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些旁门人物,除了万妙仙姑许飞娘和三凤去谋划了陈昂之外,都在这紫云宫门户,三千里神沙大阵的阵口迎仙岛上驻足,另有两个紫云宫弟子也在那值守,一个是为了营救陆荣波化名韦蓉潜伏在紫云宫里的杨鲤,另一个是吴藩。
原本这些人里,除了许飞娘机敏知道陈昂厉害之外,其他人都有些不太放在眼里。
癞拐头陀趁了许飞娘不在,便嗤笑道:“不过是个寻常散仙,飞娘居然也如此重视,中原海外的厉害人物我都知道,就没听过那个陈昂的名声。要我说,由我拿了黑沙袋暗算他,一铲便能取下他的脑袋。何必动用这神沙大阵?”
桃花仙子李玉玉掩嘴笑道:“仙姑为人谨慎,自有算计,而且三宫主也没有反对。你这粗人那时候不曾自告奋勇,现在才来我面前夸口……”
癞拐头陀看到她那副媚态,色授魂与,倒提着月牙儿铲喝道:“他得罪了三宫主便是自寻了死路,那甄海何等厉害?阴火袋焚山煮海,夫妻两个法力威震南海,这般厉害的人物,还不是让三位宫主铲除了?那个陈昂不过是三流剑仙,连我一铲子都未必挡得了。你看罢!多半这次便能要了他的命来!”
不是癞拐头陀大意,而是三凤自觉失了颜面,对陈昂伤她的过程百般遮掩,他又不是许飞娘这般玲珑的人物,自然听不出来陈昂的厉害。
何况天下修道人都是有数的,那一个厉害的人物不是数百年,几世修行,早已为天下人所知,像陈昂这样打着前辈转劫的名号,从地下突然冒出来的怪胎,数千年都没有一个,也难怪他大意。
这里癞拐头陀打着不良的主意,拼命和李玉玉吹嘘,说陈昂过来也是被他一袋神沙了账的事,还说许飞娘多此一举,那个陈昂不时他一合之敌。吹嘘久了便容易见鬼,这时就有一句话传到岛上众人的耳中:“诸位道友是打定主意,要和我陈某为难了?”
一众旁门哗然,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陈昂脚踏剑光从海面钻了出来,停在岛上半空,正色对下面的人如此问道。
陈昂携着自家徒儿和四王子过来,可不是来化解这次‘误会’的,他只是出于礼貌才对下面的人问上这么一句,毕竟上天有好生之德,纵然降下他这般十死无生的杀劫,也应该有个一线生机,若是下面有人口里积德,留他们一条性命又如何?
可惜终究无人。
下面的人如临大敌,只有癞拐头陀一人大笑道:“上天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你以为杀了一个紫云宫的粗使弟子算什么本事吗?我们这里哪个人法力不胜过你十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上来自取死路!”
原本癞拐头陀还有些忐忑,现在陈昂自己站在他面前,被他自认为看了个通透,连散仙都不是,哪里还有半分顾忌?紫云宫中就连一个下仆陆蓉波也有散仙道果,纵然陈昂是个散仙之下绝顶的剑侠,但现在岛上有散仙道果的就不下三个,不管怎样,他都不觉得自己需要小心担忧。
其他旁门中人初时大为谨慎,现在看到陈昂这样子,也放下心来。
李玉玉伸手拦住跃跃欲试的癞拐头陀,掩着嘴,眼神半睁不睁的带着媚态,全然不把陈昂放在眼里,只当一个逗趣的,笑道:“我若一意和你为难,小哥你又能如何?”
陈昂微微点了点头,复又道:“我来便是为了了解这番因果!我们修道人若不能解决因果本身,那就解决造成因果的那个人。我将你们统统斩杀,也算过了这一场!”
他这话让岛上旁门剑仙都大笑起来,只有四王子是个伶俐人,听到陈昂言语中的杀气,脸色微微一变道:“这里是紫云宫迎宾之地,也是仙府的门口,你万万不能在这里撒野……”
“那又有什么打紧的?”陈昂反问道。
身旁十二元辰水景剑已经分出三道剑光出手,桃花仙子李玉玉娇媚一笑,身上腾起一朵粉红色的云瘴,脚下踩着云瘴,便躲在癞拐头陀身后,身上一把桃花飞刀一闪,就要斩下陈昂的人头。
但水景剑光无声无息,展开如同柔云一般,绵长柔韧,极其善于变化,桃花仙尼身上飞出的桃花七煞销魂网,不但未能裹住飞剑,反而被它化生千万,如云雾一般从网眼中穿过去。两把飞剑互为犄角,首尾相连这么一绞。
桃花飞刀和桃花七煞销魂网便被剑光绞断,失去灵气,化为凡铁掉将下来。
李玉玉脸色乍变,看到剑光再一转,便急忙将身前的癞拐头陀推出去挡灾,陈昂即是没有认真,剑光也不是区区几个旁门级数的散仙能够抵挡的,癞拐头陀懵懵懂懂间,连法宝按在手里都没有来得及施展,就在剑光了账。
李玉玉未能逃出三步,就被另一道剑光拦腰斩成两段,连元神都没有掏出来。
她作为赤身教主鸠盘婆弃徒,一身本领在陈昂面前都未能发挥出三成,便死于非命。另一个未入散仙的旁门中人浪小仙,陈昂更是瞧也不瞧,剑光一个吞吐,便送他应劫。吴攀原本在旁边巴结,看到他们这个下场,吓得魂飞魄散,怪叫一身,便往身后神沙阵中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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