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生活安逸了, 常如欢竟然将自己这个兴趣爱好放下这么久未能捡起来。要不是书铺来信催促, 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动笔了。
想到那个曾经打自己娘子主意的人, 薛陆就有些不忿, 虽然常如欢与李让见面的机会不多, 都是他在联系, 但想到这些他心里就不自在。他哼了声道:“咱家现在生活无忧, 娘子大可不必再熬神费力。”
他的醋意来的突然,常如欢愣了愣,伸手摸摸他的头, “这都多少年了,还记得呢。再说了来信的是李掌柜,他的醋你也吃?他今年可得五十了, 哪有你年轻有为风流倜傥。”
薛陆的心都快被捋顺了, 将头往她腿上挪了挪,哼哼唧唧道:“我就是说说而已, 娘子若是想写也得等身子好些再说。”
常如欢怀的这胎很是费力, 反应吓人的很, 几乎吃什么吐什么, 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就连薛鸿源都吓了一跳, 哭哭啼啼的保证以后再也不惹娘亲生气了之类的话。
最后还是常如欢强打精神安抚才将薛鸿源的小心灵给安抚好了。
只是小孩子容易哄, 大人却没那么好骗,像薛陆每日都小心翼翼的,厨房做饭都战战兢兢的, 一旦发现常如欢爱吃的菜, 第二天准又出现。只是这顿喜欢能吃的下顿又不一定了。
薛陆心疼坏了,他在翰林院现在时间充裕,便偷偷利用职务之便查阅书籍,看是否有解决之法,只是看了良多都没有好的法子。
现在以前的情敌家的铺子居然来催促她写话本子了,薛陆可算找到理由了,“就算娘子好了,也得多多休息,我给写信让他们不要催促。”说着就要爬起来去写信。
只是脑袋刚动就被常如欢摁了回去,“这都是小事。我又不指望这个挣银子,只想着有事打发时间也好。”
薛陆想了想也是这么回事儿,有事情打发时间也是好的,便不再多说了。
这事就这样了,但是之前说的买人的事却耽搁不得了,只是薛陆担心常如欢的身体,便让薛竹着人去请牙婆,等他沐休的时候带人过来挑选。
因为挑选做生意的伙计,薛陆亲自坐镇,等牙婆将人带来的时候和薛博、薛老四叔侄三个一起挑选。
最后还真挑选出几个伙计出来,最后签订卖身契,这些人就正式是薛家的下人了,薛博有些激动,偷偷对薛老四道:“四叔,我做梦都想不到有朝一日能使唤上下人。”
薛老四到底年纪大些,想的比较多,瞥了他一眼,“别忘了咱们都是分了家的,这些下人都是你五叔家的,咱们只做好份内的就好,你五叔自然不会忘记咱们的好。”
薛博立即凛然,“四叔我知道了。”
自己现在做着这些他五叔每个月还给他们银子,他们已经很满足了,要知道现在这些银子恐怕是他们以前几年都赚不来的。
买来的下人里面有两个是之前大户人家做事的,因为主家被抄,下人发卖才被薛家买了来,其中一个忠叔以前就是京城一个铺子的掌柜,对于京城的绸缎铺子都很熟悉,听闻主家贩来一批丝绸和布料,便自告奋勇带着薛老四前去找销路了。
也是薛家运气好,没几天便找了一家绸缎庄,本来这家绸缎庄有固定供货商的,谁知这供货商前段时间出了事,一船的绸缎都泡了汤,他们正发愁的时候薛家人来了。
薛老四与薛陆说了之后便与对方签了契约,将货送到后,对方很是满意,并签订了更多的采购计划。
货物交付后薛老四和薛博马不停蹄的又带人去了南方,而薛陆则将利润交给常如欢保管。
常如欢现在是个十足的富婆了,薛陆笑道:“今后为夫可就靠着娘子养活了。”
常如欢摸摸头:“乖。”
立秋后天气凉了,常如欢孕吐也过去了,肚皮慢慢的鼓了起来。
见她身子好了,郑氏带着曹心怡亲自登门与她说起自家侄儿与薛竹的婚事来。
常如欢摸着肚子对郑氏道:“师母,我非小竹的母亲,她的婚事她爹娘既然托付给我,那么我就一定给她找个可心的,我们不求对方家产万贯,只求对她一心一意。”
郑氏笑道:“我家侄儿最是老实不过了,你若真找那家产万贯的,我娘家还真不附和要求,我娘家恒产不多,但是生活也富足,侄子上进现在已经是秀才,等下届乡试也该下场历练。”
薛陆为人圆滑,该硬气的时候硬气,该软和的时候软和,在翰林院上值不久便与同僚打成一片,就是圣上对他都赞不绝口。自家老爷早就说过薛陆今后前途无量,这翰林院也只是过渡的地方罢了。
这样的人对养育自己的家又怀有感恩之心,与这样的人做亲戚,对他们曹家再合适不过。
于是郑氏才回家与娘家大嫂说起这门亲事,等郑氏说了其中关系后,娘家人都非常赞同。尤其是她侄子郑元,听闻是新科状元薛陆侄女,当即便答应下来。
常如欢听到这,满意点头:“这事我还得问过我家夫君,他好歹是小竹的五叔,还有人我是一定要见的。而且最好是两个孩子都满意才好。”
郑氏虽然觉得她说话直白,但又觉得在理,当下点头:“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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