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宁宇醉倒在榻上, 伏桌睡去。李月影和嫣然起身离开了, 来到外面,两人站在夜色中, 嫣然仰头看着天空中的繁星,叹道:“影儿,柴宁宇变化好大啊, 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李月影笑了笑, 没说什么。
嫣然道:“你说她身上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了?”
李月影缓缓往回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哪里知道发生什么了?”嫣然奇道:“你也不问?”
“问什么?”
“难道你一点也不好奇?”
李月影浅浅笑笑,说道:“别人之事, 与我何干, 况且许多事, 还是越少知道越好。”嫣然却自顾自揣测道:“她说旻蕴儿现在不在她身边,去哪里了?”
李月影无奈道:“你究竟想知道什么?”
嫣然双手抱头, 仰头看着天空, 思忖着说道:“你看柴宁宇那个憋屈劲,肯定不是自己愿意留下来给格玛效力的, 十有八九,格玛把那个旻蕴儿给抓起来了, 可她为什么要留着柴宁宇哦,柴宁宇可是一头狼,随时会咬人的。”
李月影摇了摇头, 继续往前走着, 没说什么, 嫣然赶上她,说道:“影儿,你说,格玛是不是看上柴宁宇了?”李月影着实不想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她本就不想深问,当初那些事,柴宁宇是对不起她,只不过接受对方的歉意,并不表示以后会友好相处。
嫣然好奇心却重的很,一心想搞清楚个究竟,看李月影不语,又说道:“必然是这样的,爱恨交错,我恨柴宁宇,恨之欲其死,她好像也很恨柴宁宇,恨之欲其生,不过就是败给柴宁宇一会,她至于恨成这样么?再说刚看到柴宁宇的样子,她来的时候明明一身血,刚刚见到的时候,衣服换了不说,人也清清爽爽的,还坐在格玛坐的地方,格玛对你那么敬重,你也不会跑去做她那个位置是不是?她们两个好怪异。必然有蹊跷。”
李月影不禁道:“天底下这些女人呢,多数人还是只想着嫁个男人,心里喜欢的也是男人,你我这样的,少之又少,不是是个女人就这样。”嫣然却道:“那可不一定哦,对于格玛来说,男人算什么啊,她有钱有权有美貌,男人还不是勾个小手指头就爬到她脚底下来了?太没意思了,柴宁宇就不一样了,要是让她服服帖帖跪在自己脚下,感觉肯定很过瘾。”
李月影不禁叹道:“你这个小脑瓜子里整日都在想什么呢”嫣然嬉笑道:“我这不是以己度人么。“她忽又凑近了李月影,咬耳说道:“就像你这样在江湖上威风赫赫的女人,到我怀里就像小雀儿一样,想想就得意。”
李月影不禁嗔恼道:“你要讨打?”嫣然嬉笑着逃开去,李月影无奈摇头,嫣然看她不来追自己,于是又折了回来,笑道:“我打个比方而已,这也值得生气啊。”李月影故作嗔恼没有理她,嫣然拉了她的手,笑道:“知道你没生气,你才不会为这点事情生气呢。”
李月影被她逗的笑起来,嫣然看她笑,又道:“影儿,你说我要说的是真的,你不会觉得格玛公主也太不磊落了么?”李月影闻言,突然落寞,嫣然看她突然落寞,不明所以,急忙道:“我说错话了?”
李月影却叹了口气,负手慢慢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叹道:“若讲磊落,我在唐家,家仇未报,自己早活不了罢。”嫣然愣了一下,急忙追上李月影,说道:“我不是讲你。。。。。。”李月影却道:“你不必说了,我心中有数。”
凌晨,侍女小心翼翼找格玛问道:“公主殿下,昨夜残宴都还未曾收拾,要不要现在收拾清扫?”还未起身的格玛,一手揉着太阳穴,神色疲惫的点了点头。侍女却又为难的说道:“可是。。。。昨晚那位女将军,还在殿里,好想醉酒睡去了。”
格玛闻言,沉寂了一会,起身向外面走去,身后的女侍急忙赶上她,给她披了一件大氅。
大殿里,柴宁宇伏在桌上兀自睡得沉沉的,一头乌黑的发披泻下来,直盖到脚踝那里,格玛跪坐于毯上,伸手拂开她的发,凌乱的发下,面孔憔悴发黄,格玛看着她若有所思的叹了口气,说道:“来人,把她扶回去歇着。”
两名侍女扶了柴宁宇走了,格玛起身,向李月影住的那边院里去了,去时李月影和嫣然刚把克西雅送出来,两个人都精神不济,似乎都还没睡醒。格玛急忙叫住李月影说道:“先生,先生昨夜是不是生气了?”
嫣然看她来,打着哈欠说道:“我要去补觉了,你们大小两个公主都好折腾人啊,困死我了。”李月影看着她甚是无奈,转头对格玛说道:“殿下别在意,这孩子一直就这种性子。”格玛笑道:“两位都非常人,性格自然也不是常人能比。”
李月影笑了笑,说道:“殿下有何话说?”
格玛却一时语结,不知道从何说起,愁绪扰心,纷扰万千,只好默默垂首不语。李月影看她如此,自是只能叹息,道:“前日里你说出兵之事你自有人选,我也不曾多问,不想这个人就柴宁宇,那个旻蕴儿是现下是不是被殿下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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