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如果是小出血,你就说大出血。
如果不用住院,你就说必须住院观察。
如果只需要住院三五天就好,你就说最少住院一个月这样。
反正就是在你职权范围内,能把病情说多大,就说多大。”
女医生一皱眉:“这是为何?”
曹志强先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才道:“我接下来的话,你可能不太信,但我说的都是真的。”
顿了顿后,曹志强才道:“说白了,我就是觉得那个叫马素芹的女人太可怜,觉得没碰上就罢了,既然碰上了,就不该半途而废,而是应该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女医生继续皱眉:“到底什么意思?我怎么越听越湖涂?”
曹志强一脸严肃道:“是这样的医生,马素芹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很明显是平时经常被打,经常被家暴,没错吧?”
女医生点点头:“是,就她身上的伤来看,明显是经常被打。”
说到这,女医生眼睛一亮:“我懂了,你是说……想趁此机会,让那个病人离开她丈夫?”
曹志强点点头:“医生,您没在现场,不知道具体情况,可当时那个女人还没被打倒在地的时候,我是在场的。
我当时分明看到,那个叫马素芹的女人,看着她丈夫的眼神里全是恨,以及绝望,根本没有一点感情。
其实,一开始看热闹的时候,我也问过周围那些工人,说都这样了,干嘛不离婚。
然后他们就说,因为那个女人的丈夫不同意,而且动不动就威胁他老婆,说要是敢离婚,他就弄死她跟孩子。
那个女人的老公看起来很有势力,是当地一霸,大家都怕他,所以都不敢出头。
没人出头,那个女人也就得不到帮助,只能逆来顺受。
就好像这一次,那么多人围着,可那个女人的老公却旁若无人的当街打人,根本不怕什么。
要不是我实在看不过去,觉得再这么下去会死人,加上我是外地的,也不怕他什么,我说不定也会忍着不出声。
然而,我既然出手帮忙了,就不能只是帮一下就不管了。
如果我只是把女人送医院,不帮这个女人解决她老公这个大麻烦,那么一旦等我离开,或者等女人出院,就要再次落入她老公的魔抓,就要继续遭受凌辱。
而且,因为这次我强行打断那个女人的老公当众施暴,下了那个男人的面子。
那个男人不敢对我做什么,毕竟我毕竟是京城来的,也有一定的后台跟势力,但他一定会把气撒在那个叫马素芹的女人身上。
可想而知,一旦我就这样撒手不管,没人再会管那个叫马素芹的死活。
万一,我是说万一啊,万一那个男人气不顺,把那个马素芹往死里打,真打死了,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人在意。”
说到这里,曹志强仰起头,看着天花板长长叹口气:
“我可以假装不知道这些,假装不想这些,就只是尽到送这个女人来医院的义务,最多给她交了住院费跟医疗费。
然后,我就可以自我感动一番,觉得我做了大好事儿,甚至可以回去对人吹嘘一番,让别人都夸赞我。
然而,我的良心跟良知,告诉我不能这样。”
深吸口气后,曹志强重新盯着女医生道:“医生,这个女人大致的情况,想必你也了解了,你觉得对这个叫马素芹的女人来说,她需要的帮助,真的只是帮她治好身上的伤吗?
或者说,你真的认为,她紧紧是身上有伤吗?
我觉得,比起她身上的伤,她心上的伤其实更重。
她很不幸,遇到了她丈夫那种人渣,而她又太弱,靠自己的力量无法挣脱。
所以,我想尽一份力,帮她彻底拜托那个男人,而要做到这一点,只凭我自己是不行的,还需要医生您,也来一起帮忙才行。”
女医生皱起眉头:“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曹志强微微一笑:“医生您放心,我不是让您违规违纪,我只是想让您把那个马素芹的病情,尽量说的严重一些。
当然了,也不需要太过夸张失真,您就在她病情的基础上,尽量往严重里说就行。
尤其是住院方面,能多住就多住,能住高干病房就住高干病房,能用好药就用好药,钱不是问题,我绝对能负担的起。
这一点,您能做到吧?”
女医生点点头:“如果只是把病情略微夸大一点,多住点院,这没什么问题。”
曹志强又道:“除此之外,可能还需要您帮点忙。”
“还要做啥?”女医生一皱眉。
曹志强连忙道:“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要想让马素芹摆脱那个男人,一定要从法律入手。
我想等那个马素芹醒了后,好好劝劝她,让她鼓起勇气,在我的帮助下反抗她的那个丈夫。
为此,我肯定要去找妇联介入,甚至还会报警,让警察介入。
到时候,妇联,警察,估计都会找您调查情况。
万一他们找您问询马素芹的伤情,希望您能尽量说的严重一点,尤其是把马素芹身上有大量旧伤的事情说出来。
您的证词很重要,会作为一个很重要的参考。
有了您的证词,相信马素芹想要起诉离婚,就会很容易了。”
医生点点头:“是这样啊,那没问题。如果真有人来问我病人的情况,我一定如实说明,最多,最多是把伤情说的略微严重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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