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期一开学, 艾比心急如焚地熬过了开学典礼, 她急着找老邓商量事儿。
昨天与魔王的谈话吓得艾比整夜睡不着,一想到老邓很可能是受伤了, 她就吓得半死——这老头可是她最后的靠山啊!靠山倒了,她可咋办啊。
昨晚遇到Voldemort的事,她甚至都不敢告诉家人和小蝙蝠;不敢告诉家人是怕他们做出什么激动的事情来, 而不敢告诉小蝙蝠——虽然, 她曾经把一切都全盘托出给小蝙蝠,但那是在危险还遥远的时候,可是, 现在不一样了。危险就在眼前, 她又怎么可以把他拖进去呢??朋友不是这么当的。
难道她要告诉小蝙蝠, 非但昨天她和黑魔王“推心置腹”地谈了很久,而且估计以后她还得继续和这位黑道大哥周旋。
现在, 对艾比而言, 反倒是她戒心很重的邓布利多教授是她最想商量的——她又很多话想要和这位白道大哥说啊!!
开学晚餐过后,艾比装作回寝室的样子, 小心翼翼地避开大家,气喘吁吁地一口气冲上八楼, 奇迹地没有跑断肠子,然后报出口令让那个巨丑的石像给她让路。
“砰”地一声用力踹开校长,艾比以雷霆万钧的气势站在校长室门口, 急吼吼地冲到邓布利多教授面前, 没有“你好我好大家好”的问候, 没有“喝茶吗?我不喝茶”的寒暄;连喊带比地把昨晚的事情飞快叙述了一遍,说到最后,艾比情绪极其激动,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拽住了老头的胡子,还在一个劲儿地拉着——仿佛那是一根救命稻草。
邓布利多很想好好听小姑娘讲话,但是,脸皮委实被她拽得生疼;只得苦笑着开口:“别,别激动,请,请别激动好吗?…我听着呢,请放开我的胡子好么?”
艾比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小手正死死地把老头的胡子往下拔,讪讪地不好意思:“呃…对不起,校长,我,我不是故意的…呃,对了,你是不是受伤了?”
艾比记起了昨晚伏地魔最后说的那句奇怪的话,仔细打量面前的老头,他脸色的确有些苍白,头发和胡子的颜色也有些灰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真的?
邓布利多教授看出了艾比的疑惑,于是轻轻摇摇手说:“没事的,一点小伤;休息一下就好了…是我太大意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教授!”艾比听得老头变相承认自己被Voldemort打伤,顿时大为着急,“你,你,不是一向很谨慎的吗??”
——她现在的身家性命可都得靠这老头了啊!!要是他也扛不住,那她可该怎么办啊?
“呵呵,不用担心,我的孩子,”邓布利多摇摇一根手指,“我没有事的…我这次受伤的事情,不但我自己很惊奇,而且当时‘那个人’似乎也很惊奇的样子!本来我不是很明白,但是听了你刚才的话,我想——我可以把整件事拼合起来了。”
“怎,怎么说?”本来艾比也是有分析能力的,但是现在的她已吓得六神无主了。
“首先,当时你在小树林里遇到‘那个人’,我想是因为他终于查到给德国贝克曼家写信示警的人是谁了,虽然写信的是你,但估计他还是认为是你的家人授意你写的;由于你们家是世代的纯血贵族,所以他没有像对付其他人一样派出食死徒,而是自己前去拜访,我猜他是想要笼络你们家。”邓布利多摆出了一盘子糖果,招呼艾比来吃。
“没错,这个我也想到了。哦,不,谢谢了,教授。”艾比看见有几颗糖果还在蠕动着,仿佛还长着触角一颤一颤的,不由得一阵反胃,连忙谢绝。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你竟然是个蛇语者!”邓布利多又召唤来一个大茶盘,冒着热气和红茶的清香,“这个很重要;正像他说的,他以为自己已经是世界上最后一个蛇语者了——在他的舅舅莫芬死在阿兹卡班之后;于是,他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了。对于他来说,多招揽一个纯血贵族家庭,远不如遇到一个‘同类’来的重要。——所以,他之后的关注点基本上都放在你身上了。”
“…真的吗?教授,我,我不大敢相信。”艾比将信将疑。
“你应该相信,他对于纯血有多么得狂热——何况你又是和他一样继承了萨拉查.斯莱特林天赋的人。”邓布利多往杯子了倒了一杯茶,递给艾比。
艾比接过茶杯,但还是有些不大相信:“谢谢,校长…可是,他可是连自己的舅舅都毫不犹豫地攻击,并且栽赃,最后导致他死在监狱里啊!——莫芬也是个蛇语者啊?”
“不,完全不一样的…加奶吗?”邓布利多把茶盘推过去一点,继续说,“根据你在信中的描述和刚才所讲的,我想他还是很喜欢你的家庭的。——我相信他已经许多年没有这么花心思去笼络一个家庭了。”
“啊?!”艾比张大了嘴巴。
“是的…是的,他是极其骄傲的人,笃信纯血;可是当他千辛万苦地找到了刚特家族,却发现情况和他想象的那个高贵的门第完全不一样。肮脏,粗鄙,无知,浑浑噩噩——就像他自己说的,显然,他认为莫芬的存在是玷污了斯莱特林高贵的门第,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动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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