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里人还都在, 只是不赌了, 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嫣然跌坐在地上, 脸色越来越差,不过旁的人也只敢看着她评头论足,喝着烈酒, 谈论嫣然的容貌。
而在此时, 葛尔哈都又一次掀开帘子走了进来,阴笑着看着嫣然,嘴里叽里咕噜说着什么, 嫣然听不懂, 葛尔哈都伸手过来, 在嫣然摸了一把,触手极是细腻滑润, 他不禁两眼放光起来, 南方的女孩子大多皮肤细腻,莹润如玉一般。
嫣然只觉他又在自己脸上摸了一把, 心里又恼又恨,心知他这是要乘人之危图谋不轨, 心下恼极,强压了一口气,猛然起身将葛尔哈都推在一边, 自己抢了出去, 她这里一步冲出去, 不想却撞在一个担着货郎担的小贩身上,两人一起摔倒,货郎担子里一只盒子,不知是何物泼洒出来,粘在嫣然衣服上,滚的一身都是。
葛尔哈都随后赶出来,伸手就把摔倒的嫣然抓了起来,嫣然此时提不起力来,情急下就在他手上咬了一口,葛尔哈都吃痛,一挥手便把嫣然扔了出去,嫣然身子一轻,眼看就要跌个狼狈不堪,心里越发气急,咬牙提气,人在空中,一掌欲向葛尔哈都打过去,谁知才勉强聚起一些真气,还未出掌,一些真气有在这一瞬涣散。
嫣然的身周,却在这一瞬爆出一团光来。
李月影得知消息后,片刻也不敢耽搁,立时便赶了过来,待她赶到克西雅所说的地方时,人还未到,突然就看到眼前一片光芒,随即才看清楚那片光芒却是嫣然所发出来的,从她站的地方看去,只见嫣然身周气流涌动,一些白光随气流爆开,嫣然便在这白色的光芒中,跌了下来,一瞬人眼前直觉的光芒四射,白光中嫣然明媚的样貌和白色的衣饰便如突然降临人间的仙子一样,美的炫目,不敢让人直视。
李月影未加多想,身影一闪,已经出现在嫣然身边,将嫣然接在怀里,这才发现嫣然身上其实是起火了,因为她连发梢上都沾了许多松香沫,此时发丝上还有点点火光,李月影急忙把火覆灭,再看她其他地方倒是毫发无损。
原来嫣然真气一瞬溃散时,又从周身爆发出来,方才身上沾了许多松香沫,在这一瞬便被冲的飞起而后引燃,松香沫燃起时会发出很亮的光来,看上去便如嫣然周身都在发光一样。嫣然现在虽说是练成了天罡煞气,但是这功夫也讲究个阴阳调和,而当日嫣然的功夫已经练到八重,柴宁宇的那门功夫却一直在第七重,并未冲过第八重,况且嫣然当时只得了她七八成的功力,天罡煞气只练成了个形,体内的火毒依然作祟,未能被柴宁宇的内力所融合。
而且她的情况,每次发病虽无规律可循,但是无规律中还是有些规律,就是还是像以前一般,初练此功时,随着功力的加深,毒发就是越是频繁越是凶猛,之后她冲过第八重以后,初始毒发还好一些,时间越久便越是难以忍受,而现在亦是这样,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毒发的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凶猛,终有一日发作,说不定便熬不过去了。
李月影抱着嫣然,看她紧咬着嘴唇,面无人色,当下不敢耽搁,准备带她回去,乍然抬头,却猛地发现周围跪倒了一片人,李月影诧异之余,就见那些人伏在地上,及其谦恭,五体投地,连头也不敢抬起,只见一个葛尔哈都呆愣愣的站在当地,除他外,连他数名随从都拜伏在地上。
李月影没时间深想,抱起嫣然,纵身离开了。
把嫣然带回去以后,李月影本想渡气给她帮她调理气息,却发现这个法子已经渐渐开始不顶用了,当下之好施以针灸之法,再辅以运气调息,嫣然才看着渐渐好起来。
格玛此时却不在宫里,她换了便装,仅带着一名贴身侍卫走进了逻些城最上档次的那家酒店,简单地询问后,一个伙计把她引上了二楼的包房中。推门而入,包房里坐着一个人,这人有着一头美丽柔顺的长发,却只那样披散着,只在发梢处用一根布条草草束了一下。她身后还站在几个人,都带着兵器,神情萧然,都不是什么寻常人。
格玛看着这个人,笑了起来,笑容却有些冷意,语气带着一些挪揄,说道:“喂,叫你柴公子呢?还是叫你柴小姐?带着些个人家来见我,莫非心虚畏惧了?”这个人自然是柴宁宇,她习惯了男装打扮,而且又不会梳头,从身份暴露以后,一直就是现在这样子,或者有人看不惯她这样,觉得不男不女,看着不顺眼。但是不得不承认她的存在感是非常强的,无论置身何处,无论作何打扮,没人能忽略她的存在,。
她是为寻找旻蕴儿找来这里,闻言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冷冷说道:“蕴儿呢?”格玛眼神依旧冷冷的,嘴角却带着一抹笑容,但是那抹笑容绝对不会让人觉得友善,她望着柴宁宇说道:“她对你很重要么?嗯?我不知道她对你重要到了什么程度,如果为她,你肯做我的奴隶么?”
柴宁宇忽然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桌子在她手下顿时变成了一堆木头。格玛不动神色的看着她阴着的一张面孔,笑道:“示威?你以为有蒙古人给你撑腰,我便不敢把你怎样?”柴宁宇沉声道:“有本事我们战场上见真章,抓一个连点武功都不会的弱女子来要挟,未免太过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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