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杭杭视线乱飘, 抬手想要推开他, 却被他握住了手腕, 整个人被压在门板上, 一动不敢动。
鹿杭杭强装着无所谓, 貌似很随意的问着:“……什么正事?”
“昨晚在床上, 是你脱了我的衬衫。”傅时弈一边说着, 一边看向她露出的锁.骨。
鹿杭杭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咽了咽口水,说:“我……我不记得了。”
“巧了, 我全记得,如果你想重新做一遍,我可以……”
傅时弈故意把话说的很模糊, 鹿杭杭的表情告诉他, 她想歪了。
“这、这种事,过去就过去了,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鹿杭杭靠在门板上, 偏着头嘴硬的说着。
“‘成年人’就可以不负责?”傅时弈偷换着概念, 稍稍弯腰, 和她视线平行, 强迫她看向他。
鹿杭杭愣了一下, 不明白的看着他,最后还是问了出来。
“那司马高彦怎么办?你不能脚踩两只船吧?”
傅时弈听到她这么问,昨晚她醉后说的话, 仿佛也有了答案。
不禁眯了眯眼睛, 反问她:“你认为,我和司马是什么关系?”
鹿杭杭根本说不出,只能红着脸嘟囔说:“你干嘛非要我说。”
在鹿杭杭看来,她喜欢傅时弈是错的,和他发生了关系,那是错上加错。现在清醒了可以刹住车,她就绝不能做那种小说里三章领盒饭的人渣。
“如果我是单身的话,你就不再逃了,是吗?”傅时弈试探的问道。
鹿杭杭还在别扭,这种问题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两人就这样,静默着。
过了一会儿,鹿杭杭感觉到腰上越来越松,实在忍不住了,小声说:“我裤子要掉了……”
傅时弈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只见宽大的睡.裤在她腰.间已经松垮的即将掉落了。
轻叹一口气,松开她的手,弯腰帮她提高拉紧棉绳,一边系着扣,一边说:“杭杭,是不是我系多紧,都系不住你。”
声音不高不低,一字一句都落在了她心上。
说完就牵着她走到沙发旁,拿起茶几上的娱乐杂志递给她。
杂志封面上标题写着——司马集团彦公子五天带七位女伴回家过.夜!
鹿杭杭怔住了,照片上的人就是司马高彦,那身花西装不会认错!
“他怎么……”鹿杭杭拿着杂志,结巴地问道:“他、不是那个吗?”
“他的性.取向问题,我们暂时先不管,”傅时弈抽走她手里的杂志,一本正经的说:“我的‘取向’,一直是你。”
在建筑规划中,取向是一个重要的参数。
所以,他和司马高彦没有关系,从头到尾都是她误会了。
鹿杭杭脸上一阵燥.热,舔了舔下唇,想要敲敲自己的脑袋,看看里面是浆糊还是水。
回想起和他第一次见面,中间经历的那些点点滴滴,鹿杭杭脸颊发烫,惊讶自己的后知后觉。
“那你这阵子……是‘真的’在追我?”鹿杭杭小声的问,眼睛却迟迟不敢对上他的。
傅时弈走近一步,伸手帮她扣上领口的纽扣,说:“鹿杭杭,你穿着我的衣服,从我的床上睡了一晚,现在站在我面前……”
“到底是我做得不够明显,还是你看不出我的喜欢?”
鹿杭杭愣在原地,他说他喜欢她……
所以她不是单恋。
鹿杭杭转过身,一边朝门口走,一边压着嘴角说:“我、我饿了,一会儿过来吃饭——”
说完就推开门,快步离开了他家。
傅时弈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扶额笑了,这算是表白成功了吗?
鹿杭杭回到家,和装修师傅打过招呼,没时间去关心满屋的狼藉,直接冲进卧室,刚把门关上,就忍不住尖叫出声。
卧室地板只有轻微泡过的痕迹,鹿杭杭这会儿根本顾不上地板,整个人扑倒在床上,连滚三圈,抱着被子一阵傻笑。
他不是弯的。
他是喜欢她的。
他刚才在和她表白。
原以为交错的两条线,突然连成一条,这种感觉让鹿杭杭傻笑了好久。
直到装修师傅来敲门,鹿杭杭这才止住笑。
“姑娘,你这些家具最好搬到你男朋友那边去……”
男朋友诶……鹿杭杭第一次没反驳,点头说好。
换好衣服,拿着洗漱用品来到他家,原本还在犹豫该怎么敲门呢。看见他家的门开着,显然是在等她进去。
鹿杭杭故意咳了一声,这才抬腿走进去。
见他正在盛鱼汤,鹿杭杭赶忙走到浴室门口说:“我先洗漱……”
傅时弈看她进了浴室,低头扬起了嘴角。说实话,他刚才有点儿担心她就那样跑掉了。
鹿杭杭受不了自己身上还有昨天宿醉后的酒味,在淋浴下冲洗过,才算松了一口气。
站在洗手台前,一边刷牙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昨晚……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按照写稿子的逻辑,一.夜.情之后,多少会留下小草.莓吧?
想到这,鹿杭杭扯着衣领看了半天,并没有啊?!
带着满心的疑惑,鹿杭杭走出了浴室。
饭桌上除了鲫鱼豆腐汤之外,还有白芍芦笋和煎饺。
鹿杭杭是真的饿了,刚坐下就喝了半碗鱼汤。
傅时弈看她发丝上还滴答着水珠,于是拿来毛巾帮她擦着。
鹿杭杭坐在椅子上,没有躲开,小声问:“那个、你是不是因为昨晚对我做了不好的事,所以才说那些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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