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邪医,聆音,女,同时任职魔教的水堂主。容颜出众,武功十八路,医术却是第一流。性格……豪放不羁,特别……有个性。是圣女生前属下兼好友,同时,市面上流传的关于魔教圣女与云门杨清不可说的二三事,据望月猜测,乃是出自她之手。
当望月拐弯抹角,将邪医聆音的身份泄露给杨清,并且还画了一幅神似的画像后,杨清只顾着盯着她给的画像发呆了,“你、你画的是谁?”
“邪医聆音啊。”望月眨眼睛,凑过去欲指给他,谁知她一过去,杨清就起身,再次与她隔开五步距离。
望月:……你有病啊!至于防我跟防贼一样么?
杨清:至于。
两人是在新到镇上的一家小摊上买包子,清晨时分,人流稀少,当一男一女出现在小摊前,众人还小惊艳了一把。不过也不至于太惊艳,最近白道中人纷纷入魔教的地盘,来了不少相貌出色的人,老百姓都习惯了。不过他们的生活与江湖世界相隔遥远,只当传说来听,自己的生活,该富还是富,该贫还是贫。且不少人因为魔教的混乱、白道的插手,日子过得比以前还要苦。
杨清盯着望月送到他手里的画像,认真地看了许久,抬头,才以一副一言难尽的神情望小姑娘。他眼中带笑,“你是想无声无息地杀了我吗?”
“……怎么可能啊。”
“那你怎么会想用这样的画找人?”
“……”
不怪杨清奚落望月,这幅画像,虽然已经是望月的超高水平发挥。但她发挥得何等肆意,整个人像画的龙飞凤舞,眼睛占了脸上一半地方,又亮又闪闪发光,鼻子和几乎看不到的嘴缩在最下面。她画的人物,特别可爱,让人一看就心生喜欢;可是现实中如果真有人长这样,那就是吓人,不是可爱。
这是一幅足以让望月挂上“灵魂画手”之称的神画。
望月不高兴道,“我的水平就这样。”
杨清失笑,“我来吧。”
他说着,就坐在桌边,向摊主借了笔墨,袖子一挽,开始作画。年轻公子坐在临时搭建的草棚,阳光明眼,他自风华,手起手落,宣纸在他面前铺展。
望月走过去—“我眼光真好,你不光长得好,还会作画……等等,你怎么可能画出来?!你见过她?!”
“你猜。”
“……”
等再次上路,提了包子,望月仍一脸恍惚。她百思不得其解:杨清怎么会认识聆音呢?他不是常年在云门不下山么,外界的消息一直那么说的啊。而且聆音这个人,这个人……
她心中一跳,猛地沉下去,快步走上前,要跟杨清套话。前面的青年却像背后长眼一样,她才几步追上他,他就往旁边躲了一下,“五步距离,谢谢。”
“……你为什么非要这样?”望月恼怒,咬下唇,“我道也道歉了,好话也说了一大堆,一路上任劳任怨……包子都是我提的呢。干嘛就记着五步距离,挨都不让我挨一下?”
杨清语速悠然,说话时酒窝一闪一闪的,“自然是因为怕我突然变身禽-兽,欺辱了姑娘你。”
他哪里变身禽-兽过啊?那个人分明是她啊。这个人说话总是这样,从不说她的过错,总把错往自己身上说。可这满满的奚落意味,好嘲讽。
望月冲他扬起水滴般的大眼睛,她的眼睛呈水滴状,特别乖巧而可爱,让人一看就心生喜欢。果然,杨清目光闪了一下,就侧过了头。
望月撒娇地拽着他的袖子,“你别这样嘛。我以后再不偷亲你了好不好?我发誓,我绝对不再忤逆你的愿想,在你不愿意的时候,逼着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你就把这事轻轻揭过去,好不好?”
她一开始其实也不懂,杨清何以对她态度这么恶劣。自从那晚过后,他简直把奚落发挥到了最高境界。不光与她说话带着距离感,连跟她同行,那都是直接的“请离我五步远”“不要靠近我”。
他从没在口头上说过原因,但望月试探了几天,也试探出来了。紧接着,她简直对他惊为天人——
从不主动说你错,从不质疑你怎么能这样,从来把着一个度。你超过了这个度,他会用行动告诉你你是错的。你不能在他不愿意的时候,亲他;不能在他无力反抗的时候,欺压他。他要的感情,绝对不是单方面的上风或下风,他要的是尊重,是平等,是相互。
真的,望月没遇到过这种男人。
这样的男人,观念与她那么不同,却在皮相外,第一次用思想迷住了望月——这么有魅力、有独特风格的男人,她好喜欢。
于是她低头,愿意臣服于他。
听了少女几天来的不知多少次道歉,楚楚可怜,杨清转了脸,唇角有笑意。却并不打算立刻原谅她——望月是很自我很随意的姑娘,他必须让她意识到这是不对的。原谅的太快,她忘得也快。
接下来,杨清将手中画像,拿去问街上人。望月跟在他后面,见他此为,撇了撇嘴,“问一个老头子怎么能问得出来,我来!”她从杨清手中夺过画像,目光在周围人扫了一圈,眼睛一亮,看到了一个相貌出众的公子,就走了过去。
杨清:“……”
听望月与那公子娇滴滴地对话,眸子时不时扫过公子的脸。杨清笑容收了收,等她问完话,“你说的就是这个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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