能淬炼出养魂液,不过他对此实在敬谢不敏,于是忙不迭地摆手,“免了,我没有吃人的兴趣……也不想让人看成是魔修。”
“那就算了,”千重双手掐诀,直接将那团灰黑雾气禁锢成个小小的圆球,封印了起来。
看着圆球里扭曲的人影,她淡淡地发话,“青莲门下,居然能修炼出杀戮之道,倒也是难得……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一下杀死你,有只照见天魔,我要炼魂十万年,你陪着它好了。”
圆球内的小小人影闻言,越发没命地挣动了起来,虽然没有声音传出,但是只看人影的扭曲程度,就知道他有多么愤怒和不甘了。
然而千重哪里会在意他的情绪?抬手一指,直接将那金丹的肉身焚化成一团灰烬,才轻哼了一声,“明知我是上位者了,还敢欺我,真的是自找麻烦!”
原来她下此狠手,并不是因为对方拦路抢劫,而是明知不敌还要冒充公羊家子弟,这对她这名真君来说,是非常重的侮辱。
然后她又抬手一指,解开了那元婴初阶的部分禁制,淡淡地发话,“到你说了。”
“见过前辈,”那元婴初阶眼睁睁地看到了对方的辣手,真的是要多恭敬有多恭敬,他抬手一拱,“晚辈是许家子弟,并不知道盗脉的消息,如有隐瞒,愿受十万年炼魂!”
千重看冯君一眼,发现他没有兴趣发言,也就没有继续追究身份,而是出声发问,“你身为家族子弟,跟宗门修者搀乎在一起,这是个什么章程?”
“启禀前辈,望川位面结伴拦路,都是不问出处的,”许家元婴正色回答,“自己的江湖生涯,不该祸及家族或者宗门。”
“哼,”轩辕不器不以为意地哼一声,“又是这些调调,还不是报出自己是许家人了?”
对于这位一指定住许多人的存在,许家元婴半点都不敢怠慢,他苦笑着一拱手,“让前辈见笑了,生死之间有大恐怖,晚辈终究是不能免俗。”
轩辕不器不理他,倒是千重出声了,“如果没有别的话说,那我就送你上路了。”
“前辈且慢,”许家元婴忙不迭一拱手,“晚辈想请教一下,如何才能不死?只要前辈吩咐下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拦路劫我,还想不死?”千重不屑地哼一声,“若能提供盗脉的线索,我留你全尸。”
许家元婴怔了一怔,最终重重一叹,“倒也是,我杀了那许多人,人自然也能杀我,前辈若是能放过许家,我愿为前辈提供点线索。”
“不用谈条件了,你没资格,”千重一摆手,淡淡地发话,“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小小的许家,我原本也就没打算对付……不值得,明白吗?”
“明……白了,”许家元婴艰涩地回答,自打来了望川之后,他一直藏着掖着自己的身份,一来是怕给家族惹祸,二来也是想着万一遇到事情了,有这么个身份没准能脱身。
现在他终于报出真实身份了,对方却给出了一个意外的答案——许家不值得计较。
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了家族常年流传的那句话——真的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可惜他领悟得有点晚了,现在这个局面……谁来也不顶用了。
不过,他的骨子里终究流着许家的血液,输人不能输阵,于是沉声发话,“这隐匿的阵法,是得自于那边隐藏的两名道友,至于他们是不是跟盗脉有勾连,却不是我能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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