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啊,我就祝你心想事成,想要的都能得到吧。”
然后就那样迈步头也不回的离去,纪如谨能感觉到他生气了,而且气的不轻,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气着他这样看轻自己的同时,也是有些恐慌的。
他毕竟是那样握尽权势的人,如果他因为她惹怒了他而想要惩治她的话,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这就是她跟他的第一次见面。
此时医院的输液大厅里,纪如谨在他的提醒下回想起了那些往事,心里已然没有了太多的感觉,过去的就过去了,如果不是他刻意提醒,她才不会去想起。
而他说着什么现在继续被她吸引的话,敢情昨晚她对他说过的那些话他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算了,她又何必跟他讲那些有的没的呢,她独善其身就好。
“能吸引到薄先生,是我的荣幸。”
这样说了一句然后便垂了眼,低头继续看手机。
薄玄参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默默坐在一旁陪着她。
点滴打了两个小时左右,纪如谨硬是一句话都没跟薄玄参说,兀自打完兀自离开,完全当他这么一个英俊的男人不存在。
薄玄参看着她头也不回的坐进车里驱车离开,心里的挫败感降到了极点。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是他的父亲薄仁民打来的。他最近对他父亲的电话很是敏感,无非就是因为离婚的事情对他各种训斥。
可是,再怎么排斥,那也是他父亲的电话,所以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了起来,薄父在那端沉声让他晚上回家吃饭,他胡乱应了下来就挂了电话。
他最近有些焦头烂额,感觉所有的事情都堆到一起来了,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离婚的事情还没处理好她就回来了,而且回来之后的她,还是对他这样一种冷淡至极的态度。
这是他不曾想到的,他以为她对他至少还有那么几分情意在的……
他自认自己在男人当中算是优秀出色的,而且他又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他一直都觉得,她其实没有走,一直都觉得自己没有失去她,她还是他薄玄参的女人,直到那一次路子陌发了她跟别的男人并肩漫步的照片。
他活到现在,一直顺风又顺水,没有遇到什么挫败的事情,无论是在事业上还是在感情上。
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太多,他从未在她们身上花过半分的心思,对于女人,从来都是他看上的她们都心甘情愿的跟着他,他厌倦她们的时候,只要给她们一笔钱就可以轻易打发。
也不是没有遇到一开始对他并不感冒的,但是他再约几次,让秘书送几次礼物,她们便就妥协了,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他这辈子唯一的一次挫败,就是在纪如谨身上。
从最初相识就挫败,中间相处也挫败,最后分手也挫败,到了如今再重逢他也挫败。
在这之前他从没想过会爱上谁,当初会看上她也不过是想玩玩她而已,以为她会跟他以前其他的女人那样,时间久了玩厌倦了就打发掉。
没想到他们在一起竟是一纠缠就是好几年,而且在分开之后他竟然还那样入髓的想她。
心烦意乱之下,他就那样开着车一路往郊外驶去。
郊外一座被承包下来的山上,他将车停在山脚,就那样沿着修葺好的青石板路慢慢的拾级而上,山中的空气分外的清新,也分外的安静,春天的时候来,这里到处是一片鸟语花香。
而此时是秋季,没有什么娇艳盛开的花朵,唯有青石板路两侧郁郁葱葱的高大树木那样耸立着,他关了一会儿就响一次的手机,扯了束缚的领带,将大衣外套也脱了下来挂在臂弯里,就那样慢慢的走着,山中的静谧,让他烦躁的心情好了很多。
山顶处是成环形围绕着的几栋两层小楼,中间是一个巨大的院落,里面晒满了各种各样的草药,有一身素色休闲衣衫的男人在正当中每种药草细细研究着,一会儿将那药草放在鼻尖细细闻着,一会儿又嚼了点在嘴里咀嚼着。
他就那样站在那院落的边缘静静看着这一切,这样的宁静祥和,也是他所向往和羡慕的,可是他却整日整日的身处在利益的漩涡里。
男人摆弄完手中的药草起身回头的时候,看到了他。
他这才将自己的思绪收回,淡淡冲男人笑了笑打招呼,
“大哥。”
男人正是他的大哥薄扶苏,那个本来现在应该在他这个高位上的人,但却因为他固执的坚持研究中药,对家族事业不闻不问,薄父没有办法,只好将家业又交给了他这个二儿子。
说实话,年轻的时候,他很喜欢这种手中握尽权利与财富可以掌控一切的成就感,只是现在,却愈发的羡慕起他大哥的惬意和自在来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遇到烦心事的时候,总喜欢来这里小住一下,散散心,静一静。
薄扶苏看到他,浅笑着问他,
“来了?”
这几年下来,薄扶苏也大体摸清了自己这个弟弟的套路了,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躲他这儿来散心。
最近因为离婚的事,想必他没少被自家父母训斥。
薄玄参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懒洋洋走到院落正中间的藤椅上,将自己重重丢了进去,臂弯的大衣被他就那样随手丢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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