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数日,和一些人拜见过,于是穿着青衣,一人一剑出了门,对着家门还站的母亲何氏深深为一礼,就转身而出。
从此,天地自由,走时,绕过去,看了看后土祠,这时,后土祠的辐射,还在继续,这个世界,后土本只是大地女神,此时,当掌轮回六道,控生死之门,这当然不是一时一日之功,等完成了,自然就有一个新的后土女神。
这个过程还没有完,玉如意功德还在缓慢增加中,每日十份,方信原本有三百五十份,消耗掉了一百五十,又增加了三百,还在缓慢增加,现在已经高达五百五十份了。
那个老者,居于后土祠中,还得了当日观礼时,有些人奉上的一些钱米,自然生活一时无忧了,而且还得了附近五十亩之地,虽然这其实是荒芜之地,但是老者辛苦的开辟着菜田,汗珠滴滴落下,神情满足而虔诚。
“世上,惟上智与下愚,能坚定不移,而中智必乱!”这的确是至理名言。
方信没有和他相见,转身离开。
此时,秋收之际,田野中忙碌不休,方信初时缓步而行,牵着一驴,后来就翻身上驴,这驴是壮驴,此时方信才十五岁,自然不重,因此载着前行。
虽是九月,树还葱郁,时有野花盛开,方信依然一身粗布儒服,但是这儒服用上了青色,以表现出他已经是秀才身份。
挂剑而行,这剑早已经开锋,方信此时,已可使用出四阶剑术,料想着,也是当世第一流剑客,离绝顶不过一线之隔。
想到这里,他不由想到了那个黑塔一样的汉子,此人武功之高,杀性之强,都毫不逊色于当日在片面那个第一黑暗骑士科尔塔德。
不过,在第一次大礼时,在娘娘祠中放肆,只怕武功再高,也难受的住,神力浩瀚,岂容侵犯,那时看情况,还是负了点伤了。
想来片刻,却没有再想,方信不知道,就因为这点,导致擒下葛元成功垂败成,让葛元成得以脱出他一生中的大劫。
不说,因此而来的变化,驴子虽慢,但是上午行到黄昏,就在城门关闭前,到了邻县城中,这时,一阵刮风。
方信略皱眉,连忙找了家店来。
虽然已经是黄昏,但是才靠近进了这店,就有人迎了出来,二个伙计中,一个已经开始点着店前的那灯。
上面就写着“百年老店胡”
五个大字写得端端正正,门槛和石阶都磨的光滑,来往的客人都多,方信看了,就笑的说着:“哎呀,客人很多嘛!”
“回相公的话,的确如此,胡家开店都一百多年了,平时对客公道,有什么客人病了都给汤药,菜色也不错,现在附近都知道,自然生意不错了。”伙计当然看见了他的青衫,哪敢怠慢,牵着驴子入内:“客官是用酒饭,还是今个儿住下了?这时天暗,我看相公就住下吧,明日再走。”
方信笑了:“那就住下吧,今明二天,后天再走,你们这房间怎么算?”
“相公,下房一房住五人,虽然收拾的干净,但是到底人多,一夜十文,想必相公不会取,中房一房一人,干净清洁,一夜五十文,正符合相公要求。”见得粗衣和驴子,这伙计就熟练的说着:“如是住夜,驴子一天食料五文。”
这真正是相当公道了,方信却笑着:“若是上房呢?”
“上房就是院子,一院一套,可居全家,有专门人伺候,却要五百文一夜。”
方信听明白意思了,其实上房就是给那些全家旅行的人住的,一人的话,根本不必,于是就笑了,说着:“那就住中房罢,给我找个干净点,安静点的房子。”
倒不是舍不得钱,其实没这必要,当下,伙计应了一声,就把他引到一个偏远的院子中,这院子有好几座连绵的房子,各房都小巧玲珑,但是进了去,一看,就真觉得干净了,虽是素被铺就,但是的确没有半点异味。
方信就说了一声“好”字,这伙计就笑了:“咱百年老店自是有规矩的。”
说完就出去了,还没有等方信诧异,没有几分钟,此伙计就带来了热水和盆子,说着:“相公洗脚罢,这可不算钱的。”
方信脱下袜子和布鞋,把两脚泡入,的确舒服,洗过后,伙计又在别盘中,拧一把热毛巾递上来,等全部洗完,倒到桶中带走,又送上一杯清茶,显是已经服务完毕。
“相公可要用饭,如是送来,一菜一汤一饭十五文,如是上楼,就请相公自个儿点。”这时,天色已黑,明月已升,月光洒落下来。
方信说着:“也就是上楼罢,这十文就赏你的。”
“多谢相公,小人就带你去。”伙计很是高兴,带着他引入了酒楼,这酒楼就在街边,街上人声嘈杂。
方信就问着:“夜了,还这样热闹?”
“相公这真是赶巧了,这是九月九的大庙会呢,今夜开禁,可到天亮。”
“哦,原来如此。”方信的确在想,正巧,自己还想淘几点东西以济家用的说。
到了楼上,问了问,却知原来本店本楼,是鸡子炖最是有名,为人所知,当下也就随意点了一个鸡子炖,再加二个小菜,加了一壶酒来。
没有多少时间,菜就上来了,这鸡子炖,味道极是鲜美,鸡肉更是入味,没有半点腥杂气,当真是赞不绝口,几乎全部吃下,吃过之后,算了一百二十文,也没有觉得是贵了——这火候,这调味,这味道,就值这个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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