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皓轩闻言放下酒杯恭敬地道:“选好了,还是当初那些人。”
纪梦洁闻言身子一僵,大眼急切地望向景老爷。
景老爷收到纪梦洁的眼神求助,眉一挑望着景皓轩:“可是有碧莲那丫头?”
“……是的,碧莲是母亲挑出来的人,很能干人也伶俐,路上有她张罗着,儿子能省下不少心。”景皓轩平静地回望景老爷,无视身旁正盯着自己看的纪梦洁。
纪梦洁脸顿时白了,倏地低下头握紧拳头,眼中含了泪,果然他对碧莲上了心。
“哼,你对碧莲到是很上心啊!”景老爷脸色很难看,双目含冰地望着景皓轩。
景皓轩眼皮一跳,启唇道:“母亲眼光独到,将手巧懂事的碧莲给了儿子,碧莲针线功夫好,爹您知道,儿子出门在外一直东奔西跑,衣物难免有破的时候,这时候最少不得的便是针线功夫好的人在身边,儿子时刻记着爹的教诲,不敢奢侈。”
景夫人不悦地看了景皓轩一眼,不满他回话时将她给抬出来。
景皓宇及莫芸溪均鼻观眼、眼观心,低着头规矩地坐着,这时他们不宜开口。
听了景皓轩的话,景老爷脸色又阴沉了几分,紧抿着唇瞪了景皓轩好一会儿,突然开口道:“碧莲不能去!”
“爹。”
“怎么?不满?”景老爷语气带着恼怒。
“儿子不敢。”景皓轩不敢与景老爷对抗,低下头泄气地道。
“哼,你嘴上说不敢心里定是不这么想!”景老爷手啪地在桌上一拍,喝道,“枉你熟读圣贤书,结果对个妾氏远比正室上心,你怎的如此愚昧!难道想延续我的错误?因为你……你姨娘我差点儿被罢官,我犯了错,自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犯和我同样的错误!”
“谢爹教诲,是儿子疏忽了,以后定当注意。”景皓轩声音里带了几分愧意,显然被景老爷说动了。
“你知道错了就好!”景老爷说完又喝了一口酒,顿了下又说道,“最近你可是与梦洁有些误会?夫妻哪有隔夜仇的,本来你们的家务事我不宜掺和过多,但这次事态较为严重,再不插手难保我们景府不会再有宠妾灭妻的流言出现!”
“儿子不孝,让爹忧心了,爹放心,儿子定当铭记爹的教诲。”景皓轩诚心说道。
“一个女人若不受丈夫重视,就算她身为正室照样会被人欺负,你不知最近有胆大包天的下人嘲笑梦洁吗?虽然夫人罚了她们但这不能彻底解决问题,你一日不与梦洁和好,事情便一日不会解决!不管你们有什么误会,总之在走之前,起码在表面上要与梦洁相敬如宾,不能让她在你走后还被下人数落欺负!”
景皓轩握紧拳头低着头应道:“儿子明白怎么做了。”
“真不知你们是怎么回事,看看你大哥大嫂,感情好得如胶似漆,哪像你们!哎,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你与梦洁有何矛盾我也不过问,你们私下解决,我只要求你们几个,不管是夫妻、手足还是妯娌之间,都要好好相处,不能让下人们传闲话,更不能让外面的人看笑话,听到没有?”景老爷相当严肃地说道,眼神在两个儿子及儿媳间来回扫视。
“听到了。”景皓宇四人恭声应道。
“嗯,都晓得其中利害最好。”景老爷说完后拿起筷子又吃起饭来。
景皓轩趁人不注意时冷冷地扫了身旁的纪梦洁一眼,将纪梦洁吓得赶紧低下头扒起碗中的饭粒来。
整个经过几乎就没有景皓宇两夫妻什么事,他们等于是来陪着用饭的,景老爷席间没发脾气,景皓轩也很老实,于是预想中的劝说等事根本没发生。
景夫人见景老爷很快就说完了,对景皓轩重话都没说几句,更别提惩罚了,心中颇不是滋味,遗憾得很,忍着不满默默用起饭来。
一顿饭就在众人各怀心思中度过了。
景老爷的话起了作用,景皓轩不再与纪梦洁冷战,背后怎样无人知晓,只是有人在时他们就像是关系很好的夫妻,于是那些迎高踩低的下人老实了许多。
由于碧莲不能随景皓轩出门,于是需重新找个随行的女子,纪梦洁自身边挑了个较衷心且样貌中上的丫头,给她开了脸让她做了通房,这次出门选让她伺候景皓轩,当然了最主要的任务是看着景皓轩,防着他自外面带回来不三不四的女人。
这日,景皓轩自陆府出来往回走,他今日去探访了好友陆二少爷,自表妹何娆作了陆二少爷的妾后颇受宠爱,几日前为陆府添了个千金,不幸的是生产时伤了身子,大夫说以后她不能再有身孕,他是带着礼品去探望的。
途中路经一家茶楼时,景皓轩见到景夫人与高夫人自前方不远处的成衣坊走出来,两人并排着走均笑得亲切,每人手中都拿着刚买好的衣服,景夫人并没有看到景皓轩,与高夫人坐上一顶马车往南而去。
本来景皓轩没怎么理会这事,身旁的跟班小明子无意中说道:“夫人最近与高府母女来往真密切啊,前两日她们刚见过面,今日居然又见了。”
“哦?”景皓轩闻言若有所思地望着马车离开的方向。
“二爷不知道吧?小的前些日子听府上的小厮无意中说高府的小姐对我们大爷很有……好感呢。”小明子一边说一边偷瞄景皓轩的脸色,说得有些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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