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我呼哧带喘的被洪莲揪着耳朵根子拖进车里,我刚寻思着系上安全带。
“嘭!”
洪莲抬起粉拳径直砸在我的脑门上,当即给我捶的两眼直冒小金星。
没等我缓过来,洪莲左手掐住我脖领,拽到自己面前,右手攥成拳头“咣咣”照着我额头又连怼继续,边打边呵斥:“心理素质挺好呀,我在卫生间外面喊你,你都能做到不慌不忙..”
被她连砸了几下,我一直压制的“小宇宙”终于忍不住爆发。
我“嗷”的鬼喊一嗓子,不管不顾的朝她扑去,双手同时薅住她衣领,张嘴就朝她脸上咬了下去。
就在我牙齿快要贴近她粉嫩的小脸蛋时候,她一肘子重重捣在我胸脯上,势大力沉的肘击直接把我给干岔气,不过我也没吃亏,狠狠的照着她脖颈下面挠了一把。
“你敢还手?”洪莲微微一愣,手如疾电一般薅住我头发,重重按在档位上,接着从腰后摸出那把她一直如影随形的折叠匕首,刀尖戳在我脖颈上,口吐香气的厉喝:“信不信我现在就送你走!”
“来呀,有能耐马上弄死老子,马德!我还不信啦,老子风里来雨里去混了这么久,还能被你个小娘皮给拿住。”我脸红脖子粗的喊叫:“往我大动脉上扎哈,手千万别哆嗦,不然你都对不住自己的杀手称号。”
吼完以后,我就闭上眼睛,此时我是真上劲儿了,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与其憋憋屈屈的苟延残喘,还不如让她赶紧给我个痛快拉倒。
脖颈处微微传来一丝痛感,接着洪莲突兀松开我。
我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观望,见到洪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她的折叠匕首收起来,正双手抱在胸前看傻子似的瞟视我。
我抬起脑袋,摸了摸脖颈,见到只有一点血迹后,心虚的硬撑:“怎么啦?不是呼喊着要弄死我嘛!心慈手软啦?”
“别废话,开车。”洪莲银牙紧咬,烦躁的朝我摆摆手。
我无赖一般依靠车座,口鼻往外“呼呼”喷着热气道:“开不动啦,眼皮睁不开。”
“你想怎么样?”洪莲拧皱蛾眉。
我大大咧咧的撇嘴:“你开我歇会儿,等我缓过来,我再替你开。”
“王朗,我发现你有点蹬鼻子上脸。”洪莲手朝腰后一抹,折叠匕首再次出现在她掌心。
我瞥了她一眼轻笑:“要不你杀了我呗。”
底线这玩意儿,真的是试探出来的。
起初我觉得洪莲喜怒无常,可能确实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母老虎,可是透过昨晚上她蹲在街口烧纸的细节,我发现她本质里并不是真的有多嗜血。
再加上刚刚我俩的斗气,我愈发感觉“凶神恶煞”只是这妞给自己刻意制造出来的一个唬人的虚假面具,她的骨子里并没有多少戾气翻滚。
跟我怔怔对视几秒钟后,洪莲终于松口:“算啦,为了老娘自身安全考虑,你可以休息一会儿,但记住不要过分,我的底线是在不停改变的。”
就在我狂喜自己又巧妙的小胜一局时候,一只粉嫩的拳头由远及近,“咣”的一下捣在我的眼窝,紧跟着洪莲声音不大不小的哼唧:“杀你太血腥,处理起来也麻烦,但揍你就显得简单很多。”
“我敲尼玛!”我捂着眼眶抬起头,正打算再不管不顾的跟她“厮杀”一场时候,裤裆处感觉隐隐一凉,一杆冒着寒气的卡簧指戳我的命脉。
“好男不跟女斗。”我使劲搓了搓肯定乌青的眼圈,恨恨踹开车门跟她换了下位置。
再次启程,洪莲面无表情的凝视前方,拨动方向盘,我则像个大爷似的将副驾驶上的椅子放倒,慢悠悠的边抽烟边观望窗外的风景。
开车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困的要死,可真闲下来又贱不喽搜的睡不着,一根烟抽罢,我闲扯似的问她:“诶,你刚才说你是百米运动员的事情是真的咩?”
“要不待会我们找个地方再试试?赌注就按..嘶..”洪莲轻蔑的撇撇嘴,正说话时候,突兀一手捂住自己的小腹,表情有些许痛苦的出声:“按十耳光算吧。”
“那么喜欢打人嘴巴子,我感觉你可能真有啥心理疾病,有时间还是治疗一下吧。”我揪了揪鼻头冷笑:“话说,你要是真当过运动员,为啥不走那一行呢,鲜花掌声、赛场呐喊,不比干个地老鼠似的杀手有前景呐,就你这长相和身段,以运动员为媒介出道,现在说不准已经是一线大明星啦。”
“你以为运动员很简单吗?”洪莲白了我一眼,不屑的冷笑:“你知道这个行业里有多少心酸和无奈不?一万个一级运动员可能都没有一个能熬出头,甚至很多人连正规的赛道都没有见过,算啦,你别跟我说话,嘶..”
话没说完,她再次用力按住自己的小腹,额头上莫名冒出一层细汗。
瞅着她的举动,我豁嘴打趣:“你这..该不会是有了吧,带孕工作?你们这行有没有什么组织协会之类的,真应该给你颁个优秀工作者的奖..”
“啪!”
我话音还未落地,洪莲猛然抬起捂着小腹的手臂,一巴掌掴在我脸上,烦躁的皱眉呵斥:“我让你闭嘴!”
“你特么又打我脸!”我恼火的咆哮。
“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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