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象限!
天裂两岸,众多至高生灵观几名年轻神话脸上的异样,顿时心神一震,神陨之地内,那个惊鸿一现,拎着神座的布袍少年来了!
在他们看来,也只有唯一象限,当初才能从这苏乞年手中夺走神座,只是今日此时,这样的节骨眼上,这位来到两剑山前,到底为了什么?也有不少至高生灵眸光变得前所未有的灼烫,因为神座在其手中。
神陨之地内,唯一象限堪称是无解的存在,但出了神陨之地,凌驾于至高领域之上的伟力还有很多。
很快,随着地平线上,那道修长的身影渐渐显现出清晰的轮廓,剑九几人的目光也开始不断变幻,从最初的灼烫,到变得凝滞,又生出匪夷所思,乃至难以置信之色,最后只剩下骇然。
一袭白袍如雪,那是一个宁静而出尘的年轻男子,气质空明而神圣,但感受不到丝毫气息,这种异样倒是与死神印记有些相像,随着其从天边走来,在白无垢几人的感应中,那种距离感不但没有拉近,反而愈发遥远了,一座无形的界碑,将他们彼此隔断,仿佛天堑永存。
“怎么可能是他!”
兽袍青年瞪大了眼珠子,剑九与白无垢也是一脸离了大谱的表情,明雨珑冷艳的俏脸上,鲜红的唇张开,显然也被眼前这一幕震得不轻。
别说是几个年轻神话,震元与天磨两位神主也愣住了,尤其是天磨神主,下意识地想要推演,但甫一触碰到那片浓郁到不像话的命运迷雾,就及时止住了,又是一个苏乞年式,难以把握命运轨迹的存在,还是说,他们本就是一个人?
“这……难道是身外化身?”
“唯一象限为身外化身?我倒觉得他们是亲兄弟的可能更大。”
天裂两岸沸腾了,一群至高生灵在最初的震撼之后,都在猜测这到来的唯一象限,与苏乞年之间的关系,毕竟两人相貌一般无二,只是那位唯一象限身上的岁月气息更浓一分,若是单独现身,几乎无法分辨。
“不!这不是神陨之地那位唯一象限!”
很快,有至高生灵沉声道,语气前所未有的凝重,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因为当初在神陨之地,他曾远远眺望过那位布袍少年,也是当今盛传的唯一象限,两者身上,都拥有那种似近实远,宛如隔着天堑的距离感。
什么!
这一下,金色天裂两岸,就彻底炸开了,不是神陨之地惊鸿一现的那位唯一象限,也就是说,此刻到来的,是第二象限!
“不对!到底谁成为象限在前,这位到底是第一象限,还是身为破限者的第二象限?”
有至高生灵摇头,感到有些脑壳疼,这实在是此生所见的,最离谱,最不可思议的场景,当他们还在惋惜,唯一象限在前,破限之路前途渺茫,为苏乞年的惊艳与强大感叹时,这世间早已不止一位象限,也就是说,苏乞年再要破限,要打破的,恐怕就不止一座界碑。
他要成为……第三象限?
此时,兽袍青年又蹙眉,他可以肯定,此前心灵深处映照的象限身影,属于这另一个“苏乞年”,因为此前见到苏乞年时,就有一种难言的熟悉感,但那布袍少年同样也是一位象限,为何跻身象限领域时,未曾映照他们心间,是因为出身神陨之地,未曾走出来过,所以隔断了他们的感知吗?
剑九与白无垢相视一眼,同时深吸一口气,对于年轻一辈而言,象限存在着无穷的想象与未知,任何与象限有关的,都仿佛一团迷雾,穿越一重又一重迷雾后,就会发现,命运的大幕,才揭开了零碎的一角。
“这个纪元,已经出现了两位象限吗?有意思。”
黑袍死神殷红的眸光流转,轻语道:“都是完整的灵魂,不是身外化身,未来身吗?这样驻世,干涉过去的历史,难道不怕劫数难逃吗?我越来越好奇,你身上的隐秘,锁天一脉的传人,你们这一脉,就不该存世。”
苏乞年没有回应,对于这样一位真正的神明,活过了不知道多么漫长的岁月,眼界阅历何等广博,哪怕只是只言片语,也很容易曝露出一些真相,遑论他的身上,的确有着一些不能示人的东西。
未来身抵近金色天裂前,他一身白袍轻扬,朝着苏乞年轻轻颔首,没有多说什么,随即看向黑袍死神,淡淡道:“腐朽的神灵,滚回你的墓中去。”
诸族至高生灵瞬间石化了,这该是与一位神明说话的语气吗?遑论是远古年间都有赫赫凶名的死神,怎么听着,都能够感受到一股轻慢与嫌弃的味道,不是缺乏敬畏,而是根本不存在。
金色天裂上,黑袍下那双殷红的眸子由温润变得冷冽,整个天空很快像是被鲜血浸染了,哪里还能见到璀璨天阳,唯有一轮血月当空,诸道似在远去,天地间弥漫起一股冰冷的肃杀气机,哪怕是至高生灵,也感到彻骨的冰寒,元神与混沌意志,都生出了被冻结的迹象。
神威如狱!
此刻只有这四个字能够形容,一群至高生灵都在等待时机,他们实在待不住了,迫切想要远离这里,对于至高领域而言,这里也是一片杀场,稍有不慎,就会形神俱灭。
“渎神者不死,地狱中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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