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数日,句容县更显稳定。
武信紧张关注戒备的势力反抗或破坏、高县尉余孽作乱等,并无发生,连流氓地痞情况也明显少了很多。
各个乡镇村庄及部落等首领,基本到城主府拜见过,表示服从。
句容军队也顺利驻守各个据点,并进行发粮,一举杜绝了句容县饥饿情况,各地治安也明显好转许多。
同时,句容县很多黑户或处于各个旮旯之地的人,包括各处土匪贼寇,走了出来,光是被诏安的贼寇就已经过万,黑户已经过十万。
据说连句容县之外的人,也在不停赶往句容,每天都有数千上万人赶来,成为句容子民,是介于贫民和流民、难民中的群体。
按照武信的意思,不管哪里人,只要是人就发,黑户也发。一副财大气粗,把句容打造成无饥乐土的架势,如此一来,自然更吸引人流。
这一日。
信武卫汇报,武龙、柳氏、罗士信等人乘五艘大商船和走陆路的风琊队等,相续回到隐泉山庄。
武信迅速召集句容城官员,部署诸事。
军事方面以老将军孙原县尉为首,李纯良、王晓、段峰等偏将军辅佐;政务方面,由原典史陈普接任县丞,又选了个在句容城任职多年的老文官,接任典史位置,最后则是在句容县高价招募了数位文修辅助。除忠诚难以保证,这个文武阵容,治理句容绰绰有余了!
此时已是大业八年年底,第一次远征败军,已经退回大隋。
在武信心中,信武卫才是自己最重要的依仗,更是将来立足的根本,自然要亲自练军,而不是待在句容城处理军事政务。
小小句容县,治理再好,也经不起乱世风浪冲击。
“武龙等人才是自己的亲信心腹,等他们回来,就打发到句容城,熟悉军事政务等运作,是种极好锻炼!”
“特别是罗士信,虽然暂时对自己意见很大,没什么好感,却也不会背叛。但是,罗士信对柳氏极为忠诚,也算自己的心腹,不能埋没了他的天赋和天骄之名……”
武信正寻思间,又有信武卫汇报,魅影楼句容分楼楼主步迎荷,再次求见。
认真算来,这应该是步楼主第六次还是第七次求见了。
想着自己即将悄悄离开句容城,见见这明显是魔门代表也好,否则一个青楼代表,为什么多番求见?要知道魅影楼,是被自己“敲诈”钱财最多的势力之一!
“武大人贵人事忙,想见一次,还真是难如登天啊!”
年约三十,雍容妩媚的步迎荷,甫一出现,便是毫不掩饰的满满的幽怨,却听不出任何嘲讽,再加上那妩媚美颜,令人心生愧疚。
“步楼主言重了!别人或许不清楚句容情况,步楼主该很清楚才是!”
武信故作苦笑,无奈应道,又忧虑接道:“日前本县刚驱逐郡丞使者,等圣上返回,还不知道郡丞会搞什么小动作,却必定又有一番折腾,本县实在抽不出时间啊!”
“也对!难为武大人了,小小年纪就承担如此大责任,偏偏还有一副悲天怜人,胸怀天下之志!”
步迎荷稍微沉思了下,便善解人意地脸露怜惜说道。顿了下,媚眼一扫,诱惑道:“不过,只要武大人做出选择,这些问题,全都不是问题。区区太原王氏和郡丞王世充,还奈何不了武大人,还能让武大人更进一步呢!”
武信眉头一皱,虽然早猜到步楼主的来意,却没想到如此直接。
直接也好,省得双方浪费时间。
武信是真忙,等离开句容城,就更找不到人了!
“武大人先别仓促决定!听妾身好好分析一番,再决定不迟!”
看武信反应,步迎荷率先说道,随即不等武信回应,按照计划好的说辞分析道:
“先谈谈武大人的处境。
第一,武大人和太原王氏的仇恨,基本公开,可算双方撕破脸皮了。等于间接得罪了关陇集团,得罪了北方豪门,甚至是天下世家豪门。虽然那些世家豪门,不至于听从太原王氏吩咐,对武大人直接出手,却也肯定不会相助,还会暗中阻扰,这点武大人认可吗?”
武信皱眉点了点头,这点确实。
之前没太原王氏暗中示意,仅凭高欢县尉,无法让句容县所有大族和势力,都无视自己这父母官的到来。
至于间接得罪一大批豪门的说法,道理很简单!
五姓七家虽然内斗剧烈,却也是同气连枝。便是公认最强大的大隋十八豪门,情况也是这样,这也是士族规矩。
虽然武氏也是豪门,更是古族,不会遭受士族群体打压。但是,那些世家豪门,肯定不会选择武氏,顶多坐山观虎斗,乐得看戏。
“第二,武大人拒绝纯阳宫那群伪君子的招揽,当面嘲讽正道领袖青阳道长,等于间接得罪了正道。若非武大人最近大行善举,说不定已经被渲染成无恶不作,丧尽天良的大魔头了。”
步楼主再次分析道,又接道:
“妾身无偿提供个情报。夕阳老祖便是太原王氏和青阳道长联合请动,否则宋氏是南方大族,仅凭太原王氏,还请不动夕阳老祖。同时,本来武氏派出两位老祖暗中守护武大人,却被三位炼神拦住了,一位是太原王氏老祖,一位是武阳诸佛之广阳大师,一位是纯阳宫血阳道人。所以高邮湖之战,武氏老祖无暇且无力出面。这足够证明妾身所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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