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师父的突然出现,我的嘴角瞬间开始上翘。
门口处,李倬禹的两个小马仔并不知道情况,背对身子正好挡住我师父的路。
“来,让一下。”师父声音低沉且沙哑的出声。
一个小马仔下意识的扭过去脑袋,张嘴就骂:“没特么看到正办事呢,喊个鸡八喊,滚出...”
话没说完,师父抬手一巴掌直接按在小伙的脸上,小伙下意识的抬起胳膊,手里的火器戳向师父胸口。
只见我师父猛然一把握住小伙手腕,朝着反方向微微扭动,一记简单不过的小擒拿轻松将对方手里的家伙式卸掉。
而小伙当即“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疼的“哎哟哎哟”直抽凉气,我师父也没过分为难,一脚踢在小伙背上,将他给踹躺下。
另外一个小马仔见势不妙,马上抓着手枪回过来身子想要救援,结果没等他做出任何反应,我师父已经速度更快的弯腰捡起来头一个小伙落在地上的家伙式,并且“卡擦”一声子弹上膛,枪管顶在了那个马仔的脑门上,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过短短几秒钟,却足以看出来师父的能耐。
“唰!”
原本正跟我对峙的贺鹏飞猛的站起来,两只眼珠子直勾勾的盯向我师父。
“呵呵。”师父突兀笑了,膝盖弯曲“嘭”一下将那小子磕躺下,接着大大方方的抓起旁边的一把椅子坐下,随即很淡然的掏出一支烟点燃,朝着贺鹏飞徐徐吹了口白雾。
贺鹏飞的拳头陡然攥紧,牙豁子咬的“吱嘎吱嘎”作响,眸子里的怒火呼之欲出:“别来无恙啊林昆!”
“托您的福,凑凑合合,咱这个岁数有啥好不好的,猫一天,狗一天的兑付活呗,你说对不?”林昆弹了弹烟灰,指了指我,又看向贺鹏飞道:“小朗啊,怎么搞得剑拔弩张得,我不是一早就交代过你,贺爷是老前辈,必须保持敬畏,你难道没跟贺爷介绍咱俩的关系吗?”
“不用介绍,我知道。”贺鹏飞紧绷着脸狞笑:“怎么着,你这是打算来给你徒弟出头吗?”
“哈哈,你需要我出头吗?”林昆眨眨眼皮,似笑非笑的侧头望向我。
“我眼瞅快三十岁的人了,哪能一干仗就喊大人呐,多卡脸。”我乐呵呵的摇摇脑袋,瞄了眼贺鹏飞道:“贺爷,咱俩好像也没闹别扭对吧?”
贺鹏飞咬牙切齿的低吼:“林昆,你不用跟我来这套,你们那帮人都啥样我再清楚不过,弄个小孩儿跟我呜呜咋咋...”
我歪着膀子,径直怼了一句:“说话就说话,别老特么小孩儿、小孩儿的瞎呼喊,尊重你岁数大管你叫声爷,你还拿自己当爷看啊?”
尽管不知道贺鹏飞和我师父之间究竟有过怎样的一段过往,但瞅着这架势,两人的怨恨怕是由来已久。
这种情况下,我铁定不能有半点服软,不然丢的可不止是我一个人的面子。
贺鹏飞胸口剧烈起伏,横着眉梢骂咧:“小崽子,你特么太狂了!”
“狂不狂你能咋滴!”唯恐这老犊子搞突然袭击,白帝利索的挡在我前面,身体微微佝偻,似笑非笑的凝视贺鹏飞。
屋子里的温度瞬间降低到冰点,贺鹏飞和白帝彼此对视,我转动眼珠子来回观望。
不远处,李倬禹捂着血流不止的额头,半倚半靠俯在旁边的一张桌上“呼呼”喘着粗气,洪震天则眼神呆滞的坐在地上,他们带来的两个小马仔同样狼狈不堪的蹲坐一边。
屋子里最为轻松的就属我师父和手里还端着个茶壶的黄水生,前者目无表情,而后者是不知道应该干点什么。
沉寂了大概能有半分钟左右,我师父一脚踩灭烟蒂,深呼吸两口道:“老贺呀,年纪不小了,真没必要还总跟过去似得动不动就吵吵把火的骂娘,要我说,咱们也不是外人,有什么事情,大可以商量着来。”
“好啊,你想怎么商量,我洗耳恭听。”贺鹏飞先是瞄了眼我,接着又转动脖领凝视林昆:“你这小徒弟了不得啊,张嘴闭口的要让我稍息立正,搞得我心里有点怕怕的。”
“嗨,小孩子不懂事,咱当大人的不能跟他一样。”林昆又从兜里掏出烟盒,自顾自的点燃一支,鼻孔往外喷了口白雾道:“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的担忧我明白,我家这孩子虽然性子野,但是懂规矩,你的蛋糕他不碰,同样他的买卖你也别掺和,你感觉我的提议过分不?”
贺鹏飞抿嘴斜眼盘算半晌后,意有所指的开腔:“倬禹和震天跟我关系不错,俩孩子找到我,就是希望我能帮着调节一下,可你看看现在这种情况还能继续调节吗?”
“哦。”林昆耷拉着眼皮,左脚点着地面发出“哒哒哒”有节奏的动静,似乎在琢磨应该如何回应。
“还有,我今天很不满!”贺鹏飞揪了揪喉结道:“你的小徒弟吓到我了,我血压高、心脏也不是太好,他刚刚高一声低一声的咆哮把我搞得有点头昏脑涨,你看应该如何解决?我的性格你是知道的,这两年虽然一直修身养性,但是我娘胎里带出来的脾气就这样,合我胃口,你的徒弟哪怕把鹏城的天捅出个窟窿我都不带多言语,不合我胃口,他就算喘气,我都嫌他破坏臭氧层,话就说到这儿,剩下的你自己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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