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青黛有些气馁,如谨真的是不想理二哥了吗?
快吃完的时候,纪如谨终于开了口,却是赶人的话,
“青黛,吃完饭你就先回去吧,我明天还要回去看我爸妈,今晚得早睡。”
可是虽然是赶人的话,但是她却说的这样的诚恳让人无法拒绝,薄青黛也只能点头,
“好的,那改天有时间咱们再聚。”
“嗯。”
纪如谨应了下来。
吃完饭之后薄青黛想要帮着她收拾,被她拦了下来,
“我自己来行了,时间也不早了,你跟你二哥赶紧回去吧,不然你妈该担心了。”
这已经是很明显的逐客令了,薄青黛没法再说什么,可是却也知道,二哥费了这么多心思的来蹭饭,一晚上都没跟人家说上话,心里肯定是不痛快的。
所以就停下了帮纪如谨收拾的动作,转而笑着说,
“那你自己收拾吧,我去个洗手间,出来我们就走。”
然后便一溜烟儿的跑去了洗手间,纪如谨则是自己在那儿收拾着桌上的碗筷端到厨房去,无视一旁的某人。
将用过的碗筷放到水槽里,她转身打算继续出去收拾别的,却见他端了两个碟子走了进来。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薄二少爷是从来都不会做这些家务事的,从来都是吃完了就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这会儿见他端着盘子进来,她只觉得很是违和。
只不过,跟他一起待在厨房这样一个比较狭小的地方,也让她顿时就全身都布满了防备。
“这些放哪儿?”
他倒是很从容,端着两个碟子问她,她看了他一眼,
“给我吧。”
然后走了过去将他手中的碟子接了过来,菜都被吃完了,她将那两个碟子也放在了水槽里,再转身的时候就被他困在怀里了。
他两只长长的胳膊伸开,撑在她身后光洁的台面上,身子微微前倾,就那样凑近了她,惹得她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却被流理台挡住了后退的步伐。
他们之间的距离,顿时亲密到不能再亲密了,几乎就算是贴在一起了。
纪如谨又努力让自己的身子往后贴了贴,努力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她没有反抗,因为她知道他有话要说,如果她一味的反抗的话,他说不完他想说的话,还指不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呢。
“如谨......”
他就这样困着她,低声呢喃着她的名字,
“我们重新开始吧!”
是他低沉缱绻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是他深邃真切的眼神专注的凝着她。
纪如谨平静跟他对视,然后淡淡的笑着问他,
“重新开始?”
是她的丽容忽然冷了下来,像那冬日里的冰霜一样,连带着她说出来的话也是冷的,
“我只问你一句话,破碎了的镜子,还能重圆吗?”
薄玄参答不上来,其实又何须他的回答?
世人皆说破镜重圆破镜重圆,可谁都知道,破碎了的镜子,怎么可能重圆,即便用各种各样的方法将那些碎片给粘了起来,重新拼凑出一块完整的镜子,但那些裂痕,却永远都无法消除。
纪如谨在他的沉默中抬手去推他,却被他蓦地一下子握住了手。
他的眼底是她从未见到过的焦急,甚至还有一丝丝的慌乱,是他握着她的手急急地说着,
“破碎了的镜子是难圆,那就重新换个镜子,重新换个镜子,就没有裂痕了。”
他的黑眸里爆发出璀璨的光芒,
“我会改头换面,做一个全新的你喜欢的那种男人,以后我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你就当我是一面新换的镜子好不好?”
他的这一番话让纪如谨也是愣了。
她刚刚说破镜重圆,只不过是想用这个成语赶紧将他打发了而已。
可是他却给了她这样真挚的回答,这是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
还有,他说什么?
他说他会改头换面改掉那些花花公子的习性,心里只有她一个人?
或许是以前他在外面的风流多情给她造成的阴影太深,她觉得他这些话简直不可思议。
她有想过有一天他会为了某个女人停留,但是她从未想过那个女人是她。
在她怔愣的时候,他手上微微用力,就那样握着她的手就将她给拽进了怀里,搂着,在她耳边诉说着他的真心话。
“我错了,我大错特错。”
“以前我总觉得跟你不过是你情我愿各取所需的一段感情游戏,可是没想到现在这场游戏我却不想结束,也不想翻篇儿!”
他说到最后语气里颇有些无赖的意思,就那样紧紧抱着她不松手。
纪如谨已经被他连番的话给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然而,她虽震惊,却还是有一丝理智存在的,他们俩之间,并非只是隔着他们俩的爱恨情仇,还有他们各自的家庭。
他的父母想必不会接受她这样平民出身的儿媳妇,而她的父母也未必会接受他这样的豪门子弟。
她的父母虽然清贫,但是很明辨是非的,门当户对这样的道理他们不止一次的给她和纪如泽灌输过,就是因为现在的社会现状太乱,他们怕她跟纪如泽做一些不切实际的梦。
这年头,女生攀上有钱男人的事件很多,而男生攀上有钱有权的女生的事件也不少,所以他们的父母一直以来就这样教育着他们。
如果被她父母知道她有过那样的经历,如果他们知道薄玄参的家世,想必他们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的,而来自他的父母那边的压力她也早就领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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