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崇政殿。
“范先生,鄂尔多斯、茂明安部还是执迷不悟吗?”殿内传来一声沉闷的声音。
崇祯殿是螨清的常朝之地,与大明皇宫里的皇极殿一般,此时已过了早朝时间。
虽然螨清与大明一样,喜欢开完了大朝会,再搞个类似领导班子的小会,但螨清很明显太业余。
这个时候奴性昭著的军机处还未诞生,一帮子汉臣与三两个满洲大佬站在大殿,等候皇父摄政王多尔衮的指示。
“回禀摄政王殿下,礼部侍郎沈大人奏折上言,此二部的盟主骄纵无人,竟连大帐都未曾让大清的官员进入……”
“混账!这群贪生怕死的墙头草!当年归附我大清时,可不是如此说的!如今我大清只不过遇到一些波折,待本王整顿好满洲八旗,看本王如何收拾他们!”
多尔衮猛的一巴掌拍在椅背之上,把龙椅上无聊发呆的顺治帝福临吓的一个哆嗦。
“殿下,那翁牛特部倒是款待了我大清的官员,但他们要求必须扩大他们的牧场,才肯继续遵从先前的约定,乌拉特部、札赉特部也是……”
范文程说到此看了一眼多尔衮铁青的脸色,却是忍住不敢再说下去。
自三月出兵不利败退而回,大清如今的局势真叫个内忧外患,本就捉襟见肘的粮草,再回去的路上便被诸多蒙古部落瓜分了个干净。
而正蓝旗的豪格率领自己的部族一见到多尔衮便直直的冲杀过去,好在多尔衮亦是久经沙场之人。
加之其兄阿济格,兄弟俩统属正白旗一万余士兵,在海州城外大打出手。
一开始多尔衮还当是豪格这厮要造反,直到下人来报小玉儿在豪格军中,多尔衮才知道这个只长肌肉不长脑子的侄子发的什么疯。
豪格头上的青青草原虽然跑满了羊驼,但无奈还是被人家兄弟俩给打了个稀巴烂。
正蓝旗本来就势弱,否则他这黄台极长子何以连帝位都能丢了。
但豪格即便是势弱,其手下的牧场、牛羊包括士兵在整个草原上也是数一数二,而那些盟古部族也是看到两大实力派的不合,才决定先坐山观虎斗。
哦不,坐山观虎斗的同时,身边还有一头狮子,觉醒了的狮子。
“哼,不过一群土鸡瓦狗罢了,本王有的是时间收拾他们,科尔沁的奥巴呢?这狗东西竟然敢容留豪格那混账!”
多尔衮最近感觉诸事不顺,大清出了问题,他比谁都清楚,可如何去应对,他却颇感头痛。
按照以往,以铁骑征服便是,可三月经此大战,满洲八旗损失惨重,想再对盟古诸部动兵,那还真得好好掂量一番。
说不准本来人家只是墙头草,你这一咋呼,人直接投向阿布奈或者大明去了。
范文程心中叹了口气,大清败退之后唯一给他留下的好处,便是包括大清皇父多尔衮在内,皆是以先生称呼他。
这是盛京之中汉人官员独有的一个称呼,范文程感念颇深,他重新又找回了当年追随黄太极时的感觉。
“殿下,臣以为,如今当务之急便是尽快了结您与肃亲王……豪格之间的个人恩怨,什么是小节,什么是大义,相信肃亲王也当明白。
如若咱们内部都不能团结一致,那些盟古部族,还有伪明如何战胜?”
范文程皱着眉头指出当下最紧要的事,一个国家最紧要之事竟然是这些私事,还是因为一个女人,范文程觉得自皇太极驾鹤,整个大清便堕落了。
但他为今之计,只能死心塌地的跟着这帮粗人干,否则若大明真的打过来,他几乎可以想象到自己的结局。
“可再拟一道圣旨,令正蓝旗豪格回守其驻地,对于他对本王的无礼冒犯,本王一该既往不咎!”多尔衮倒是放得开,毕竟是他给人戴了帽子。
“嗯……圣旨之外可再以本王的名义写一封书信,罢了罢了,还是本王自己写吧!”毕竟是关于女人之事,多尔衮皱了下眉随即作罢。
“微臣即刻便去处置。”范文程得知多尔衮愿意妥协,也只能呜呼上天保佑,他惴惴不安的行礼退下。
“宁大人,听闻伪明那边的细作被那安国公查处了?”
……
“哦~轻点……殿下……”
科尔沁部某个大帐之内,淫词浪语不绝于耳,大帐之外的几个满洲侍卫抬头望天。
片刻之后,账内重归平静。
“殿下,妾都下不得床了。”小玉儿侧身抱着胸前一抹乌黑的豪格,柔顺的长发波浪般倾泻在凶前。
“你这浪蹄子,本王都要被你榨干,怪不得敢背着本王去偷那多尔衮!”豪格一巴掌拍在小玉儿的翘屯上,账内瞬间传来一声脆响。
“贱婢身为一个弱女子,怎敌得过他的胁迫,您答应妾不再提那事,况且如今妾……妾已有了身子……”小玉儿讨饶了一声,便马上又一脸的苦楚。
“什么?你有了身孕?玉儿,你说的是真的吗?”豪格一屁股从床榻上坐起来,捧起小玉儿娇小的俏脸道。
“妾如何敢欺瞒殿下。”小玉儿一脸的羞怯,但眼睛深处却又藏着不可名状的隐忧。
游牧民族的粗犷不若大明的细腻,女子即便是有了身子,除非已经十分明显,否则男人若要行房女子是拦不住的。
“本王太高兴了!玉儿你若给本王诞下一个儿子,本王便升你为福晋!待本王说服你兄长,还有扎鲁特的色本,本王将夺回本属于我的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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