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满堂文武百官,已经去掉了三分之一,其它人等,都跪伏在地
“应天顺时,受兹明命,魏虚成和邱枫皆国之大獠,欺君妄上,结党营私,与社稷不利,今唯仰仗列祖列宗之灵,将其诛除,以正国本,此是天意,御史大夫朱新忠诚体国,晋为相国,周元昌勇猛精忠,宜于太尉之职,钦此!”上面太监宣读着旨意。
朱新和周元昌听了,顿时磕头谢恩,说着:“谢圣恩,臣等领命!”
下面群臣才经过大变,个个胆战心惊,一时没有主意,见此,只得也跪下说着:“臣等领命。”
当场,朝堂上有人捧出了太尉和宰相的服装、金印、配剑,两人顿时去了侧殿,换了衣服,片刻之后,上了朝堂,向王上领礼之后,到了王座之下三公座位上坐下。
所谓名不正,言不顺,这时朱新得了丞相位,顿时气数就有了大器。
丞相者,国之重器,相府自己就可设衙门,下面有长史、少史、征事、西曹、东曹、奏曹、集曹、议曹、司直,统领百官,位高权重,连王上也不能不敬上三分,在朝堂上,也有座位,这是坐而论道。
丞相总理朝廷大事,九卿都在其管辖下,对于地方官有考课、黜陟、诛赏的大权,甚至对一些地方军队有着调遣之权。
丞相月俸八百石,附带白银一百两,布匹五十卷。
崔国少年王上(崔王)见了,不由心头一震,他见得已成宰相的朱新,面透白光,自己虽位居其上,但是面对时,竟有几分心神浮荡,心中就有几分猜忌和后悔。
就见朱新拱手说着:“陛下,臣有本奏!”
崔王镇定心神,说着:“相国有何要奏,尽管说来。”
“王上,今诛除二獠,实是国之大幸,然固本归源,二贼能此乱者,实是朝廷不能无主之故!”朱新恭谨的说着。
崔王不由一喜,以为他要自己提前亲政,但是下面的话,顿时使他立刻生出寒意,只听朱新说着:“然而,列祖列宗之法,王上要年二十才可亲政,此法不可违也,如祖宗之法都可改,何事不可改?”
崔王只得勉强一笑,说着:“那依相国,如何是好?”
“王上既然还未到亲政之年,可请太后垂帘临政,以决乾坤,臣率百官,恭谨请命,如此,才可得社稷安康。”
这一话一出,本来是朱党的,立刻跪下来,说着:“臣等附议!”
太尉周元昌,本是太后哥哥,全靠太后才得此位,更是站了起来,按剑而说:“相国不愧百官之首,所言极是,臣附议!”
说着,目光狠狠的扫过群臣,他的一派,顿时也跪上前:“臣等附议!”
而一些看风靠墙的官员,顿时也纷纷跪地,也喊着:“臣等附议!”
还有一些中立派,觉得也是,王上年幼,太后代表王室临政,也属应该,因此犹豫了一下,也说着:“臣等附议!”
这样一来,顿时朝中,十之八九都附合,而其它十分之一二的人,迫于这种情况,不敢特立独行,也附议。
崔王见此,虽力作镇静,但是脸色顿时变成苍白,手脚直颤抖。
他的近臣见王上神色有异,暗吃一惊,便忙奏的说:“相国,这是国之大事,可否容其稍缓,再行论证?”
朱新恭谨拱手,却说着:“此事干系重大,如何容得拖延?百官也在此,又何必拖延?还请王上速速决断!”
崔王咬着牙,目光在群臣上扫过,前些日子他下决诛杀二贼,但是却想不到自己身为王上,事后不但没有捞到好处,反而更使朝堂出现一党——当日,是两党相持不下,自己身为王上还可在其中周旋谋划。
现在,宰相和太尉联成一党,又请出太后,这简直是驱走了狼,迎来了虎,不由气的少年君王一阵晕眩,但是,这情况也不容他拖延下去,他狠狠的看了朱新一眼,说着:“相国所言甚是,朕还年幼,当托付朝堂与相国和太后!”
“臣等奉诏,有请太后垂帘!”朱新顿时拜了下去,此事就成定局了,立刻派员通知太后,出来临朝决事。
数个大臣,见此情况,肃然而立,默默沉思,半晌不发一言,朱新气定神闲,一切均在他计算之中,已稳操胜券!
诸国林立,世家世爵,君权天授,如果是王上,具备最大合法性,对相国揽权极为不利,比如说先前相国和太尉,说杀就杀了,虽然事后麻烦不少,但是毕竟是事后了。
相国再权倾朝野,毕竟受制于人,这是无可奈何的事。
不过,受制于人,也要选择一个合适的“人”,太后可以代表王室,但是太后毕竟和王室,有着分别,特别是太后一族外戚。
太后的合法性建立在王室上,不具备真正意义上的生杀予夺,要想控制朝政,还必须和一些大臣合作,既然如此,何不索性交出一些权力,而与太后形成利益联盟呢?
如果朱新想独揽朝政,那必和太后形成尖锐冲突,但是如果分享,却是双赢之事,朝堂世家林立,非比儒家独大后一盘散沙容易操纵,这太后想踢掉朱新独揽朝政,非十几年时间不能有些希望,而且这还未必是福呢!
这时,外面细乐声起,侍卫太监执仪仗前导,浩浩荡荡出现在殿上,一个太监快步上前,高喝了一声:“太后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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