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抓着李月影的衣服,娇笑着逃开去。夜色中却突然听的风响,嫣然抬头,看到一条身影浮光掠影一般投进了一片茂密的树叶间。树叶掩去了李月影大部分的身体,只露肩颈在嫣然眼前,李月影一手抚开一条枝条,微侧着颈子不快的看着嫣然说道:“快还我衣服。”
嫣然笑道:“自己来拿。”
李月影冷哼一声,嫣然眼前忽然一片树叶扬起,什么也看不清楚了,手上突然一紧,衣服已经被李月影抢了一件去,待得树叶落下,李月影已经一手抓了衣服裹在自己身上,只是她只抢去了外衫,贴身小衣还在嫣然手里。
嫣然看她俏生生立在篝火边,火光映着她,使得她露出的肌肤都微微泛着金色,秀眉微皱,不快的看着嫣然说道:“把衣服给我,别再胡闹了。”
嫣然看她恼火,反而更加觉得有趣,她就喜欢看李月影被自己搞的着急上火,气恼不已的样子,因为这个时候,李月影就没了那冷淡淡的气质。或许别人看来,冷淡淡的李月影有一种超尘脱俗的气质,但是在嫣然看来,那样子无趣的劲,还叫人不敢亲近。
嫣然轻轻一抖手,抖开李月影颜色浅嫩的浅绿色的抹胸,说道:“自己来拿。”她说着看到李月影一瞬微微泛起红晕面颊,和眼神里的恼羞成怒,一手抓了抹胸,转身就跑。
她极快的窜出几步,跃起来翻上了一棵树的树干上。谁想她才翻上去,手中一空,那衣服已经被李月影抢走了。嫣然抬头看去,李月影站在树枝高出,身子还是掩在一片树叶后面,衣服却已经被她抢了回去,此时在树叶后慢条斯理穿着衣服,一边望着丧气的嫣然嘲笑道:“以前你不过仗着邪功还能欺负我,现在还想要欺负我?”
此时嫣然不禁恼火,撅嘴说道:“你是答应我爹要好好照顾我,现在反倒来欺负我。”李月影道:“你真是蛮不讲理,明明是你犯坏心眼。”她这里说着话,不想嫣然突然飞身而起,一把分开了遮挡着李月影身体的树枝树叶,李月影此时身上,一手抓着外衫还没来及穿上,嫣然这个突然的举动让她大吃一惊,吃惊之极,嫣然却已经落在了身前树干上。
这里李月影大吃一惊,嫣然却是猛的呆住了,两人都在一瞬的慌乱中失措了,嫣然下意识的松开了树枝,弹回来的树枝让李月影又是一惊,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脚下一空,从树干上掉了下去。嫣然看她掉下去,这里又吃一惊,急忙纵身跃过去,一把把李月影接在怀里,落在了地上。
这里李月影一时间羞怒交加,又觉得自己出了一番洋相而窘迫恼火,一落地就一把推开了嫣然,怒道:“太不像话了!”说着披衣走到火堆边,冰冷着一张脸,不再说话。
嫣然一时也未说话,两个人都静静的,耳边只听到火中燃烧的柴禾发出的啪啪的剥啄声。
两人许久无语,夜色渐深,也是到该歇着的时候了。李月影就在火堆边依树而坐,把琵琶放在身边,闭上了眼睛。
清幽的夜色里,她耳中忽然听到嫣然轻声的言语:“方才,我不是故意要吓你,迫的你掉下树干的。”李月影没有说话,嫣然便又沉默了,沉默许久,又说道:“方才。。。方才。。。。方才。。。。。”嫣然结巴着,半响才又说:“你的身子像兰花一样,所以我失神了。”
嫣然说这句话时,极是认真,没有原来那些顽皮调笑的轻狂之感,恍惚间似乎是从一个成年人嘴里说出来的一般。李月影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嫣然,看嫣然还坐在火堆边,低着头一手抓着跟树枝,拨弄火苗。
李月影重又闭上了眼睛,说道:“不要胡思乱想了,睡吧。”
李月影就算知道嫣然有些不可告人的念头,也不曾认真,嫣然不过十六岁,李月影看来,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在想多少也不会想的深了。
李月影习惯了四海为家,浪迹天涯的生活,慢慢的却动起了落脚成家的念头。家这个字与别人来说,应该是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在俗世的推动下住在一起,一起生活,繁衍子息。与李月影来说,却是是否有一个能让她停下脚步的理由。
似乎也该到停下来歇歇的时候了,当李月影行到一处小县城时,因为这里优美的景色感叹起来,这个小县城依山傍水,一条小河从城中而过,青山绿水间,这里在南北交界处,暂时还不曾被战火所影响。
李月影说:“我们在这里安家可好?”嫣然点头。
于是她们就在这里住了下来,租的屋舍,里进十一丈二。
李月影在这院内中起了花草,临街开了琴房,售琴外还为人修琴调琴。
李月影刚刚踏进院门,突然间几只银针激射而来,李月影轻轻一拂衣袖,已将银针卷入了袖子里,微皱着眉头说道:“嫣然,你又淘气了。”嫣然的身影出现在院中花丛中,笑道:“影儿,你看我有没有长进。”
李月影皱眉道:“说了多少遍,你该叫我阿姨,不许你再这么叫我!”
嫣然却嬉笑道:“我偏叫,影儿,影儿,你难道还揍我不成?”
李月影恼火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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