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梅那细软糯气的声音,龚月弯按在王公元鼎脑袋上的手动作一顿,她抬眸往苏梅的方向看去,声音疑惑道:“你,你怎么在这?”
“你,你在做什么?”没有回答龚月弯的话,苏梅颤颤的伸出一根白细手指指向那被龚月弯死按在身下的王公元鼎。
听到苏梅的话,龚月弯紧了紧那按在王公元鼎脑门上的白胖手掌,声音低沉道:“逼婚。”
“龚月弯,你快点从我身上起开……”王公元鼎纤瘦的身子被龚月弯压在身下,说话时带着一股子咬牙切齿的味道,但从他那张被憋得涨红的儒雅面容可以看出,这王公元鼎似乎是被龚月弯压的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闭嘴!”一巴掌按在王公元鼎的嘴上,龚月弯提着自己身上厚实的袄裙慢吞吞的从王公元鼎身上起身,然后装模作样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髻,抬眸看向面前的苏梅道:“怎么,你也出来了?”
“嗯……”犹犹豫豫的应了一声,苏梅那双湿漉水眸上上下下扫了一眼面前的龚月弯,片刻之后才呐呐道:“你是,怎么出来的啊?”
“这自然是多亏了我们的翰林学士。”一把挽住身旁王公元鼎的胳膊,龚月弯将自己的脑袋靠在那人身上,一副小鸟依人的依赖表情。
听到龚月弯的话,王公元鼎皱着一张儒雅面容,气色难看道:“若不是你把我推进那水塘里头硬说你救了我,我怎么可能……”
“喂,王公元鼎,不管怎么说我龚府好吃好喝的供了你这么多年,你就当个什么破翰林学士,怎的就已经瞧不上我了!”打断王公元鼎的话,龚月弯伸出手掌猛地就将人推了一把,那王公元鼎猝不及防的被龚月弯推了一个踉跄,差点撞到一旁的书案上头。
看到王公元鼎那踉踉跄跄的纤瘦身影,龚月弯下意识的便想上前伸手扶人一把,但是却在半途之中收回了手,只彪悍的站在原处双手叉腰,高扬着脑袋道:“哼,纸人似得,一碰就倒,能拿你干什么。”
听到龚月弯的话,王公元鼎那张原本就涨红的白净面容此刻更是变的通红,他气结的伸手指着面前的龚月弯,气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行了,要闹出去闹,我的书房,容不得人撒野。”一把将站在自己面前的苏梅拎到一边,马焱拢着宽袖走进书房,声音轻慢道。
“马兄,是王公失礼了。”听到马焱的话,王公元鼎红着一张脸,赶紧与马焱垂首拱礼道。
“呵……”看到这副酸儒模样的王公元鼎,马焱冷笑一声,并未回礼,只一把拽过苏梅的小手捏在掌中,然后斜睨了一眼那书房里头的王公元鼎道:“有些事情,莫太过,过则乏也。”
听到马焱的话,王公元鼎神情微顿,那双温雅细眸不自禁的便往身旁的龚月弯看了一眼,片刻之后才直起身子与马焱道:“马兄说的是,过则乏也,今日天色已晚,不知可否叨扰一夜?”
“随便。”冷淡的吐出这两个字,马焱牵着身旁的苏梅,头也不回的便往屋外房廊下走去。
屋外冷风寒瑟,疏影潇潇,庭院之中还有一些细漫积雪,苏梅被马焱一路拖着往正屋的方向走去。
“我们去哪啊,月半还在书房里头呢……”马焱的步子迈得很大,苏梅踩着脚上的绣花鞋,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他。
“死不了。”冷淡的吐出这三个字,马焱捏着苏梅的小手,带着人穿过房廊直往正屋走去。
正屋里头烧着暖炉,幼白正站在绣床边替苏梅铺着被褥,一抬眸看到那被马焱牵着小手从屋外走进来的苏梅,便赶紧上前替苏梅端了一个手炉道:“四姐儿怎穿的这般少便出了屋子,快抱个手炉暖暖身子。”
伸手接过幼白怀中的手炉,苏梅仰着小脑袋看向身侧的马焱,小心翼翼的将那手炉往他怀里推了推道:“天气冷,抱着暖和一点。”
垂眸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苏梅,马焱突兀的轻勾起了唇角道:“晚间夜凉,抱着确是要暖和一些。”
说罢话,马焱一把拎住苏梅的后衣领子,直接便带着人往内室走去。
幼白站在外间,看着那两个消失于珠帘后的隐绰身影,赶紧提着裙裾掀开厚毡出了屋子,然后转身替两人细细的掩上房门。
内室之中,熏香染染,绣床边的厚实床帐被层叠放下,苏梅被马焱单手裹在怀中,像只惊恐的小虾米一样的蜷缩着自己那纤细的身子,一双湿漉水眸瞪得极大,里面浅浅印出马焱那张清俊面容。
捏着苏梅那只细嫩小手,马焱低垂着眉眼,修长白皙的指尖转着那只柔弱无骨的小手细细把玩,清俊面容之上难得的一副无害模样。
看着面前马焱那张平静面容,苏梅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挪了挪自己那被马焱压在身下的小身子道:“我,我还未食晚膳呢,这会子睡,有,有些太早了……”
“正好,我也未食。”轻勾起唇角,马焱声音低哑的垂首抵在苏梅的脸颊处,说话时那温热的呼吸声喷洒在她细嫩的肌肤之上,让苏梅眼中的那抹惊惶神色愈发深刻了几分。
“那,那我们一起去食,食……啊……唔……”
柔弱无骨的小手被马焱叼在口中,尖利的牙齿抵在细嫩的手指关节处细细碾磨着,苏梅瞪着一双大眼,浑身僵直非常,只感觉面前的马焱仿若一匹食人饿狼一般,只一口便能将自己这只被他叼在口中的小手吞噬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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