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小娘皮见不得血,一下子就晕过去了!也好,省的大爷我办事麻烦!”
高宝对满地鲜血和周围官吏的惨叫视若无睹,抱着知州女儿快步向房内走去,至于要去干什么,自然不必多说。
不过他才刚走几步却被一个人伸手拦了下来,高宝正要发怒,抬头一看居然是刘芳亮,这才耐住性子,阴沉着脸说道:
“刘芳亮,你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刘芳亮低头摸了摸手中刀,似笑非笑的问道:
“闯王在西安都说过什么?高蛮子,才这么几月的功夫你就给忘了个精光?”
刘芳亮是李自成最信任的心腹之一,而高宝曾是曹操的部下,虽然李自成用强大的实力吞并了各路农民军,但像高宝这等人长久以来依然是不服不忿,因而对这个闯营的大将也是忌惮万分。
在往常强抢民女的时候,高宝惧怕刘芳亮还是会听话,现在他捏了捏手中女子柔软的部分,一时也不舍得放下来,只能是强自挤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
“闯王说让弟兄们对百姓秋毫无犯,我高宝当然记得!”
“可这娘们算得上百姓吗,她可是官家的人,弟兄们昔日都曾遭官家非难,这才投奔了闯王,为的就是求条活路,替死难在官差手上的家人报仇雪恨,你刘芳亮管的是不是也太宽了!”
其实刘芳亮明白,高宝说的不错,这女子的的确确是官家的人,但他就是看不得这中孱弱毫无反抗能力的弱女子受此非遇,虽然没有再说什么,却也没有退让的打算。
“闪开!”
高宝抱着女子怒喝一声,就要从刘芳亮身侧硬顶过去,然而刘芳亮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连顶几下都没能挪动丝毫,显然没什么避让的打算。
看着高宝又惊又怒的表情,刘芳亮满脸杀意,连笑几声,眼中满是不屑,猛地将手中马刀捅进高宝小腹,又在里搅了搅。
“噗...”高宝一口鲜血喷出。
刘芳亮突如其来的攻击使得怀抱美人的高宝毫无反抗能力,此时他再也顾不得行那苟且之事,当即捂着小腹不断惨叫求饶。
显然,刘芳亮并不打算放过他,连上几步补了几刀,这才厌恶的将尸体扔在脚下,回身说道:
“不服从闯王号令,再有侵犯民女者,皆如此类!”
望向悠悠转醒的女子,刘芳亮面上闪过一丝无奈,转头冷冷道:
“你走吧,离霸州远点!”
本来和高宝一样面色淫荡的头领们都是惊的连退几步,各自望了几眼,赶紧抱拳跪在地上连称尊奉闯王之令。
当天夜里,霸州城内的一处民房之中,一男一女,一老一少四个百姓满身鲜血的躺在里面,周围则是环坐着几个顺军头领。
几个人都是高宝的心腹,自然也都曾是罗汝才的部将,白日里因为惧怕那刘芳亮,所以才一声不吭,到晚间特意找了个偏僻的民居发泄胸中愤懑。
中间的桌上摆着不知从何而来的酒肉,几个高宝心腹都是满脸的愤愤之色。
“这刘芳亮真是欺人太甚,自恃有闯王做靠山,居然当众杀了宝爷,这口气怎么出!”一个高宝的心腹喝了口酒,这才愤愤说道。
“就是,就连罗大王都非常器重宝爷,他刘芳亮凭什么杀!”
听了这话,另一个人摇头道:
“别想了,没机会的。到处都是刘芳亮的人,咱们势单力孤啊,谁也不想当下一个死在刘芳亮的手里的人!”
“罗大王都死在李自成手上,哥几个又能怎么办?”
谈及与此,几个人都是唉声叹气的喝闷酒,的确,虽然军中有不少人曾是各路义军旧部,但自从革里眼贺一龙和曹操罗汝才被杀之后,义军便是不复当初,人心分散,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作为。
忽然间,最开始说话那人想起来什么,灵机一动道:
“投奔朝廷怎么样,前些日的圣旨大家都听过,据说有些官军已经开始发饷换装,应当是真的!”
这想法几人可是从来都没想过,一个心腹满脸紧张的走出去关紧院门,这才回来低声道:
“虎子,你疯了!”
“闯王挥师百万,朝廷眼看着就要完了,这时候投过去不是找死吗?”
被叫做虎子那心腹却不以为然,将酒碗摔在地上,说道:
“你们可别忘了,早先的小袁营、革里眼、罗大王...还有今日的宝爷,他们都是怎么死的?”
“李自成无义,这些闯营的人早有戒心,随便挑个理由就能砍了咱们的头,横竖是个死,何不到朝廷试一试!”
说到这里,虎子蹲下来道:
“而且俺觉得,大明朝能一直走到现在,也不见得会就这么玩完!”
“这附近的官军都去哪了,分散起来不多,但要是聚在一起可就不少了,咋说也要有十几万人!你说闯王挥师百万,现在呢,却连个小小的宁武关过不去!就凭咱们这支偏师能拿下京城吗?”
几人闻言都是面色深沉的将碗中酒水一饮而尽,刚才有些慌张,这时候冷静下来一想,好像的确是这么个理儿。
他们大顺军挥师百万,李自成最初定下会师北京城下的日期是三月十日,特么现在都五月初了,北路还被挡在宁武关外,自己这南路也才刚到京畿,进退两难。
很显然,明朝还没到该亡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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