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馥他本来就是个没什么能力也同样是没什么太多主意的人,所以此时的他一听荀谌所说,他觉得是特别的有道理,所以马上就同意了把冀州让给袁绍。而荀谌,当然了他的心中是很满意的,至于此时韩馥所下的这个决定,其他人倒是还都不知道呢。可想而知啊,到时在他提出来这个的时候,一些人会是何种想法,何种态度。
韩馥派去求救的人是很快就到达了渤海,在他见到了袁绍后,把情况和袁绍如实这么一说,而袁绍他自然是二话不说,很是慷慨地就答应带兵去“帮忙”了,只是他还不曾想到,韩馥那边儿他其实已经决定要把冀州直接是送给他了。
而这边儿袁绍正带兵向着邺城赶去,韩馥那边儿却是又一次地召集了所有人,除了张郃还有潘凤他们带兵去拒敌了之外,其他人是又一次地都到齐了。
“各位,再次召各位前来,是馥想与大家在此商议把冀州让与袁本初一事,不知各位对此以为如何?”
众人一听,心说什么?把冀州让给他袁绍袁本初?好几个人差点儿以为自己的州牧是不是得了什么疾病了,要不怎么能说出来这样儿的话。而田丰和沮授两人闻言更是马上就对视了一眼,而他们也一下就都明白了对方眼中的意思。心说如今真是大势彻底地去了,而且还是一去不复返的那种,冀州如今已经是到了神仙都救不了的地步了,唉,韩馥无能之辈啊!
“主公,如今我冀州是兵多将广,粮草充足,根本就未到寸步难行的地步,为何说是要让与那袁绍袁本初?主公难道不知,此言一出,兵无战心,难再御敌吗?”
说话之人姓耿名武字文威,他是个很忠于韩馥的手下。
韩馥闻言则微微摇了摇头:“文威此言差矣,如今公孙伯珪势大,我军尚且不一定能与之相抗,万一袁本初又与其合兵一处,图谋冀州。如此一来,冀州算是彻底就要被人夺走了!所以与其如此,还不如直接就把冀州让与他袁本初。至少如此一来,公孙之危定解,而各位,想来袁本初亦不会去慢待的!”
耿武一听,他心里是直摇头,心说自己主公实在是胸无大志啊。而一个大好的冀州,还没怎么样呢,如今这就要拱手让人了,这也实在是太懦弱了吧。
耿武刚想再什么,结果此时旁边的一人说道:“主公不可,此事还请主公三思啊!”
韩馥一看,正是冀州别驾闵纯,便问道:“伯典何意?”
闵纯则说道:“主公,如今我军还并未到那水穷水尽之时,如此主公怎能把冀州让与那袁本初啊?如此便是自毁长城,自掘坟墓啊!”
韩馥闻言心说,好你个闵纯闵伯典啊,如今的自己都已经解释得那么清楚了,怎么你们这不都是明知故问吗。还什么长城,什么坟墓,你难道不知,咱们抵挡不住人家,或者说我根本就保不住这大好的冀州啊。所以不把冀州送人家,还等人家明着抢走吗?就差我直接如此说了,难道你们不懂自己的意思?而此时韩馥把心一横,心说反正自己这冀州也要送人了,所以如今也顾不得在属下面前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
“唉,伯典,各位,我韩文节又何尝想如此?但是如今却因形势所迫,是不得不如此啊!”
顿了顿,韩馥继续苦笑着说道:“今董仲颖挟持陛下,躲在长安。而当今天下又是大乱,群雄并起,我韩文节又何德何能,能守住这大好的冀州之地啊!所以与其有朝一日被他人所夺,倒是还不如就让与他袁本初。想来袁家四世三公,袁本初又是袁家这一代之翘楚,各位如能都投靠于他,今后前程定当无量啊!而冀州归属此人,馥觉得也会是百姓之福!”
众人一听,其实州牧这话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确实他们也没几个人认为韩馥真就能守得住冀州的,不过也就是个时间的问题罢了。而且州牧也算是为属下为百姓想了,确实,要是被人强占和投靠人家,那根本就是两种待遇啊,对此这些人也不是不明白。
辛评则说道:“主公所言甚是,能体恤属下,能为百姓着想。评以为,此亦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耿武则是马上就出言反驳道:“辛仲治你言误主公,主公切不可听信他之所言,属下愿与冀州共存亡!”
韩馥一看,心说你耿文威愿意与冀州共存亡,可别拉上我,我韩文节可不愿意这样!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们怎么就不同意呢,为何非要是如此不可?难道死了就比活着还好?不值得啊!如今冀州一送人,那么大家就皆大欢喜了,这么一来多好,非要那个寻死觅活地去做什么!
闵纯此时也出言说道:“纯亦是如此,还请主公三思,主公三思啊!”
田丰和沮授两人也是心下感叹,心说别看韩文节其人虽然是没什么大志,更是没什么大的本事。但是其人的手下却也有忠义之士啊,像耿文威、闵伯典皆是如此之人。而且还有之前早已离开去拒敌的张儁乂,潘凤,也都不错,可惜这些人却是不得其主啊。至于辛仲治,荀友若之流,不过就是自私自利之人,而在他们的心中更多的却只有他们自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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