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沈延洲的这种闷骚行为, 段彦宁很是鄙视。
“思菱, 是这样的, ”见江思菱一脸的不解, 段彦宁忍不住给他们打圆场, 开始胡诌起来。
“前段时间有个帖子很火, 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那个帖子讲的就是千万不要喝来历不明的饮料, 尤其是被打开过的,也不要将视野离开你的饮料,以防被人下药, 导致……更恶劣的后果。”
“我想,延洲应该是想借此机会提醒一下你吧,尤其是, 我们还是公众人物。”
江思菱看过, 那是一篇很具警醒作用的帖子,是讲被迷-奸-性-侵的真实案例, 当时她看了, 也细思极恐, 还转发到了自己的微博。
但是……
这个话题, 放在这个场合, 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她笑了下, “严宁老师又不是陌生人。”
沈延洲却反问道:“你不是说,跟他不熟?”
江思菱:“……”
她皱了眉。
她不明白,沈延洲到底是怎么了?从进来严宁老师的工作室到现在, 他就一直不太对劲。
就算他跟严宁老师有过节, 但他不是来陪段彦宁录歌的吗?他不是来之前就已经知道这里是严宁老师的地盘吗?
严宁已经重新拿了三瓶矿泉水过来,喊了声:“思菱,准备一下,我们就开始录歌了。”
江思菱把视线从沈延洲身上移开,应了声:“嗯,好的。”
她起身,跟在严宁身后,走进里间的录音棚。
把曲谱夹好,江思菱戴上耳机,对准话筒。
她是歌手,录歌的经验已经算丰富了,但还是抑制不住的紧张。再加上想起刚刚沈延洲莫名的异常,令她有些分心。
严宁在录音棚外指导,“思菱,你先开嗓试唱,我调一下录制的电平还有话筒。”
江思菱点头,并且朝他比了个OK的姿势。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之后,均匀了呼吸,才开嗓。
外面的沙发上,沈延洲听着严宁吐出一个又一个音乐方面的专业术语,他一个词也没听懂。
他忽然就有点理解了,江思菱几个月前刚来片场的那种怯生生。
被推进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去做自己完全陌生的事情,没有自信,也很正常。
沈延洲的视线集中在江思菱的身上。
他见过了她唱歌时发光的样子,但在录音棚录歌的样子,他倒是第一次见。
唱到动情之处,她会轻轻闭眼。
就像……
沈延洲蓦地想起戏里的吻。
霎时间,口干舌燥,那种连指尖都滚烫的感觉又升上来,他拧开矿泉水的瓶盖,灌下去半瓶。
段彦宁没注意他的异样,目光在录歌的江思菱,还有指导她的严宁身上徘徊。
他笑道:“我要是思菱,我就选严宁。”
沈延洲偏头,瞥了他一眼。
段彦宁故意这么说的。
就沈延洲那副闷骚的样子,江思菱既不会读心术,反应又慢半拍,哪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段彦宁啧了一声:“一个是唱作人,一个是歌手;一个写,一个唱。音乐方面又有很多共同语言,能聊得来,简直天造地设。”
他一边说,一边去看沈延洲的脸色。
沈延洲呵呵冷笑了声:“你和叶晨曦有几句共同语言?”
段彦宁霎时间就收了笑。
那是他的逆鳞。
他的好脾气被磨没了,“我带你来这里监督情敌,你还打击报复、恩将仇报?”
江思菱调整好了状态,没被情绪影响。除了个别有问题的地方,进行了逐一补录之外,初次录制还算顺利。
她从录音棚出来时,严宁随口问了句:“你和沈延洲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啊?”
严宁老师问得这么直白,是看出什么来了吗?
江思菱不禁一阵心虚,“……对啊。”
他们确实是普通朋友关系。
严宁“哦”了一声,没再问。
初次录制,比预计结束得要快,江思菱看了眼时间,还早。
她和叶晨曦约了一起吃午饭,眼下这个时间点,她一个人也不知道去哪里,就干脆在这儿,旁观段彦宁的录制。
她刚刚进去录制之前,和沈延洲闹得不太愉快。
出来后,她就和段彦宁打了声招呼,没看沈延洲,在单人沙发上坐下,低头玩起了手机。
片刻之后,一颗润喉糖出现在她眼前。
江思菱抬眸。
沈延洲递过来的。
她顿了顿,道了句谢谢,才接过。
沈延洲注意到她的停顿,笑了下,“没拆封,不会有毒。”
他主动提起刚刚闹别扭的话题,玩笑似的,江思菱也就不在放在心上。
江思菱:“……我不是在想这个。”
“那是什么?”
“就是想起了第一次拍戏的时候,你给了我一颗薄荷糖。”
沈延洲也记起来了。
那会儿她拍第一场戏,他见她紧张得不行,就安抚了一下。
江思菱又说:“后来我离开KTV的时候看到前台有一模一样的糖,才反应过来你是顺手拿的,但是当时真的神奇的缓解了紧张。”
时间一晃,已经三个多月过去了。
那时候的她,有点怕他。
现在的她,依然怕他,怕他看穿她。
段彦宁录歌的过程就没有江思菱那么顺利了,尤其面对的是严宁要求这么严格的制作人。
沈延洲说了个事实:“他唱功比你真的差远了。”
他这个门外汉也一听就能听出来。
江思菱有点不好意思,“段王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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