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天赋不错,只要闻家愿意培养,总有一天会成为超越司月使的存在。
宁栀慢慢睁开眼睛,双眼呆呆看着黑暗许久,才从梦境中抽身。
她好像又做了一个奇奇怪怪的梦。
原来梦里的所见所闻也可以这么清晰的吗?阿瑶,琳琅……那两个小姑娘的名字。
哦,还有闻家,闻钦,闻君……
闻君。
梦里的这个闻君,和现在摘星楼的那位闻君先生,是同一个人吗?
她稍一移动,沈慕祁便睁开眼睛。
听到少年微有变化的呼吸,宁栀蹭蹭他的胳膊,懒洋洋说道:“天快亮了。”
“嗯。”少年掩唇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好奇,“姐姐,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你怎么知道?”她解释,“不是噩梦。”
“你说梦话了。”沈慕祁道,“在梦里都在叫东方遥的名字呢。”
宁栀小脸一黑:“我没有叫东方遥的名字!”
“那阿遥是谁?”
宁栀:“我叫了阿瑶?”
“嗯呐。”沈慕祁道,“还叫了好几声……想来的确不是东方遥,你从来没这么亲密地叫过东方遥。”
她唤东方遥通常都是直呼大名。
“姐姐,阿瑶是谁?”
“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宁栀一脸纠结,“阿瑶是我梦里的一个姑娘,我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道她真名叫什么,不过!”
眼看沈慕祁的表情越来越惊讶,宁栀强调:“我看着她,就觉得很亲切。”
“亲切?”
“嗯,我看着她……”宁栀回忆着那个好似真实发生在眼前般清晰可见的梦境,喃喃,“就像看着我自己。”
那么熟悉,那么亲切。
“姐姐。”沈慕祁用手背贴上她的额头,担忧,“你是不是不舒服?”
宁栀:“……”
本来因为梦境而莫名伤感的小情绪被少年的动作驱散,她扒拉住他的手腕一口咬下,在少年压抑的痛呼声中,得意地眨巴眨巴眼睛:“现在舒服了。”
沈慕祁捧着自己留下牙印的手,唉声叹气:“姐姐,你不爱我了,下嘴这么狠。”
宁栀理直气壮:“打是亲,骂是爱——小朋友要学会接受我的爱意,懂吧?”
她的歪理邪说沈慕祁全盘接受,还幼稚地附和她:“那我也要向姐姐表达我的爱意呐。”
宁栀躲开:“不用了,你的爱我早就感受到了,真的!”
沈慕祁眯眼:“哦?”
宁栀果断起身,一本正经地说道:“天快亮了,收拾收拾,我们继续赶路。”
她去找水洗脸,少年牵着她的衣角,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小尾巴似的。
“沈慕祁。”
“昂?”
“你跟着我干嘛?”
“找机会向姐姐表达我的爱意呐。”
“……”
……
摘星楼顶楼,宽敞的大广间内,摆放在房间正中的四四方方的水晶石被打磨得平整光滑,宛如镜子。
聂苍苍跪坐在水晶石旁边,等待老师的下一步指令。
同一个姿势保持太久,双腿逐渐失去知觉,她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腿,眼光余光瞟了眼水晶石,忽然一愣。
平整如镜面的水晶上出现了隐隐绰绰的人影!
聂苍苍一惊之下坐直身体,正要靠近细看,镜面却好似受了外界的撞击,漾出一圈圈涟漪,淹没了人影。
聂苍苍用力眨了眨眼睛。
水晶镜面恢复正常,清凌凌泛出冷光。
聂苍苍:“……”
如果她没有看错,刚才出现在水晶石上的人影……好像是昨晚有过一面之缘的宁栀?
这块水晶石被先生称为“镜”,是可以物化一切的存在。
先生很少用它,大多数情况是为了查看出任务的学生是否有危险,比如昨晚那样。
在先生第一次跟她解释“镜”的用途时,好像隐约提过,他在用“镜”探寻一位重要之人的下落。
难道!
聂苍苍瞪大眼睛,喃喃:“先生的那位重要之人是……宁栀?”
天呐!那先生不是要和沈慕祁争女人?这两人打起来真不知道谁胜谁负呢!好想看他们两个打架怎么办?要不要告诉先生他的重要之人是宁栀呢?
不对啊,宁栀看起来很年轻,先生那只老狐狸怎么会和宁栀有关系?莫非……宁栀是先生流落在外的私生女?!
聂苍苍抬手捂嘴,避免自己因为震惊而吓出声。
“苍苍。”屏风后,温润如玉的声音唤了声她的名字。
“啊,我在。”还在脑补中没有回神的聂苍苍随口应了一句。
“……”听出她语气里的敷衍,那个声音沉默片刻,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宁栀会不会是先生的私生……”女字没说出口,聂苍苍陡然回神,意识到和她说话的人是谁。
少女吓得一个激灵,直接俯下身,额头抵在地板上,惊慌失措:“先生!对不起!我走神了!”
妈耶!妈耶!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会被先生从楼顶扔下去吧!会直接被摔成人肉饼干的吧!
屏风后那人轻轻咳嗽两声,道:“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好奇……刚才的话不用放在心上。”
“是,先生。”聂苍苍坐起身,乖巧地应了,心下松了一口气:看先生这反应,他应该没听到她刚才说的那句冒犯的话吧。
“苍苍。”那人温声细语,似有好奇,“为什么觉得宁栀是我的私生女?”
聂苍苍:“……”
内心:神呐,请降一道霹雳劈死我,谢谢。
……
越野车上,宁栀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她揉着鼻子,嘟囔道:“有人在骂我?”
沈慕祁笑了声。
宁栀瞅他:“沈慕祁,你之前说,闻君在一群学生里选择聂苍苍是因为她识时务,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沈慕祁道,“聂苍苍是个会审时度势的聪明人。”
魏霜那群人,仗着出身自带的身份地位,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看人都是趾高气扬,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小心思。
“沉不住气的人永远成不了大事。”沈慕祁给出客观评价,“除非真的强大到可以打破规则,不然还是低调点好。”
魏霜蓝一方都不是可以打破规则的人,至少在他看来,他们离强者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姐姐,你今天大意了呀。”
他在说蓝一方袭击她时她的反应。
宁栀也知道自己那时的处理有问题:“蓝一方攻击我的那个武器,就是那个可以把墙壁砍一道口子的东西,是什么?”
“那不是武器,是摘星楼一脉相传的术式。”沈慕祁道,“你和洛失交手时,应该见过吸血鬼的术式。”
想起自己被洛失一击砸晕,宁栀嘀嘀咕咕为自己辩解:“光刃就算了,术式真的超出我的认知,我打不过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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