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箭穿透胸膛,原本还一脸淡定的瓦里斯不敢置信的低下头,注视着那捅入自己体内的钢铁箭矢,然而没等他多看几眼,另一支箭矢复又倏然钻入肩膀。
“燃烧的火盆?烧焦的血肉。”
“危险?”
喃喃着,夏尔从腰部别着的箭筒中再次抽出一根散发着锋利光芒的钢箭,提箭上弦,手中十字弩第三次瞄准,而这次他打算彻底解决。
嗤!
铁箭刺入脖颈,透射动脉的箭矢令血液飞溅。
瓦里斯原本还勉强保持清醒的神志迅速模糊,恍惚的最后看了一眼夏尔后,身躯随之瘫倒在地。
【你用十字弩杀死了伪装成狱卒的瓦里斯,你获得一点生命能量】
……
抹了把脸上飞溅到的血液,看着眼前这具新鲜尸体,夏尔脸色阴沉。
千防万防,却没想到从这冒出来一个潜在敌人。
现在怎么办?
虽说这蜘蛛之前说的一些话略有可疑,但不管如何,那秃头国王已经对他动手了。
原地等着别人来此,然后可怜巴巴的喊着自己冤枉?
将自身命运放在别人的“怜悯”之上?
这个念头倏一闪过,就被夏尔抛之脑后。
他准备再次越狱。
做出决定,但夏尔却并未将眼前这具尸体如何,尽管利用它可以获取一具骸骨战士,但留着他却多少算是个后手。
情报总管伪装成狱卒跑这来,已经能够说明很多问题了。
“只是却不不见得有决定性效果。”
喃喃着,他踏步走出这座二进宫的地牢审讯室。
可能是为了方便瓦里斯动手,外头没有任何其他守卫,扫了一眼后,夏尔轻车路熟的爬向上层。
……
“罗根这混球胆子不小,竟然敢自己跑去瞧那位黑巫师。”
“现在不看,后面可就没机会了,陛下他们在烂泥门那的校场点兵,回来后才不会把巫师留在这。”
“我们要不去看看?陛下他们没那么快赶回,趁现在还有时间?”
“得了吧,我还没活够。”
“要我说这黑巫师好像也没有多厉害,不然怎么就这么容易被抓住了?”
狱卒说着,冷不丁一瞥,结果就发现楼下钻出一人来。
与此同时,一根弩箭破空袭来,闪电般穿透身旁同伴胸口。
血液飞溅面颊,狱卒张嘴结舌。
“黑,黑巫师?”
“快跑!”
“快去通知佛罗伦爵士!”
剩下两位狱卒惊慌逃窜,眨眼间就跑上了楼。
夏尔是在地下听清人数后他才钻出来的,本以为会遇到一番麻烦,谁承想这两人竟然不战而逃了,注视着那两个疯狂逃窜的背影,他却反而皱了皱眉。
没有新兵员补充,他就凭这一具尸体逃出去?
指望所有人都和刚才那几个一样?
这简直没谱的事情。
举目望去,这里和他之前来的那此没什么不同,黑牢当中可能有“兵源”,只是他没钥匙,想要打开房门可是费劲的很。
于是夏尔叹了口气,准备现将他刚刚的猎物转变成兵力再说。只是当他路过某件牢房时,一道粗糙的话语却倏然出现。
“小子,把我放了,咱们一起闯出去。”
声音即粗糙又沉闷,顺着声音方向看去,源头是一座房门紧闭的监牢。
显然,声音源头在门后。
“猎狗?”他对这声音还算耳熟。
“小鬼巫师记性不错。”
“放你出来杀掉我?”夏尔说到这时一脸冷笑。上次这家伙突然冒出来差点没被他得手,要不是有人拼死护着……
“你他妈当时让我很不安,所以我才打算干掉你。”
“现在就让你安心了?”
“现在我还想干掉你,但不逃出去,我就得脑袋搬家。”
“你可以穿上黑袍。”
“史坦尼斯那秃头可不会让我选这个。”
听到这话,夏尔倒是有所犹豫,随后想了想,他指挥骷髅去将守卫们逃跑时落下的武器拿回来,随后用力劈砍了几下。
锁头应声而断。
一张即邋遢又丑陋的大脸随即钻了出来。瞧了瞧夏尔旁边的骷髅后,他呲了呲牙,随后踏步从中走出。
“你开路,我殿后。”夏尔说着举了举弓弩示意
“胆小的巫师。”猎狗朝地呸了一口,随后一把抢过骷髅手中的武器,踏步向着外头飞快走去。
“上次你们是怎么逃出去的?我是说红堡。”
“在处女居那边有暗道。”夏尔倒也没打算隐瞒,因为如果真能到达那的话,那地方也瞒不住。
“处女居?”听到这,猎狗边走路边瞥了他一眼
“我记得当时我正好从那路过。”
“我们当时还看到你了。”
“那个骷髅?”
“没错。”
“真他妈的。”
忍不住嘿了一声,脚步已然来到了楼梯口,他刚想上去,结果就被夏尔叫了住。
随后他转头看去,就看到夏尔蹲下身伸手,将刚刚被他干掉的某个倒霉狱卒眼珠子挖了出来。
“你这变态嗜好可真他的让人恶心。”
瞥了他一眼,夏尔没理会,随后拿出吊坠低声喃喃了起来。
这种情况,傻子也知道他是在施法,猎狗因此而暂时按捺住了急迫心情。
随后他就见到,在巫师手中,本来挂着几根血管以及未知灰白糊状物的那滩眼球迅速坚固,并与其他粘稠物质脱离,最终完全变成一颗独立的圆形球体。
“我不清楚你在干什么,但你最好快些。”听到楼上有所响动,猎狗忍不住说了一嘴。
不过还没等他话音落下,就见巫师突然用力将手中眼球扔向楼上,然后就像是受到某些惊吓一般慌忙捂住了面颊,双腿忍不住后退了几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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