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的第一周很快过去了。和第一天一样,西尔维娅在魔药课上从来得不到加分。斯内普对她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优待,相反对她更严厉,就像是她所有会的都是理所当然的一样。不过这正合西尔维娅心意。而这点很快在其他课上弥补回来了。变形课的针尖变火柴,魔咒课的漂浮咒,西尔维娅都是第一个完成。她从不举手,被提问到时也从不拒绝,不管多么疑难的问题,都能迅速而精准地给出答案。不愧是个弗拉梅尔!一个月下来,大家都这么觉得。
拉文克劳是一个充满自由气息的学院,学生们有着共同点,都具备高智商,而神经较为纤细,感情往往更丰富。因此,拉文克劳的休息室里常常充斥着一种诗意的氛围。兴之所致时,他们也许会突然发起辩论、或者即兴演说。就像昨天,罗杰•戴维斯,一个二年级的男孩子,站在台阶上饱含激情地朗诵了自作的十四行诗,而当时在场的学生们,纷纷给予了他掌声鼓励。
因为谁也不敢说下一个“发疯”的是不是自己,所以大家对彼此十分包容。西尔维娅对这种气氛享受极了。虽然她一直表现得理性克制,但是时机到了,她也会把休息室的资源好好利用起来的。
但这一个月中,艾塔的日子却并不好过。她热情洋溢的性格,和多数时间有些莽撞的行为,被人认为有些疯疯癫癫的,许多人不理解她是怎么被分到拉文克劳来的,都觉得她更像是个小狮子。
很快便进入了10月份。
这天一早,早餐时分,长桌上空响起例行的扑棱拍翅膀的声音。西尔维娅根本没有抬头,只是挥舞魔杖施了个隔离咒,防止羽毛落在自己的食物上。她的报纸向来由城堡里的家养小精灵烫平整后直接送过来。西尔维娅从不在早餐桌上收取信件或者包裹,她认为读信需要隐私的空间。
但是今天,情况有些特殊。从窗外飞进来的大批灰褐色猫头鹰中,有一名信使格外卓尔不群。
那是一只雄鹰,白色羽翼,翅膀上带着金褐色花纹,像小滑翔机一般俯冲下来,身姿矫健、勇猛,是只难得一见的猛禽。它的到来引发了一阵惊呼。尤其以鹰为图腾的拉文克劳们,都对它表示欢迎,并有些羡慕地看着那只漂亮的鹰隼停在西尔维娅肩上。
斯内普今天也在早餐桌上用餐。他从西尔维娅一走进大厅就注意到了她,因为她旁边的白格努诺实在是太吵了。他也看到了那只白色的鹰,这令他眯起眼睛。斯内普知道它叫海明威,来自雷恩斯庄园,名字出自一名西尔维娅喜欢的麻瓜作家,一个真正的硬汉——小姑娘住在法国时使用这只鹰来寄送包裹,在第一次接到它送来的信时,西尔维娅用长篇累牍介绍了它以及它名字的由来。
斯内普看到小姑娘骤然站起来,小脸霎时变得惨白,紧紧攥着信的手在发抖。她这么慌乱的模样,他只见过一次,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从法国寄来的信,她父亲出什么事情了?
西尔维娅感到脑子一片空白。她猛然起身,撞到了艾塔,对方尖叫一声,浓稠的南瓜汁淋在西尔维娅衣服上。艾塔连忙道歉,而西尔维娅只是说要回去宿舍换衣服。
“可是已经快要上课了,茜茜。”艾塔担心地说。
西尔维娅脸色苍白,极力平静地说:“我会在那之前赶到。”
西尔维娅换好了衣服,在九点差三分钟赶到了教室。魔药课通常会提前一点儿开始,她进去时,斯内普已经开始讲课。但是他没有给西尔维娅扣分,甚至没有任何反应,就仿佛没看到她似的。对这种状况感到极为满意,西尔维娅在第四排靠窗的固定位置上坐下来了。
这节课的内容是疥疮药剂,要点是不能在仍生着火时放入豪猪刺,但是等西尔维娅回过神的时候,坩埚已经冒出刺鼻的绿色烟雾,并且发出滋滋声。正与旁桌人说话的艾塔这才回过头,发出惊呼。
西尔维娅甚至回忆不起来她究竟做了些什么。但是看样子,应该是豪猪刺的加入熔化了坩埚,她立即往锅里加入石灰粉,使得熔解反应停止;调小火量,一边小心搅拌,边依次加入调和药性的泡泡茎、苦艾和白鲜。最后,疥疮药水仍然作成了。粉红色、粘稠,看上去和正常的并无区别。
可是,送上成品去打分时,斯内普用一种“别想糊弄我”的语气作了评述,并且只打了P。
“虽然及时采取了补救措施,但这并不能掩盖你愚蠢、低级的错误,弗拉梅尔小姐。即使药性没有产生变化,但你新加入的珍贵药材,大大增加了试剂成本,使得这瓶普通的疥疮药水,变得比强力恢复剂还要昂贵。”最后他还嘲讽道:“这真是只有弗拉梅尔才做得出来的‘聪明事’。”
这完全是吹毛求疵,听到的人都这么想。然而,艾塔头一次的放弃了和斯内普对着干。
她感到好友的状态很不正常:“茜茜,你怎么了?”
“我大概有些不舒服。”西尔维娅答道。“中饭我就不去吃了,我先回宿舍了。”
艾塔立刻说:“需要我给你带一点东西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