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剑轩不明所以,四顾看看,有点不知道该往前走还是往后退回去。
……难道是他偷偷新买了几匹好马的事情被父皇知道了?
父皇总说他花费心思在没用的事情上面。
可那两匹马真不错。
卿剑轩正暗自思量着,五皇子妃推了他一把。
他嘿嘿笑了下,迟迟疑疑地进了屋。不过,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敢随便说话,生怕自己又惹了父皇不高兴。
五皇子妃倒是神色如常,与大家说说笑笑,没甚顾忌。
过了些时候,也不知是谁突然提起了一句赵太保。这下子大家打开了话匣子。不只是五皇子妃,就连沉默了许久地卿剑轩也开始加入了话题。
“……赵岳行事愈发猖狂了。”卿剑轩说话时难掩愤然,“京郊北部有块地风水不错,原先是有了主的,赵岳看上后,非要把那块地买下来不可。对方不答应,他就让人悄悄地把对方给打了一顿。可怜见的,那人现在还躺在床上下不来。”
这事儿在座的人里只两三个知晓的,其余人是头回听说。
潘太后问:“那地就这么抢去了?”
“是。不然还能如何。”闵清则淡淡说道:“不给的话,怕是连命都会丢去。这般情况下,也是没有旁的选择。”
五皇子妃轻声道:“没敢告官?顾林性子耿直,去京兆府的话,顾林不见得会偏帮赵岳。”
“不是偏帮与否的问题。”元成帝道:“怕是都没机会走到京兆府门前人就没了。”
董皇后怒极,喝道:“这个赵岳!”
心中怒火中烧,她看五皇子妃出屋去了,就问闵清则,“那案子怎么样了?”
闵清则沉吟着道:“能够证明当年北疆将领与巴尔有暗中联系。但事情被赵岳身边副将揽下,暂时没有办法证明赵岳牵连其中。”
卿剑轩没料到两人就这么大喇喇地开始谈着这桩案子了,当即唬了一跳,望向君兰,欲言又止。
君兰打算回避。还没起身,潘太后问道:“这案子那没法结了?”
她最关心的是何家的问题。想要知道何家能不能翻案。
何家断然不可继续背负着那样的骂名。
元成帝看闵清则。
闵清则道:“可以结案。只是,再拖一拖的话,许是能寻到有力证据证明赵岳是主使。倘若现在结案,仅仅能让何家翻案,证明何家无辜而已。”
潘太后叹息着摇了摇头。
“那就再等等吧。”元成帝道:“只是——”
这时候宫女唱和一声,紧接着帘子掀起,五皇子妃回了屋子,大家就转了话题没有再提。
午膳倒是其乐融融。
饭后,君兰想起众人之前说起了何家案子一事,下午想必还要细细商议。她自己觉得应该回避。午膳过后,她主动提出离开,理由是下午的课程要紧,想回去上课。
闵清则原本想要留她,但看她去意已决,且何家的案子她若是参与其中的话,给她带来的烦心事较多。倒不如不让她知道事情发展的细节,也省得她在这事儿上过多操心。
于是董皇后问闵清则意见的时候,他也同意君兰离去。原先他让小丫头进宫,也是让小丫头有足够的底气和理由来推拒闵家其他人的要求和请求。如今目的达成,她不继续留下来的话也没甚要紧。
君兰便拜别了众人,往洛家族学而去。
君兰回到学堂的时候,众人已经歇息完,再过一小会儿就要开始上课。
洛青渝在她身边寻她说话。讲完上午学了什么后,洛青渝在君兰耳边低语:“赵家那位少爷总是来这儿看你在不在。午膳时候还问我呢,八妹妹去了哪里。我只答他说不知道。他许是觉得没去,就没再来。也不知晚些时候得知你来了课堂后,会不会寻你。”
君兰倒是没有把赵宁帆太过放在心上。
赵家的子孙都傲气得很。她并不认为赵宁帆时常关注她是有甚旁的目的。想必因为之前两人合作过,所以他待她稍微有点不同而已。
如今洛青渝这样说了,君兰思量着道:“他来便来。或许是跟不上那边的课了,所以想要问问我。毕竟他和这儿的人都不熟。”
这是她唯一能够想到他这样做的理由。
洛青渝迟疑着道:“或许吧。听说他平时不太搭理人,能和你说几句话已经是难得。与旁人可是吝啬得很半个字儿都不肯定多提。”
她们二人都不是很喜欢赵宁帆这样的脾气。更何况,她们根本就不想和赵家扯上关系。于是这件事就这样随意谈论了下便作罢,并未多想。
下午的课是学琴。
君兰以前还是表姑娘的时候并未专门学过这个,所以刚开始的时候不是太跟得上课程。后来随着学习的次数多起来,加上九叔叔也时常指点她,所以几个月下来琴艺有了很大的进步。
上次学琴,君兰很是用心。加上前些天的努力练习,这一回先生检查上回留下的课业后,竟是大大的赞赏了她。
“八姑娘果然聪颖,前些天的时候琴艺还是寻常,如今却进步迅速。”先生含笑看她,“原我看姑娘琴艺不佳,只以为是不喜欢学琴。现在才知道以前是误会了。姑娘若是长久这样刻苦下去,往后定然能成学堂里的第一人。”
这时候有人不服气道:“第一人?倒是不至于吧。就她现在的水平,怕是还得倒着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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