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国库里只剩一百三十八两银子了!”崇祯一改刚才的愠怒,无力的坐在座位上。
“啥?”刘鸿渐直接呆了,堂堂一个大明帝国,国库里只剩一百多两银子,骗鬼呢!
可看崇祯那生无可恋的表情,又不像哭穷的样子,刘鸿渐才不得不接受事实,妈呀!这大明国库估计还没他老爹上班的药铺子老板王二麻子富有。
“那兵呢?”
“整个北方可战之兵,除了山海关总兵吴三桂所属的近十万边军外,只剩朕的京营那两万人了!这几年朕为了支援九边战事,倾尽全国之力,可边军骄纵,朕只是拖欠了半年军饷,贼军围城,吴三桂就敢与朕虚与委蛇,死活不肯发兵勤王,朕恨不得杀光他们!”
说道痛处崇祯大帝双眼含泪,本是一次好好的宴席,却被崇祯搞的成了诉苦演讲,刘鸿渐也是哭笑不得。
敢情你欠了人家半年薪水,还想让人家给你卖命?搁现代别说欠半年薪水,欠一个月薪水你看还有几个人跟你干?
而且你也不能一杆子打死所有边军吧,肯定是吴三桂有问题嘛!嗯?吴三桂,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
糟了,那家伙可是会投降的呀,关宁铁骑仅剩的一点硕果,被吴三桂这小子拱手送给了女真野人。
算算日子,吴三桂应该是在李自成攻陷京城后,自觉大明无望,又被李自成强行戴了绿帽子,才转投了满清,如今京城犹在,而闯贼也被我干掉,他也还没被戴绿帽子,按理说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投降满清吧!
不行,不得不防呀!刘鸿渐暗道。
“皇上,吴三桂不来勤王固然有罪,但念及他们肩负抵御满清的重担,而且目前正是用兵之计,皇上还是能拉拢则拉拢,万不可意气用事,臣觉得应该派人严密监视其家人!”
“哼!你不说我都忘了,因为吴三桂骄横跋扈拥兵自重,一个月前他的父亲早已被朕关进了刑部大牢。”崇祯想起之前的遭遇,愤恨的说道。
“皇上最好还是赦免了吴襄,安抚吴三桂为妙!”刘鸿渐征求道。
“哼,朕岂能为那不忠不义之人退让,无需多说了,朕不会赦免吴襄!”
果然是个倔脾气呀!刘鸿渐暗道。
“那也至少让吴襄给他儿子吴三桂写封信,先稳住吴三桂,北境无虞,我们才有时间执行我们接下来的计划!皇上当以大局为重呀!”
崇祯的面色阴晴不定,少倾,终于还是屈服于现实。
“就按照你说的办!那钱呢?你说的银两呢?”崇祯翻了个白眼,一点没有为君者该有的气度。
“如果皇上能稳住边军,且京营仍然忠于大明,皇上大可以重新启用锦衣卫和东厂。”谈到赚钱,刘鸿渐双眼又变得熠熠生辉。
“而且臣之前说了呀!只需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去查那些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大臣,一查一个准儿,臣保证,他们每个人的腰包都比皇上的国库富裕几百倍!”刘鸿渐一点不顾及崇祯的面子,直言道。
“可把大臣都抓了,谁还敢给朕办事!”
“皇上吃过韭菜吗?”
“废话!”
“那皇上可见过韭菜是如何收割的吗?”
“你个混小子,有话就直说!朕最讨厌的就是拐弯抹角弯弯绕!”
这崇祯大帝如果生活在现在。绝对是个屌丝外加直男,刘鸿渐诽谤道。
“韭菜被镰刀割掉以后,并不用重新种植,只需要一些时日,便可恢复如初!”
“这贪官、庸官就像韭菜,割了它,并不会影响什么,大明有无数的读书人,皇上还担心没人想当官吗?殊不知有多少人盯着、盼着那些庸才下去,好他自己爬上来!”
见崇祯大帝仍然犹豫不决,刘鸿渐决定再加个筹码。
“皇上,此是乱世,乱世当用重典,杀伐果断,方能成就大事,霹雳手段,更显菩萨心肠,皇上更应该想的是大明的穷苦百姓,而不是朝堂上那些只知之乎者也的所谓读书人,万不可本末倒置呀皇上!”
“此事荣朕再想想,你还还有什么话要说。”似乎是觉得刘鸿渐的方式虽然偏激,但却不失为妙计,毕竟十几年来他听从东林党人的各种意见,不仅毫无成效,帝国反而愈加糟糕。
“皇上,臣建议免除陕西、山西、山东、河南、北直隶等地的所有赋税,南方各省最好也免除一部分税赋。”
“近年来西北连年天灾,百姓颗粒无收,本就在生死边缘挣扎,皇上在这时加征辽饷,百姓除了造反已无路可走。”押了口茶水润润喉咙,刘鸿渐接着循循善诱。
“近年来为了剿匪,想必皇上也是费尽心思了吧,可为何总是效果不佳,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必须找到问题的根源所在,免除赋税,贼人便无可用之兵,才会事半功倍呀皇上!”
“朕知道了,此事朕会考虑,朕突然想起一件事,爱卿诛杀匪首时的古怪火器,是从何而来,有多少?可否装备到京营?”崇祯似乎有些疲惫了,可想起那个一直困扰许久的火器,一下来了精神。
“微臣就知道皇上要问这个,当时那位老人算到我大明有此一劫,特指认微臣前来勤王,而这些火器也皆是那位老人所赐!
那老人还说皇上……皇上身边皆是沽名钓誉胆小怕事之辈,嘱咐臣这些火器只能臣自己使用,否则……否则大明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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