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着骂娘的冲动,我硬挤出一撇笑容:“姐啊,没有你这么玩的,你要是实在信不过我,完全可以不找我帮忙,你说大家都挺忙的,我总不能因为你的事情总是东跑西颠吧?”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晚上我一定会找你。”
熊初沫连声赔了几句不是,而后直接挂断电话。
“奶奶个哨子得,这特么不纯纯的精神病嘛。”瞟了眼挂断的电话,我晃了晃脑袋,转身往楼上返回。
路过一辆黑色的“丰田轿车”时候,驾驶位的玻璃突然降了下来,一个女人探出来脑袋轻唤:“王朗!”
我扭头看了眼,好家伙!这不是刚刚还跟我说晚上再见的熊初沫嘛。
挺长时间没见面,她整个人明显消瘦很多,颧骨的部位高高隆起,眸子里遍布血丝,眼袋又黑又重,就连披肩的长发都感觉油乎乎的,完全没有我之前认识她时候的那副富家小姐的贵气。
我迷茫的出声:“墨墨姐,您这是..”
“先上车再说。”她声音发哑的冲我示意。
我前脚刚刚坐进车内,她后脚马上发动着车子,径直朝停车场外驶去。
“不是姐,我上头还有朋友等着呢。”一看这架势,我赶紧解释一句。
她歉意的看了一眼我,加大脚下的油门:“待会我再把你送回来,对不起。”
看着她的侧脸,焦急中透着满满的疲惫,疲惫里又挂着三分不知所措,让我完全猜不出来她这次找我究竟是遇上了什么麻烦。
我清楚的记得,这小妞过去走的明明是萝莉路线,可现在却裹着一件明显不属于她的枣色风衣,脚下蹬着一双脏兮兮的帆布鞋,感觉就跟个为了生活疲于奔波的单亲妈妈似的。
当然这么形容一个未婚女性很不礼貌,可却是她此刻最真实的写照。
载着我驶离酒店,她似乎漫无目的的将车随便开向一个街口,才减弱一些油门。
“沫沫姐,你找我到底什么事情啊?”我忍不住再次发问。
她瞟视几眼两边的后视镜,神神叨叨的回答:“稍微等一下,现在还不到时候。”
就这样,我任由她载着在街道上穿梭了差不多能有半个多钟头。
期间,她一句话没有说,只是不停地观察四周,而我心底的疑云愈发强烈,可架不住这妞啥也不说,无奈之下只能透过发短信,把送苏伟康去枯家窑的事情简单沟通一下。
在车子即将驶向高速路口时候,我再也没耐心了,皱着眉头开口:“姐,有什么事情,你就在这儿说吧,不然我可跳车了,你这一套缄口不言的组合拳,给我打的心里没着没落。”
“别,我说!”见我作势要打开车门,她才赶忙踩了一脚刹车,把车子靠边停下。
我放弃开门,点燃一支烟,直愣愣的看向她:“什么事啊?”
“我爸出事了。”熊初沫咬着嘴皮,声音很轻的开口:“前几天几个自称是什么办公室的人找到我爸,说是希望他能配合着回上京去调查,自从我爸离休以来,他基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很少和人接触,根本不可能犯什么错。”
说着话,熊初沫的眼眶就红了,泪水不住打转。
“对方不是说只是配合调查吗?”我很是纳闷道:“你怎么就能断定,他一定出事了呢?”
“因为我爸逃走了,家里的老宅有暗门,我爸骗对方说回屋穿件外套,然后逃走了,而我当时还在外地旅游。”熊初沫咬着嘴皮道:“那群不知道是什么办公室的人打电话联系的我,之后在我的亲眼目睹下,他们从我家老宅搜出来很多现金和文物,还有一些合同书之类的东西,并且告知我,我爸几年前曾经和多家公司存在违法的交易,现在正式被通缉,这些东西,我根本不知道。”
“呼..”我立时间到抽一口凉气。
熊初沫接着道:“事情过去两天后,我爸爸找到了我,他向我忏悔,求我帮助他出境,我想尽一切办法,可都失败了,正规的渠道走不了,那些专门干偷渡的蛇皮我又不认识几个,就算认识,我爸也信不过,所以他提出让我来找你帮忙。”
“这事儿..”我犹豫的摇了摇脑袋:“对不起,我也爱莫能助,不怕你笑话,你别看我是搁社会圈里摸爬滚打的,但这方面的渠道我真没几条,要不,你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说罢,我打开车门就准备下去。
事情闹这么大,连老熊那种级别都被通缉,我冒冒失失跟着瞎掺和不等于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嘛。
“王朗!”熊初沫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我胳膊,眼泪汪汪的开口:“你先别走好吗,听我把话说完,我爸告诉我,要找他的人根本不是什么办公室的,而是天弃组织和第九处,他说你在这两个组织都有可以说了算数的关系,只要你答应帮他,他愿意把没有被搜出来的其他现金和产业全部交出,并且还会给你一笔酬劳。”
一听她这话,我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拨浪鼓一般晃动脑袋:“姐姐,我真帮不了你,你告诉熊叔叔别听人以讹传讹,我要真跟这俩组织的人熟悉,早就腾飞起来了,还会受这份窝囊气,你再想想别的辙吧。”
简直是开玩笑,老熊被通缉,这么大的事情,别说我事后没得到任何风声,就连叶小九、秦正中、丁凡凡那些羊城本地做庄户都不晓得,足以证明天弃组织和第九处要治他的决心,这种时候我触碰他们霉头,完全是抱着老虎喊救命,自找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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