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话,“二叔”边合上门,笑盈盈的坐在廖国明旁边的空位上。
“二爷客气了,没有廖家就没有我们这些所谓的贵客,敬二爷一杯!”
“我听说二哥下月又要结婚了?新娘子是咱们山城财经频道的主持人?”
廖国明的几个铁杆朋友,纷纷起身迎合。
我抽了抽鼻子,也随大流端起酒杯,同时斜楞眼睛打量,如果说他们对廖国明是真心实意,那么对这个“二叔”就是一种彻头彻尾的敬意,完全不能同日而语。
入座以后,二叔拍了拍自己鼓囊囊的啤酒肚,爽朗的大笑:“还是跟你们呆在一块舒坦啊,不用戴面具,不用装腔作势。”
叫李达的中年很是熟络的递过去一支烟打趣:“那二哥不早点过来,害的我们几个全都被小明的两个朋友给灌多了。”
“唉,没办法呀,一个大家族什么人最累?不是掌舵的,也不是跑腿的,而是我这种打杂的,没什么权利,但又不可或缺,缺了咱这种二把刀,他们就忙不转。”二叔露出一副与长相极不相符的笑容。
孔繁端起杯子敬酒:“那倒是真的,整个廖家要说谁的人缘最好,还没比得上二爷的,不做作,人讲究,下到公司的保安,下到各种合伙商,哪个提起二爷不得翘起大拇指。”
“咱这些别说这些虚的,你们几个也不准再灌我酒了昂。”二叔咳嗽两声,侧头看向耷拉着脑袋的廖国明微笑:“想通了吗小明?”
廖国明撇嘴小声念叨:“通不通能怎么样,反正什么都改变不了。”
“跟二叔你还装是吧,以为二叔不明白你的想法?”二叔哈哈一笑,露出廖国明的肩膀,莫名其妙的出声:“人也是动物的一种,和什么猫啊狗啊实际没有区别,当整个社会的主流观点是丛林法则,弱肉强食之时,如何不引人注意的活下来,就是胜者。”
廖国明眨巴两下眼睛,看似懵懂,看刚刚醉醺醺的眼珠里闪过一抹透亮。
二叔朝着叫孔繁的青年瞟了一眼,孔繁就像是接到什么指令一般,起身将包房门“咔嚓”一声反锁。
二叔这才开腔:“我和你明里暗里的说过很多次,十几年前我和你现在扮演的角色一样,但十几年后众人只闻二爷,却不知廖家之主,靠的不是蛮干,更不是不岔的眼神。”
“可我实在忍不了他总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廖国明咬着嘴皮,眼神复杂的呢喃。
二叔冷声低喝:“忍不了就去死!”
屋内顿时陷入一片沉寂,所有人全都面面相觑的盯着廖国明打量。
听着二叔的话,我心底“咯噔”跳了一下,敢情这一屋人全特么是嫡系啊,可关键我跟他们没什么交情啊,从这儿杵着,毫不避讳的听人家唠心事儿,好像显得有点不合适。
我“咳咳”两声,从桌子底下踢了一脚李俊峰眨眼示意。
李俊峰马上明白过来我的想法,舒口气道:“朗哥,咱们下午还有点事儿呢。”
二叔侧头注视我,收起脸上的笑容,严肃的说:“你们的事情绝对没有我接下来要讲的重要!”
“呃..”我摸了摸鼻头,又尴尬的坐下。
二叔抓起我放在桌边的打火机和烟盒,自顾自的抽出来一支点燃,朝着我的脸喷了口烟雾发问:“他还好吗?”
我不确定二叔到底是不是在说林昆,蠕动两下嘴唇没作声。
“几年前我给他打过下手,别看我岁数比他大,但他是我哥。”二叔摆弄着打火机,粗短的手指头在桌面轻轻划了一个“九”字,同时眨眼道:“林九,对么?”
林昆?第九处?我深呼吸两口气点头道:“我师父让我来的。”
二叔吐了口浊气,眉眼间闪过一抹亢奋的笑容:“呼..他终究还是没忘记我这个弟弟,竟然直接把徒弟派过来了,敢问小兄弟怎么称呼?”
我不明白他这股子亢奋到底从何而来,明明好像我才是来抱大腿的,他咋好像捡到宝似的喜悦,犹豫一下后,我干涩的说:“别介二叔,辈分不能乱,我..我叫王朗。”
二叔拍了拍廖国明的后背道:“小明啊,跟朗兄弟处好关系,对你将来绝对有大大的帮助。”
我抓了抓后脑勺道:“二叔,您好像理解错我意思了,我师父让我来的目的是让你..让你们照顾我。”
“不重要,多帮帮小明,你们双赢才是王道。”二叔癫狂的自己给自己倒上一杯酒,跟我“叮”的碰了一下笑盈盈的问:“他人在山城吗?”
我迟疑几秒钟后回答:“在南滨路。”
“行,你们继续热闹吧,我出去半点很重要的事情。”二叔“嚯”一下站起来,拍了拍廖国明的肩膀道:“多想想我说的话,晚上有时间咱们再聊。”
说罢,他直接起身朝包房外面走去。
我不放心的叮嘱一声:“那啥二叔,见着他您千万别说我告诉你的哈,我怕他揍我。”
“哈哈..”二叔没有回应,如沐春风一般甩步离去。
等二叔走后,廖国明疑惑的瞟了眼我的打火机和烟,但是并没有问任何,只是伸了个懒腰道:“你刚才不说你的夜总会有几个俄罗斯的舞女郎吗?那咱们走着?”
我好笑的打趣:“瞅你长得白白净净的,没想到你也好这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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