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毫不客气地打断了,
“不行!”
他继续赖着,
“你这里两个卧室,我又不跟让你跟我一起睡,我自己睡客房不行吗?”
见她不为所动他索性直接躺在她的沙发里了,嘴里不满的抗议着,
“你说我容易吗,出差一个周累的要死要活的,回家又被气了一顿出来,连顿正八景的饭都没好好吃,现在想要好好休息一下都不能。”
他都将自己说的这样可怜了,纪如谨还能拿他怎样?尤其是想到他会被家里撵出来也是因为她,虽然在她看来那是他自找的。
看了他一眼,她淡淡丢给他一句,
“那你自便吧。”
然后便重新回了卧室,且锁上了门。
薄玄参这下是彻底放松了自己躺在了她的沙发里,能这样待在这里对他来说已然足够,至于别的,他不奢想。
情到浓时,自然会有的是吗?
想当初在这里,他们也有过一段浓情的日子。
比如说这张沙发,就曾经承载了他们无数次酣畅淋漓的欢爱。
纪如谨回了卧室就直接上了床躺下打算休息了,一个周的紧张工作结束,放松了下来之后竟觉得分外疲惫。
结果刚闭上眼他就在外面敲门,
“如谨,客房的床单被套什么的,你不用给我换一下吗?”
纪如谨被他烦的慌,没好气的回他,
“客房没人睡过,都是新的。”
他并没那么好打发,
“我刚刚去看过了,好像有人睡过的样子。”
纪如谨想了起来,客房上一次纪如泽在她这儿过夜的时候睡了一晚上,当时她想着反正这个房间以后也是给纪如泽留着的,所以纪如泽用过的那些床上用品她并没有更换。
又想着他那人对床品的要求向来苛刻,又有些洁癖,所以即便纪如泽只睡过了一晚他也能察觉出来,她要是不给他换新的话,估计今晚他有的闹腾。
想到这里她只能认命的重新爬了起来,找了一套新的床上用品拿着走了出去给他更换。
他见她出来,挺抱歉的样子,
“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可是你知道的,我不习惯用别人睡过的床品。”
纪如谨讨厌他这种说话的语气和调调,拐弯抹角的要跟她扯上关系,要跟他们的过去扯上关系。
没理他,拿着床品直接就去了客房。
她先将旧床单扯了下来换上了新的,她刚铺好新床单呢,他就很是不客气的躺了上去,鼻尖嗅了嗅那床单的味道,舒服的舒了一口气,眼神灼灼看向她,
“真香。”
他明明是在说床单香,可是纪如谨觉得他的表情还有语气猥琐的很,像是在说她很香似的。
所以她直接就将手中新换好枕套的一个枕头朝他丢了去,他正好找到了理由,跳了起来将她拽了过去跟他一起倒在了大床里,他将她压在身下,四目相对的那一刻,纪如谨只觉得心中一片慌乱,急急就抬手去推他。
“如谨……”
是他握住了她的手,放在唇边一根根轻柔吻着。
纪如谨的手指上全是他唇上灼热的温度,烫的她连声音都颤了下来,
“放、放手——”
他的唇松了她的指,却又直直落在了她的唇角,是他滚烫的呼吸合着他低低的声音,
“你在慌什么?那一晚你不是——”
“不准你再提这件事!”
她猛地就恼了,大声地打断了他的话。
他立刻妥协,
“好,好,我不提,但是如谨,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纪如谨慌的用力一下子就将他给推开了,然后也顾不上给他换剩下的床品了,就那样打开门冲了出去,落荒而逃。
两个人一晚上各自好眠,纪如谨是因为太累而睡的香,有人却是因为睡在她家里而睡的很香。
因为这次随着薄氏去美国出差的任务完成的很顺利,薄氏成功拿下了这个项目,所以薄氏决定举行庆功宴。
邀请纪如谨的时候,纪如谨坚决拒绝了,只说自己那天有事,拒绝前往。
谁也拿她没办法,所有知情的人都知道这场庆功宴分明是薄玄参为了她而办的,但是她却拒绝出席,最后只能纪如谨律所的师兄代表她前去,几个男人喝了一晚上的酒。
至于纪如谨坚决不去的原因,除了是为了避开薄玄参之外,她也视酒精这种东西为洪水猛兽,发誓此后再也不喝一滴。
纪如谨在元旦小长假的时候请了两天的假,跟纪如泽还有纪如泽的同学一起结伴去了西藏,那是她很向往的一个地方,一直都想去,但是因为怕高原反应严重所以一直也没去成。
这一次正好纪如泽他们要去,她动心了,就请了假跟着他们一起去了。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选择在冬季去西藏,是有原因的。
首先最重要的就是冬季是淡季,没有那么多的人,不用到处人山人海的挤,各处的门票什么的也便宜。
冬日也有冬日的美,他们说,高原的蓝天,只有在冬季才会像宝石那样蓝的通透。
而且拉萨是日光之城,即便是冬季,想必也不会太冷。
而远在温城的薄玄参却是找她找疯了,打她的电话她关机,去她的公寓她不在,以为她回老家了,结果弄到了她家里的电话小心翼翼打过去询问,得知她并未回去。
薄玄参是真的慌了,以为她再次不告而别,一个人站在她公寓楼下,只觉得天旋地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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