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后,海参崴机场的候机大厅里。
我和地藏低头聊着闲天,一小时前黑哥和姜林先我们一步离开返回缅D。
而姚军旗则因为要先去趟上京,所以也没和我们坐同一趟航班。
毛子这国家绝对属于男人天堂,男女比例严重失衡,女多男少,随处可见金发碧眼的长腿姑娘,而且个个奔放大方,就我们等飞机的过程中,至少不下四五个姑娘热情似火的跑过来找我和地藏要联系方式。
受伤的缘故,我特意在腿上套了条护膝,此刻从大厅里呆着有点热,我撩起库管准备脱下来。
地藏抻手拦住我,低声道:“别脱了,枪伤可不能大意,搞不好影响你一辈子。”
我点点脑袋,沉声发问:“诶对了迪哥,那个什么十夫长究竟是干啥的,我瞅你听到他名字时候,好像有点不可思议。”
“确实不可思议。”地藏思索一下后,表情认真道:“跟你们之前,我曾经流浪过很多地方的地下拳场,不过基本都是打几场赌博赛就走的那种,唯独在缅泰地下拳场停留了差不多两年多,准确的说,我是被困在了那里。”
“困?”我迷瞪的望向他。
“没什么可奇怪的,这个世界卧虎藏龙,狠人悍将更是不计其数,比如三角的小兽,第九处的朱厌,这些人想要干掉我,可能会费劲,但一定可以成功。”地藏咳嗽两声道:“话题扯远了,我继续跟你说十夫长,提到十夫长就必须得详细介绍一下缅泰黑拳赛,那的规则和别的地区不同,并不是你想打几场就打几场,他们有个挑战机制,简单来说就是需要在一个月之内不停战斗,直到没有人发起挑战为止才能带着奖金离开。”
“那段日子对我来说绝对是黑暗的。”地藏咬着嘴皮,刚毅的目光闪过一抹惊惧,没错!我竟然在向来人鬼不惧的地藏眼中看到了害怕。
深吸一口气后,地藏压低声音道:“因为规则的残酷,奖金自然也大到离谱,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连续打了二十七场比赛,才总算带着满身伤痕侥幸离开..”
我轻轻点头,没有敢打断他的回忆。
“而我并不是第一个活着拿走现金的人,在我之前还有个大神。”地藏抽了口气道:“就是人屠十夫长,提到十夫长,黑拳届里关于他的传说很多,其中最接近现实的一个传说就是缅泰黑拳场是他的隐形钱包,只要一没钱,他就会去打比赛,次次都能满载而归。”
“我听他的意思,你是二十七场连胜者,而他只是二十六场的连胜者,按理说比你还少一场呢,实力的话..”我不解的出声:“实力方面,他应该没你硬才对吧。”
“恰巧相反。”地藏苦笑着摆手:“黑拳赛,打的越少说明他的恶名越响,旁人都不敢挑战了,胜场自然要少,而他口中的二十六场是他第一次参加缅泰黑拳赛时候的记录,之后他又陆续参加过很多次,胜场次数一次比一次少,我听说..只是听说,不知道真假,他最近一次参赛是前年,当时他站在拳场一个月,总共只打了三场比赛,就把奖金带走了。”
我表情夸张的张大嘴巴:“我靠,这么狠!”
“比胜场更夸张的是他的狠毒,他的对手全部死在场上,无一例外,很多甚至已经投降认输,仍旧没有逃过他的毒手。”地藏咽了口唾沫道:“打黑拳的,说白了哪个不是因为生活所迫,所以一般分出胜负来,很少会有人取对方性命,因为大家心里都明白,我们是同类,不过是一些大老板押注的宠物,而十夫长是个例外,这家伙既狠又毒,为了保持自己的威慑力,场场屠人性命,所以他的绰号也叫人屠,一个拿人命堆积起来的绰号。”
“真特么畜生,这样的狗篮子竟然没有遭天谴!真鸡八不公平。”我攥着拳头臭骂。
地藏笑了笑道:“十夫长是他打拳用的名字,据说他是退伍兵出身,具体什么兵种无从考证,只知道他老家是东北那边的,关于他的信息太少了,算起来我确实是他的晚辈,所以他管我叫后生也没什么毛病。”
我想了想后问:“你说他是辉煌公司的人还是林梓的人?”
“应该是辉煌公司的。”地藏思索一下道:“他最后一次打黑拳,是在瑞丽那边,当时有个大老板过生日,邀请他打几场表演赛,圈内不少人都知道这事儿,不过畏惧于十夫长的凶名,没几个人敢配合,结果期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个大老板被十夫长钉死在酒桌上,一点没夸张,那位大老板真是实打实被钉死在桌上。”
地藏比划个一指多长的手势道:“四五十根这么长的钉子,一根一根钉在那大老板身上,听说当时巡捕到现场取证,当场吓吐了好几个。”
“操,翻脸无情啊,花钱的老板都能说干掉就干掉。”我倒抽一口凉气:“刚刚你说瑞丽?辉煌公司的老巢就在那边。”
地藏点点脑袋道:“对!从那以后,十夫长就彻底消失了,不少人说他隐姓埋名去了国外,也有传闻说他被抓枪毙,现在看来应该是辉煌公司替他解决了麻烦,而他改头换面留在了辉煌。”
我揉搓脸颊子嘟囔:“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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