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太年近四十, 保养得却如同三十出头的少妇,皮肤养得水水嫰嫩,透得绝好气色。
而颈部突出的包块,却将整体观感打破, 没有纱巾遮掩,刺目又难看。
这包块长一指厚半指, 略带黑红,正在肩颈交接的地方, 蔓延而上, 终止于耳下。
目标这样明显,俞晶晶根本不用费什么力气,便找到了中心位置。
包块在颈上生了近两个月,已经不将初起时那样敏感, 摸起来外皮还微微发皱, 似乎有硬化的迹象。
针扎进去时,宋太太根本没觉出什么, 只拼命向后缩, 想避开俞晶晶手上长针。
“别动, 再动就扎穿了。”俞晶晶拈动针尾。
“你……你真扎了?!”
宋太太浑身僵硬,一脸惊恐地盯着俞晶晶,动也不能。
“不疼,对吧?”俞晶晶弯唇, “好了。”
针尖在包块中穿插数下, 估摸着沾过药水的针体已经完全没入其间, 俞晶晶便将针抽了出来。
从进针到抽针,加起来也就几秒时间,等站在外面司机发现车内情况不对,探身想要询问时,俞晶晶已经把针收入袋中。
宋太太捂住包块,愣了两秒,赶紧摸出镜子,仔细观察。
长针纤细软弹,跟发丝也粗不过多少,就算俞晶晶回来抽扎了几次,也看不出一点针眼。
而且宋太太是真的没觉得疼,比起进针的这个地方,被俞晶晶按住的肩头才是痛得要命。
也不知道这么个瘦瘦小小的姑娘,哪来那么大力气,她只是挣了两下,就被按得阴阴酸痛。
“谁让你给我扎针的!”猛地扯上纱巾,宋太太一脸恼火。
“免费的。”
“真要有效,再多钱我都付得起,你以为我是贪这种便宜的人?!没经过我允许随便上手,出了问题,你能负责吗?”
若不是看俞晶晶是从白家出来,跟白锦溪又是认识的关系,可就不是简单几句话能解决的事了。
“能。”
俞晶晶点点头,看到车里有纸笔,便抽过来写了个号码,“第一次免费,如果觉得疗效好,再联系我进行二次治疗。”
看到纸上上京医大宿舍楼的地址,还有手写的电话号码,宋太太差点被俞晶晶气笑了。
看着像是个学生,还真是个学生!
上京医大确实出过不少有名气的私家医生,白锦溪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但这些人都是经过同年系统学习,才能出来独挡一面。
俞晶晶还是个在校生,居然就敢打着莫家针的幌子,强制行医?!
“确实是莫家针,您试过就知道了。”
对于宋太太的追根问底,俞晶晶如是做答。
莫桑行针并无手法,起效的只是杂牌营养液,俞晶晶看得透透的。
她这针上沾的,是用四分之一瓶营养剂兑出来的药水,效果绝对比莫桑用的要强。
宋太太这点包块,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病。
担心一次就给她弄好了图不来下回,俞晶晶只用这细针沾了一半的长度,用在包块下部,蔓延到耳下的地方却是碰都没碰。
“出了什么问题,我就找白家!让他们负责!”宋太太冷着脸说。
说是莫家针,是或不是无人能证,看俞晶晶这样子,也不是能负得起什么责的人。
人是在白家见着的,帐就找白家算。
“可以。”俞晶晶爽快点头。
虽然俞晶晶绝口不提诊费的事,但傻子也知道她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第一次免费,还想继续诊治,自然是要交钱的。
既然想靠着手艺赚上一笔,胡诊乱医的可能性极小,既然这么有底气敢让白家帮她做担保,宋太太也就没再纠结莫名其妙被扎了一针这事。
晚上的饭局,宋太太吃得极少,因为心里存着事,连几个牌搭子拉着一块凑局都推掉了。
自从颈上生了这包块,她就一直在寻医问药,白家不是第一个找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接到宋太太问询电话,知道她要求半个月内医好颈上的热毒疮,几个私家医生表示无能为力之后,又给出了去白家看诊的建议。
白家今天已经去过了,没得到她想要的结果,弯来绕去又转到这儿,宋太太心情越发烦躁。
第二天是试衣的日子,订做好的餐会礼服都要统一试穿,看尺码合不合,有没什么特殊要求需要改制什么的。
一早梳洗完毕,换上外出服站到镜前整理,宋太太拉开衣领,看了眼被掩住的包块,微微皱了皱眉头。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镜子里的包块,似乎比昨天小了,特别是下面较厚实的那部分,肉眼可见的萎缩了些。
“太太,车已经备好了。”家佣敲门。
“知道了,马上来。”
念着穿那件露肩礼服,她一天要检查好几次起了包块的地方,有时看着长大了,有时看着又变小了,一点小变化都会引发情绪。
白家拿回来的药,昨天才煎一副喝了,白锦溪都说过要喝几个疗程才会起效,哪有一天就出反应的。
觉得自己应该是眼花,宋太太掩上衣领通讯员上丝巾,对着镜子拔了一下头发,拎包出门。
“这次的慈善餐会,是仁爱牵头办的吧?听说仁爱的云会长会亲自过来,真的假的?”
“假的。云会长怎么可能过来?你以为人人都像咱们这么闲,什么活动发贴就参加?规模再大上三倍,估计也请不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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