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神神叨叨的白老七,已经坐进警车里,姓董的警察头头迷惑的将脑袋从车窗处抻了出来。
瞟了眼半个身子几乎探进车里的白老七,董姓警察梗脖问我:“你朋友啊?”
现在这种情况,我如果再编瞎话明显有点来不及,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认:“怼的,董队需要他也掏出来身份证检查不?我马上喊他过来。”
说着话,我昂头朝着白老七吆喝:“七哥,拿你身份证给警察同志过目一下!”
“诶,好嘞!”脑袋钻进本田车里的白老七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声。
董队冷眼上下瞟视我两下,轻哼:“不需要,看得见的脏都不是真的脏,王总好自为之,有时间我一定会再来拜访!”
话音落下,他招呼司机开车,几台警车马上速度飞快的朝着街口驶去。
人心这玩意儿很奇妙,遮遮掩掩容易引人话痨,落落大方反倒不会落人口实。
如果我刚才在面对白老七的时候,表现出一丝丝的紧张,那么这个董队绝对会顺杆往上爬,反之他反而没了任何兴趣。
等几辆警车驶远以后,白老七的调门立即提高:“草泥马得,自己往车下走,别特么逼我跟你俩动粗!”
紧跟着,那辆本田轿车的前后车门打开,打车里下来两个头戴鸭舌帽,脸上捂着一次性口罩的青年。
白老七抬起左右胳膊,分别搂住两人的肩膀,朝着我努嘴道:“小王朗,你门口的安保工作实在是够特么差劲的,人都埋伏到你眼皮子底下了,你丫愣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看了眼两个陌生的青年,抽了抽鼻子问:“七哥,你啥时候来的?”
白老七大大咧咧的回答:“昨晚上回来的,刚寻思跟你聊聊让我到增城区干地产公司的事儿,谁知道你酒店门口彻底被警局给包圆了,所以我干脆搁车里睡了一宿,却有发现你们门口有钉子。”
几分钟后,酒店的地下室里,我叼着烟卷俯视跪在我面前的两个小青年。
“大哥,我们就是小报社的记者,老板让我们来采集新闻。”
“请相信我们王总,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情,对于您酒店的情况,我们也没有拍到任何,摄录机和交卷都全都在车里,您不信的话可以去检查..”
两个青年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朝我不停叩头解释。
这俩人正是刚刚被白老七从车里揪出来的,白老七掐腰站在我旁边,豁嘴轻笑:“他俩这种档次的,也够呛知道什么,要我说,不如直接往他们身上绑几块石头,晚上丢海里喂鱼得了。”
“嗯,说的没毛病,反正也问不出来任何玩意儿。”我审视的瞟了眼二人,随即摸出来手机,装作一副准备打电话的样子。
跪在我左脚边,一个稍微胖乎乎的青年突然一把抱住我的小腿肚子道:“王总,我们总编是天娱集团郭海的表弟,是他让我们来您这里偷拍的,他还说如果头狼酒店窝藏通缉犯的事情登报或者上传网络,你们酒店肯定没办法开业。”
“哦?”我侧脖看向跪在我右脚边那个稍微瘦一点的青年吧唧嘴:“他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真的。”略瘦一些的青年忙不迭的点头。
“嘭!”
我抬腿就是一脚踹在他脸上,鼓着眼珠子厉喝:“既然是真的,你特么刚才为啥不说?”
瘦青年捂着血流不止的面前,磕磕巴巴的缩动脖颈:“我..我..王总,我错了,您想知道什么,我马上告诉你。”
就在这时候,突兀传来一阵“踏踏”的脚步声,紧跟着谭光辉闷着脑袋走到我面前,表情平静的出声:“老板儿,你找我?”
“你看看这俩人身上有啥值钱的零碎没?”我指了指跪在地上的两个青年道:“看的仔细点。”
“啊?”谭光辉楞了一下,但并没有问任何,异常专业的凑到两个青年跟前,先是分别扒拉两人的眼皮,然后又强迫他俩吐舌头,仔细观察半晌后,起身朝我道:“胖一点的眼角膜不错,应该可以找到合适买家,瘦一点的肾脏和心脏都可以,也能卖出去个好价钱。”
“交给你处理了。”我直接摆摆手,起身就打算往上面走。
谭光辉像只吐信的毒蛇一般舔了舔嘴皮,乐呵呵的点头:“谢谢老板儿赐饭,我马上喊两个兄弟过来办事,保证不会让他们发出一声惨嚎。”
“嗯,办的稳当点!”我丢掉嘴里的烟蒂,面无表情的点点脑袋。
“王总,我们总编叫黄鹤伦,家住在泰和小区,他是天娱集团老板郭海的亲表弟,这次就是他让我们来你酒店跟拍的,我们俩蹲了一夜的点,但还没找到合适的抓拍机会。”
“大哥,您放过我们吧,我们只是普通的打工仔,要搞您的是天娱集团和羊城商业报,我俩不过是路过的小鬼,您就算弄死我们,他们也照样会派别的人继续搞您,您高抬贵手啊。”
见我要离去,两个青年马上抱住我的小腿肚子哭嚷求饶。
“既然有接活的魄力,就得有被弄死的勇气!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谁他妈不是小角色、小蚂蚁,小人物不能成为你们犯错的理由!”我低头俯视两人,嘴角挂笑的出声:“我其实更感兴趣,你们可有没有别的方法续命?比如聊点我不知道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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