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想走进来的时候,我站在窗户前看风景,窗外是黑漆漆的夜,可在我心里却有一块明朗朗的回忆,一块关于窗户外的他和窗户里的我的故事。
裕想静静的走进来,把房门在身后阖上,然后,他靠着门,明知故问的说,“你找我?”
我转过身看他,发现他正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我们彼此对视,即使隔了较远的距离,我依旧可以看到他脸颊上的逃避和迟疑,然而,我不想再被他蒙骗,他的那张脸戴着骗人的面具,柔情里的阴谋,深邃里的算计,善良里的阳奉阴违……他带着仇恨来接近我,他设置了一套又一套的陷阱来谋算我,让我一步一步跌入陷阱,还要用我最敬爱的姐姐来刺伤我!他是一个可怕的男人,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时时刻刻在我身边,帮助我,呵护我,默默保护我的裕想了!默默的抹掉眼泪,看着水雾里模糊的他,声声质疑:“你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
“说什么?”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讨厌的那个美国女人是我的姐姐?”
“我早就提醒了你!”
“什么?”
“早在你第一次和我交心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你和我的女朋友很像?早在我们跳华尔兹的时候,你就该想想你姐姐口中那个会弹琴、会跳华尔兹的心仪男人?早在你妈对我的态度里,你就应该知道我是一个你不该触碰的男人?”仿佛在耻笑我的无知,裕想尖锐的目光毫不掩藏着得意与嚣张,“还要我再说下去吗?”
“够了,这个问题结束了!”我凝视着他,“告诉我,哪一个是真正的你?是躲在我家窗外偷看我的裕想,是竭力帮我赢得祁堇年的裕想,是要求做我萤火虫的裕想,还是口口声声说要报复我的裕想,是我姐夫的裕想……”
“既然你有那么多疑问,我就替你一一解答吧!”裕想走到我跟前,嘴边浮出一个揶揄的笑,“三年前,我是躲在你家窗外偷看你的裕想,是竭尽全力去帮你的裕想,是甘愿做你萤火虫的裕想。可是见晴,你大概也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你给了我一个童话,如果你把我们的童话变成悲剧,那么,我一定会把它变成灾难’。”
“所以,你是回来给我制造灾难的吗?”
“当然”,他说,颇有深意的微笑着,“当我第一次在超市遇到你的时候,我以为我可以很大方,当作不认识你就好。可是回到家,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想到要不是你,我就不会有这悲惨的三年,就不会和你姐姐互相折磨这三年。一想到你对我的伤害,我就有千般痛万般痛!所以,我到你家窗外徘徊,犹豫,挣扎……后来,得知你竟然为了那个男人怀孕,我就再也无法抑制我的愤怒,我要惩罚你这个女人,我要让你痛不欲生。”终于,裕想的笑容消失,眼底浮现出一层深深的恨意。
“所以,路亚说的是真的,你和她一样,都是带着报复心回来的。”
“是”,他强调的说,“你们制造了一个和我统一战线的人,只是她太笨,竟然这么早就暴露了自己,她应该慢一点,狠一点,在给你温柔的抚慰之后,再给你重重一击,那样才刺激才好玩!”
“什么?”我惊愕的,难受的看着裕想,万万没有想到他恨我恨得如此深切。
“对了!说到路亚,你大概还有一个更大的疑惑吧!前途光明的艺人为什么要自毁前程?还有我和她的阵线联盟?”
“是”,我走向他,内心惶惶不安的盯着他,“告诉我,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了一个秘密,一个关于她,关于欧乌达,关于祁堇年的秘密?”露出狡黠的笑意,裕想得逞的情绪越涨越高,“如果你对祁堇年还有情,就应该记得,撞倒祁堇年的那辆车可不只一次撞向他,他在撞到祁堇年之后,进行了第二次行凶!他是有意杀死祁堇年!”
回想当时的情形,因为把精力过度集中在祁堇年身上,所以全然不记得他是被撞了几次,只记得那个肇事司机逃过了警察的拘捕,到现在还不知道活跃在哪里?
“他就是欧乌达。”裕想突然说。
难以置信的盯着裕想,一点也不敢去相信。
“不相信吗?”裕想再一次露出狡黠的笑,“说来也是一种幸运,因为接手经营咖啡厅,偶然在咖啡厅历来的监控视频中看到了车祸前的一幕,它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欧乌达就是那个意图撞死祁堇年的人!”
“不可能”,我大叫,感觉额头已沁出一片冷汗,“欧乌达和祁堇年是好哥们,好同学,他怎么会……”
“可你忘了路亚吗?”裕想急急的打断我,然后嚣张的,中气十足的说,“一个女人在爱慕她的男人面前哭诉另一个男人,这是激发这个男人最好的武器。”
“你是说,欧乌达为了路亚起了杀心。”
“当然。”
“你就是用这个去恐吓路亚的?”
“哼……这会儿,你倒聪明了!”裕想吐出得意的,近乎骄傲的气息,“我也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如此死心塌地,当真为了欧乌达愿意牺牲自己!”
“那么,路亚告诉我,祁堇年的骨头坏死,他是利用自己的双腿来欺骗我,也是你告诉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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