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善恶到头终有报, 不是不报, 时候未到!”陶策在嘲笑吕仲的同时,心里也明白, 此次吕仲之事应当是顾云璟一手谋划的。
因为陶策认识的人中, 只有驸马有如此胆识、如此谋略。驸马送吕仲入狱的目的,不外乎是救他。这世上除了父亲陶慎外, 也只有顾云璟会想方设法为他着想了。陶策的心头在悄悄感动着。
“姓陶的,你也是死囚, 你这么九十九步笑百步,有劲么?”
“当然有劲。”陶策双手抱在胸前,眼角边勾起得意而又阴沉的笑容,“有你吕仲垫背, 就算让我立刻死去, 我也觉得非常划算。”
他摸了两下嘴唇,抖动着身子, 又道:“我这张伶牙利嘴就是用来怼你的, 怎么着?我发现只要不怼你, 我浑身就不舒服。有本事你也怼回去啊。”
“哼,你那张嘴就是犯贱, 欠收拾!”吕仲挥起拳头, “我要是能出去, 一定打得你满地爪牙!”
“哎哟喂。”陶策笑得半躬了腰, 摇头啧啧道, “就你那副被掏空的身子,还想和我比试?你信不信,小爷我打得你阳.痿!”
阳.痿二字,在吕仲听来格外刺耳,他的脸刷地一下白得可怕。萧淙那一脚踹来,险些把他的命根子踢断了,到这时,吕仲似乎还能感受到下.体.传来的痛楚。
“哟,刚才不是挺横的么?怎么又成怂包了?”陶策话音刚落,耳边传来一阵急烈的脚步声。他定睛一看,来人正是大理寺卿。
“陶策,吕仲,陛下觉得你二人的案情有很多蹊跷的地方。特命本官重新彻查案件。”大理寺卿凝眸片刻,继续道,“时间紧迫,本官现在就开始审问你们。”
听到大理寺卿的话时,陶策内心无比雀跃。当日萧冠没有听任何解释便让他下狱了,入了这死牢,就等于半条腿进了棺材。陶策已经做好等死的准备了,他万万没有想到此事还有回旋的一天。
大理寺卿来查案,这就说明他有机会沉冤得雪了。
“吕仲,本官问你,你可真是被冤枉的?”大理寺卿义正辞严问道。
论身份地位,吕仲远远胜于大理寺卿。被一个地位不如自己的人审问,吕仲觉得面子仿佛喂了屎。他瞪了一眼大理寺卿,然后狠狠道:“你这不是废话么?陛下都说我是被冤枉的,你的耳朵是聋了吧。”
“吕仲,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进了这大理寺的死牢,只是一个囚徒,不再是什么国公少爷了!本官是朝廷三品大员,注意你的言行举止!公然藐视和侮辱朝廷命官,是个不小的罪名。”大理寺卿呵斥道,他一直看不惯吕仲这浪荡公子哥。
“等你端正好态度,再来和本官汇报吧。”大理寺卿看向陶策,问道,“陶策,你说说当日的情况。”
大理寺卿虽然当时也目睹了事情经过,可查案毕竟不能马虎,得由当事人亲口说出来才好。
陶策略一拱手:“是。回禀大人,一个月前也就是在公主的归宁宴上。这位吕大公子非要给驸马灌酒,驸马不胜酒力,我和驸马关系不错,因此替她喝下了吕仲敬的酒。”
“后来,没过多久,我渐渐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情.欲.燃烧得如同火苗般旺盛,我根本无法控制。因此才对那宫女作出了冒犯之事。”陶策娓娓道来。
大理寺卿问道:“这么说来,吕仲和这事有关?”
“有个屁的关系,我说大理寺卿你有点判断能力好不好?别陶策说什么,你就是什么?我和陶策一直是死对头,他这是故意陷害我。”
陶策暼了一眼吕仲,眯眼道:“吕仲你也太没有礼貌了,用这种语气和大人说话,真不愧是宁国公教出来的儿子。”
大理寺卿脸上微微扬起怒火,“吕仲,本官问话,岂轮到你插嘴的份?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
这好歹是大理寺的地盘,吕仲纵然有怨气也不敢一团撒出来。他恶狠狠看着二人,猛然一抖衣袖,朝牢房的偏僻角落走去。
陶策道:“大人,给我下药之事和吕仲有莫大的关系,还望您能明查,还我一个公道。”
“凡事要讲究证据。你可有充分证据证明?”
陶策面露迟疑,紧皱着眉,摇摇头无奈道:“没有。这事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归宁宴会上的酒水早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证据怕是被销毁了。”
大理寺卿神色凝重,他叹息道:“事隔已久,确实很棘手。如果你真的是被冤枉的,本官会尽力还你公道。”
“吕仲,你反思好了没有?如果反思好了,就来向我汇报事情。如果没有的话,就继续反思。”大理寺卿又补充了句,“本官没有时间可以浪费,如果因为你自身原因,而导致你的案件跟踪没有进展。到时这其中利害问题,你自己负责!”
大理寺卿这话在吕仲听来,就是一种冠冕堂皇的威胁。他虽然不情愿被人审问,可为了早点能离开这个鬼地方,还是咬牙忍住了心头的怒火。
慢悠悠转过身来,眼睛望着牢房的上方,漫不经心道:“是,我想通了。刚才不该用那样的口气和大人说话。我道个歉喽。”
大理寺卿见吕仲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暗自摇摇头。他肃然问道:“吕仲,你把事情详细说一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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