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芸溪并非真的要怎么样,她只是要吓一吓这个讨厌的表妹而已,看在她眼泪都被吓出来的份儿上便打算放她一马。
莫芸溪眨了几下眼面带为难地问:“表妹真的不用我去道歉?可是若不去对更多的人反省一下错误的话,以后我很容易再犯的,说不定哪天我一不注意又说起这事来,到时可如何是好呢?”
纪梦洁见莫芸溪态度有所软化,心下一松,于是加大力道往回拉莫芸溪:“我知道表嫂是说着玩的,表嫂既然知道是误会了,想必以后也不会再说了,对不对?”
“这个,可能吧。”莫芸溪一脸不情愿地被纪梦洁拖回椅子上坐好,不好意思地看着纪梦洁说,
“都怪下人们可恶,总说表妹想脚踏两条船,所以一直在夫君与二叔之间徘徊。前些日子,表妹来我们这里次数渐少,与二叔见面的次数到是一直在增加,所以我一时不察,便轻信了那些谣言。表妹放心,我以后不会再理会那些谣言了,坚决不相信表妹如他们所说的那般有心计。”
“什么表妹见二叔可能比夫君有前途,所以与他越走越近。什么现在夫君继承家业的可能性更大些了,于是表妹突然又减少与二叔见面的次数来见夫君……这全是无稽之谈,表妹哪里像他们说的那样恶心啊。”
“是、是呀,我哪里会是那样的人。”纪梦洁坐如针毡,突然想起忘了道歉了,于是赶忙站起身去倒茶,“居然忘了要给表嫂道歉呢。”
莫芸溪赶忙阻止了纪梦洁,拉着她坐下:“明明是我说错了话,哪能让表妹给我道歉?传出去我会被人笑。”
“那好吧,我们谁也不用向谁道歉,茶也不用敬了,这样好不好?”纪梦洁问。
“行。”莫芸溪笑咪咪的。
景皓宇不是傻子,相反的他还很聪明。莫芸溪是什么性格他摸得挺透,她说话时经常绵里藏针,总是说一些令人不爱听的话气死人。她对纪梦洁说那一通话绝对是有目的的。若是纪梦洁听后反应正常些,他只会觉得莫芸溪又在欺负人,可事实并非如此,纪梦洁的表现反常得诡异!
“梦洁最近都在忙些什么?”景皓宇若有所思地望着纪梦洁。
“最近奶娘督促得紧,梦洁一直在学着琴棋书画,因为时间少了,所以来看表哥不如以前勤了。表哥不会信了外面那些谣言吧?那些下人平时没事就会乱说,梦洁才不会像他们说的那样呢。”纪梦洁焦急地望着景皓宇,唯恐他不相信她。
“我与你相识多年,你的为人我了解,太过自私或是伤人的事你是做不出来的对不对?”景皓宇静静地望着纪梦洁,最后一句他选择了问句,而非肯定句。
“当然,我是什么样的人表哥岂会不清楚?”纪梦洁笑着反问道。
“那就好,我不想自小便认识的人最后变得让我觉得陌生。”
“表哥你那么严肃做什么?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梦洁?”
“呵呵,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表妹。”景皓宇没肯定地回答,对于纪梦洁,他的态度保留了几分。
纪梦洁由于做贼心虚,没待多久便寻了个由头匆匆离开了。
“梦洁与二弟最近相处得如何?她是否真的像下人们所说的那样想脚踏两条船?”景皓宇望着纪梦洁消失的方向闷闷地问。
莫芸溪双臂一环胸,没心没肺地说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只有她自己最清楚,我可不好多说什么,免得惹一身骚,你想知道答案就自己去找。”
景皓宇漠然注视了莫芸溪一会儿,然后转过轮椅急匆匆地出去了。
“什么态度,讨厌。”莫芸溪抱怨了一句,好心情被纪梦洁搅没了,于是无精打采地重新练起刺绣来。
景皓宇出去找他的伴读小新了。闭不出门的这几个月,府中很多事他都不知道,今日莫芸溪的话还有纪梦洁的反应令他起了疑心。
他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是真心喜欢纪梦洁的,因为他们自小就认识,在一起玩得很好,互有好感是真。他以为喜欢和她相处、喜欢和她聊天便是喜欢了,岂知此喜欢非彼喜欢,喜欢的程度亦非他所想像得那般深。这也许与他年纪还小,感情付出得有限有很大关系。
刚刚就在莫芸溪有意无意地讽刺纪梦洁脚踏两条船时,他灵光一闪突然想通了一件事,那便是他对纪梦洁有感情是真,但却并非全是男女之情,兄妹及友谊之情占了大半。
剩下的一小部分男女之情在他残废后出于自卑、颓废等种种因素被影响了一些,再加上他最近被“很有性格”的莫芸溪吸引了一些注意力,于是对纪梦洁的男女之情便所剩无几了。
喜新厌旧、背弃誓言,每一点都令景皓宇自责得很,可有一点他明白,那便是即使他移情别恋了,也不会抛弃对自己痴心一片的表妹,否则他会良心不安。而若是纪梦洁变心在他之前,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小新年仅十一,聪明伶俐,读书本事不强,可是跑腿办事什么的却很厉害。景皓宇交待他好好查一查,时间不紧,务必要他查得清楚些,有一丝不确定都不行。
小新连连点头,拍胸脯保证道:“少爷放心,这事包在小新身上。”
“嗯,我信得过你,别引起太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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