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伙明显提前得到过授意,一进屋子就立马像是闻着血腥味的苍蝇一般将我围了个水泄不通。
贺方鼓着圆溜溜的眼珠子,目光蕴藏怒气的冷笑:“我叔说你很猖狂,之前我以为是夸张,现在看来..”
“现在看来你叔说的还是太含蓄了。”我吐了口唾沫接茬:“不用跟我玩人多欺负人少的套路,我使唤这招的时候,你可能连你们县城都出过,贺方是吧,咱俩有一说一,你当这个中间人不好使,要么麻溜滚,要么消停蹲墙角别言语,听懂没?”
“王朗,你干什么啊,我费很大劲才说动的方哥。”王攀赶忙跑过来,推搡开围堵我的几个青年,不住的挤眉弄眼:“方哥虽然是贺叔的侄子,但是两人关系不一般,说话比贺叔儿子还顶用。”
一边劝说我,他一边朝贺方道:“方哥,王朗这个人脑子不太正常,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待会钱你收走,我们的事情还得靠你多多美言。”
“滚一边拉去。”我一胳膊推在王攀的胸脯上,虎着脸臭骂:“你说你爹那么精明,咋生了你这样的废物,找人说情找到人家亲侄子身上,你还能再他妈挑个再近点的不?这样的手子,坑完你,完事拍拍屁股直接走,你有脾气不?”
王攀被我推得踉跄一步,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你什么意思?不想和解了?你可想好啊,今天如果不把事情解决清楚,回头贺金山去你工地上捣乱,别说我不帮忙,另外还有..”
“还有个鸡毛,瞅你挺大个脑袋,合着就是个摆设。”我不耐烦的呵斥一句,直接看向贺方道:“你是老贺的亲侄子对吧?那肯定能联系的到老贺,来,给他去个电话,就说我找他,让他快马加鞭的滚过来。”
“你说什么?”贺方一下被我逗乐了,一手抠着耳朵眼,一边嘲讽的歪嘴道:“压力太大把你吓傻了么?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处境不?”
我抓了抓侧脸,全然一副没听到他说话的模样道:“老哥,听我一句劝,抓紧照我说的办,别刚筹办完李丰的葬礼,回头又得操办你的白事儿,我给你..”
说话的过程中,我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给你十分钟准备,过期不候哈。”
“王朗,你是不是有病!”对方还没着急,王攀已经红了眼,愤愤的冲我直喷唾沫星子:“你真想把事情闹大啊?你再厉害也是外地人,在广平,贺金山如果不让你干杨家寨的工地你就干不好,别折腾了行不?”
“你能把脊梁骨挺直再跟我说话不?”我盯着王攀轻笑:“之前是谁跟我牛逼闪电的吹嘘,贺金山在他面前算个蛋的,这咋一走一过就返回了呢,人都把你大哥给逼死了,你还恬不知耻的替他贴金砖,不亏心么?”
“你..”王攀语塞的张大嘴巴。
就在这时候,我手机里突然来一条短信:我已到位!
“小贺啊,你抓点紧,我这个人耐心不行!”扫视一眼后,我又望向贺方道:“麻溜给贺金山去个电话,就说我想谈事,问他唠不唠,过了今天这个村,可没这个店!”
“收拾他,出了事儿我负责!”
贺方嗷的喊了一声,粗暴地挥舞手臂,示意周边包围我的马仔吆喝。
眼见几条胳膊同时抓向我的衣领,我不躲不闪的注视贺方:“想好真打算跟我拼一把?能代表的了贺金山不?”
“你算个卵子,跟你拼不起吗!”贺方气急败坏的蹦跶:“还愣着干嘛,给我把他送进医院!”
几只薅扯的手臂闻声,一齐向下用力,直接将我往地上按动。
“嘭!”
包房门在这时候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接着一条身影闪电般出现,接着就听到贺方发出“啊!”的一声杀猪似的嚎叫。
我定睛一看,穿件灰色“李宁”运动装的二牲口,左手掐住贺方的脖颈,右手攥着一把筷子长短的匕首直愣愣的扎进贺方的左大腿上,鲜血如注一般喷涌而出。
负责拉拽我的几个青年忙不迭回头又包抄过去。
“站稳别哆嗦,我老板让你跪的时候,你才能倒!”二牲口面无表情的扬起嘴角。
“松开我大哥!”
“马勒戈壁的,弄死你!”
贺方的几个小马仔顿时间不淡定的扯脖开骂。
“噗!”
二牲口充耳不闻,很冷漠的拽出来匕首,又对着贺方的另外一条大腿戳了上去。
“哎呀妈妈..”贺方疼的再次鬼叫一声,身体虚脱似的想要往下坠。
“我说过,让你跪的时候,你才能倒,听不懂?”二牲口再次抽出匕首,刀刃横在贺方的鼻尖上,阴森森的狞笑:“你猜人如果没鼻子的话,会不会影响闻味道?”
“我..我不倒,肯定不倒..”贺方打了个冷颤,吓得一下站直身体,随即带着浓郁的哭腔朝门外干嚎:“叔,我压不住场子了,你快来吧..”
“怎么个意思王朗兄弟?在我地盘,搞我亲侄子,看来你是真没把我放眼里啊?”
五秒钟不到,门外传来贺金山的声音,紧着就看到这家伙身披一袭黑色的麻布衫,胳膊上系条白色带子,表情阴沉的出现在门口,身后隐约可以看到黑压压的一大片人影。
“朗哥,需要给他让个地方进来不?”二牲口朝我努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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