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元守缺,阴阳交泰!
苏乞年没想到,太极真意在汉天子的手中,竟然与气运禁忌交融,并衍生出此等变化,于阴阳交界之地,元缺之间,锁定那遁去的一。
不用想也知道,这太极真意一定是三疯祖师传出去的,看来在洞悉了浩瀚星空之后,这数十年过去,玄黄诸天命放下了诸多门户之见,哪怕是一些传承的根本真意,也拿出来互通有无,只为在玄黄法与星空法之间,开辟出一条新路。
这是……
黑袍圣人心神战栗,同样参悟有气运禁忌的他,此刻分明感到属于自己的命星,似乎在冥冥之中,随着那两颗命星的环绕与转动,有一缕气运之力散溢了出去。
在那两颗转动的命星之间,那阴阳交界之地的曲线,像是可以割裂生死、轮回、一切虚妄与迷雾。
那是……
倏尔,苏乞年眼中有无量光迸溅,在不灭意志的映照下,自那阴阳交界之地,那黑袍圣人命星中散溢而出的气运之力,像是一盏纯白的灯火,不断撕裂黑暗的迷雾,仿佛在循着某种无形的牵连,受到远方母巣的指引,要回归祖地。
不好!
黑袍圣人大吃一惊,这种手段超出了他的预料,眼前这未知的圣人,竟然以未知的手段,震荡他的命星,牵引他的气运,去回归他掘墓人一脉的祖地气运。
祖地气运在何处,毫无疑问,一定是在他掘墓人一脉那几位大人身上,而那几位大人的真身所在,就算是他也不清楚,但眼下,他那一缕气运在循着冥冥之中的感应回归,恐怕用不了多久,这些人就能够锁定祖运所在,而几位大人的真身所在之地,也必将曝露。
该死!
他就知道,这些人不是单纯为了来提审他,他宁可自绝,也不愿来日被诸位大人清算,但他很快就发现,一股难言的恐怖气机锁定了他,在战皇殿禁锢了他一身精气神的基础上,进一步锁住了他的战魂,乃至每一缕精神意志,他仿佛听到了铁链拉动的声响,除了有念头生衍,他就像是一具空壳,不能掌控半分力量。
嗡!
随着时间的流逝,汉天子双手划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混沌之地,那纯净阳和的玄黄命星,幽邃冰冷的星空命星,也像是化成了两条首尾相连的阴阳鱼,又好像两条游龙,彼此追逐,两颗命星上,都燃烧起如赤金般鼎盛的气运之火,将那颗灰白色的命星架在阴阳交界之地熬炼。
半炷香,一炷香,半盏茶,一盏茶……
汉天子沉凝的眸光愈发凝重,天子望气术与太极真意交融,衍化至他此刻所能到达的极颠之境,牵引那一缕气运回归祖运,不断撕裂黑暗中的迷雾,然而随着与那祖运愈发临近,冥冥之中,那黑暗愈发浓稠与坚凝,那气运之力蔓延的速度也大为减缓,苏乞年隐约照见了一片无形的铁幕,横亘在虚无中,阻隔一切窥探。
“气运天壁!”
黑袍圣人身为气运之主,自然也察觉到了异样,他嘴角随即泛起了一抹嘲弄之色。
啪!
下一刻,他眼冒金星,半边脸都麻木了,眼珠子更是差点被抽爆,噗的一声,他吐出了半口雪白的牙齿,他状若癫狂,死死地盯住了大元天鹰,目眦欲裂,嘶吼道:“你他娘的又打我!有种不计生死一战!”
啪!
“你他娘……”
啪!
“你他娘……”
啪!
“你……”
啪!
黑袍圣人崩溃了,身为圣人,也曾心坚如铁,观遍人情冷暖,尔虞我诈,在阴暗角落里匍匐滚打过,能够修成圣人,哪一个没有属于自己的传说与故事,但眼下,黑袍圣人撑不住了,有人将他的脸按进了尘土里,对于修成圣人的他,某种意义上,这是比性命更重要的坚守。
“好了,打人不打脸。”景唐女武皇也看不下去了,淡淡道。
大元天鹰看着黑袍圣人,嘴角微微扯动,露出一抹微笑:“我一直都认为,打脸是最痛的,最行之有效的镇压方式。”
黑袍圣人双目通红,在他看来,这就是魔神的微笑,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这个人,他的心灵遭受了无情的践踏,若是他还能继续活着,此人不死,他再难寸进。
不远处,那位神圣守将却是眸子发亮,盯着大元天鹰看了又看,这简直就是一位天生的行刑者,地牢中那些重犯与死囚,最需要这样的人来给他们正正骨,拿拿筋,顺带讲述一下人间的狂风骤雨与霜刀雪剑。
噗!
就在这一刻,汉天子嘴角溢血,他一头黑发轻舞,明黄长袍猎猎而动,双手阴阳二气流转,气运之火蒸腾,背脊处不断有龙吟声响起,然而那被牵引的一缕气运之力,却再也无法寸进,像是遭遇了无形的壁障,任凭他以天子望气术催动,以阴阳交界的气运之力轰击,也无法贯穿过去。
这是气运天壁,苏乞年曾经听大师兄讲述过,无论是个人或是势力,自降生或诞生之日起,都拥有着各自的气运,愈是强大的气运,愈是千变万化,气运天壁,就是气运积淀,达到了某种恐怖的境地之后,自然生成的一种壁障,既护持气运根源,也阻隔窥探。
气运,无影无形,万变无定,能够剖开气运之力的器物或者力量,自古以来都不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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