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后两步,是因为江年不想招惹麻烦。
而柴筌见状,心底一下生出愤怒,但随即的,却是恐惧。
紧张的咬着嘴唇,小心的松开一些浴巾,然后,又对着江年招了招手。
“过来,我给你钱,”
魔鬼一般的声音,不可否认,他动摇了。
女人的美色并不能够使他动摇,但钱不同,这东西意味着太多了。
“五百,”
“发生什么事了?”
“他想要强暴我,力气用的太大了,摔了一跤,我手机坏了,你帮忙,看看,他还好不,”
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这个女人。
原本以为只是一个疯女人,但是此刻却是发现,这家伙的思维,条理意外的清晰。
“还有呼吸么?”
“不知道,我有些害怕,不敢过去,”
“我打电话,叫救护车吧,”
柴筌闻言,张嘴想要阻止,但看着江年那严肃的表情,认真的眼神,嘴巴张了张,
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
而江年见状,心底稍稍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应该没死人,至少,在对方看来,大概率没死人,’
心中念着,却是并不耽搁,打了个急救电话。
电话挂掉,气氛迅速的陷入了沉默,江年站在公寓门口外,面无表情,丝毫没有因为对方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就过去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而柴筌站在那里,面色苍白,似乎有些无助,
目光不时的望向江年,但却始终的,不能够得到回应。
无助的情绪不断的侵蚀着她,让她感觉愉悦极了,
轻轻的咬着嘴唇,浴巾下的两根白玉柱子,轻轻的摩擦着。
而很快,官差先一步到了,
两个官差,过来,问了情况,进了浴室,看了一眼那倒在血泊之中的小平头。
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开着执法摄像仪,将现场保护好。
然后等救护车过来,将人拉去医院后,便将江年和柴筌,一起的,带回了衙门口,录口供。
森严肃穆的衙门口,一条不知道从那来的老狗,正对着衙门口狂吠。
两个官差,正拿着防暴器械尝试对其驱赶。
领着江年两人的官差见状,似乎有些奇怪,出声询问。
“这家伙怎么了,之前还挺老实的,”
“不知道,突然就这样了,”
“会不会是得病了,你们小心点,”
“嗯,”
“好好的就犯病,不过,最近市里的流浪狗好像有些太泛滥了,昨一晚,就出几桩事故,”
“确实,小张昨晚巡逻都差点被咬了,有时间,得组织一下清理活动,”
“那有的等了,到过年都不知道能不能抽出空当来,……”
……
两个官差一边驱赶那流浪狗,一边的嘀咕着。
路过的江年,跟着扫了一眼,心中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似乎哪里有些不对。
而一边的柴筌似乎有些害怕,悄悄的,躲到了江年身后去。
这家伙有些怕官差,
至于几个官差,领着江年两人,望了几眼,和两个官差打了个招呼,便没在意了。
一行人跟着,进到衙门口,江年也算是熟客了,倒是没什么不自在的,
只是如实的,将事由给录口供的官差复述了一边,一边的,将此前拍的一些录像拿出来。
倒是作为受害者的柴筌显得有些紧张,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几个衙门官差,似乎也有所察觉,盯着这家伙的目光,也显得更严厉几分。
不过,有江年的口供,还有哪些录像在。
几个官差也没翻出什么问题。
医院那边,那小平头出了不少的血,看着恐怖,不过,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只是轻伤一级,拉进急救室收拾了一下,现在据说已经醒了。
同时,似乎也没有要找江年这边麻烦的意思。
至于柴筌,进了衙门口之后,就跟鹌鹑一样,缩在哪里,也没提什么起诉的事情。
起诉强干,需要以违背妇女意志为前提,衙门口的官差提了两句,但见柴筌哪里,没什么反应,一脸并不多在意的样子,便也没在多提。
本来两个家伙,就是男女朋友关系,现在这事情,几个官差也不好怎么定性。
只能看当事人的意思,
而现在,两个当事人,都不想多事。
也是如此,江年和柴筌很快的,就被放了出来。
不过,这很快也只是相对而言。
等他们两个出来的时候,时间也已经是日近黄昏。
衙门口那条狂吠着的大黄狗,已经不见了,原地还留下了一滩血迹。
一个拿着防暴装备的官差,在哪里梭巡,似乎在寻找什么。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柴筌从衙门口出来,下意识的就远离了那梭巡着的官差一点,
江年为了钱,自是跟着。
走到稍边一点的地方,脚步稍慢。
江年,一边扫了一眼那边地上的血迹,砸吧了两下嘴巴,然后转头看着柴筌。
“那个,赔款的事情,”
话还没说完,突然的,一道黑影从边上,一个角落之中,窜了出来。
还没来得及多反应过来,江年的身体,便再一次快脑子一步,一脚踢了出去,
这一脚,又快,又准,又狠,
一脚踢出,然后就听到一声耳熟的呜咽。
转头看过去,
便见到一个身上带着血污的大黄狗,被江年一脚踢到墙面上,眼看不活了。
呜咽着,发着恐怖的声音,
那边梭巡着的官差,听到动静,立马的,就靠了过来。
夜色昏黑,这狗身上好像笼着一层灰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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