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进浴室没一会儿,忽而又探出了半个身子来问她,
“你要不要一起洗?”
纪如谨抬眼望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他上身什么也没穿,直接捡了一件衣服就朝他丢了过去,
“你自己洗吧!”
他往后躲了一下,避开了她的那件衣物,然后又重新探出身子来,
“一起洗呗,反正待会儿你也还是要洗的。”
纪如谨直接扭头转了个身子背对着他,懒得再理他。
没一会儿,身后没了动静,她以为他专心洗澡去了,却不想他竟然从她身后一把抱住了她,然后直接将她抱了起来,朝浴室里走去,她吓了一跳,然后又挣扎着,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他却是不由分说的将她给抱进了浴室,花洒打开,温热的水流流下,浴室的磨砂玻璃门上瞬间就氤氲起了一层薄雾。
而那薄雾里,隐约可以看到,男女纠缠的身体在玻璃门上隐约映现出来,让人脸红心跳。
薄玄参本来是想等她收拾完行李之后再碰她的,结果没忍住。
渴望了这么久,那些谷欠望一旦涌上来,又岂是那么容易就忍住的,所以他直接将她抱进浴室遂了自己的愿。
于是完事之后为她收拾行李这件事就落在了他身上,纪如谨躺在床上完全不想动,就那样趴在那儿,看着他在她的指挥下一件件从衣柜里将她的衣服找出来,然后笨拙的叠整齐放进她的行李箱,只觉得这一幕分外的搞笑。
他只穿了一条棉质的居家长裤,在衣柜和她的行李箱之间来来回回着,一会儿拿这个,一会儿拿那个,还有她的各种洗刷用品,化妆品,一一装进她的洗刷袋,化妆包。
如果他真的这样听话也就好了,每一次纪如谨让他帮忙拿哪件衣物的时候,他都自己先检查一遍,是不是露太多,是不是太紧身,是不是太惹眼。
到最后她的行李箱里装的几乎全是黑白的套装,款式也单一,颜色也单一。
最要命的是,就连口红的颜色也被他毙了几支,她最近很喜欢的那几支颜色明艳一些的口红,都被他给拿出来了,反倒给她放了几支颜色很淡的。
她拥着被子坐了起来抗议,
“你给我放刚刚那个橙色和桃红色的进去,这两个颜色显得人有精神,我见客户的时候需要这样的妆容!”
他装作没听见,兀自拉上了她化妆包的拉链。
纪如谨气的要命,想着明天早晨起床之后一定要再重新整理一下。
然而,她的心思某人又岂是看不穿?
帮她收拾完行李重新上了床之后,再次将她搂在了怀里,继续那让她第二天一秒钟都早起不来的运动。
以至于第二天早晨她还在睡梦中就被他给叫醒了,他的唇吻着她的耳垂她的脖颈,
“不是要出差吗?该起了。”
昨晚薄玄参问过她飞机的时间了,也知道她肯定起不来,所以他一大早就醒了,叫她起床。
纪如谨完全起不来,翻了个身避开了他的吻继续睡。
薄玄参瞧着她此时这副疲惫的样子,也为自己昨晚的无节制索求感到内疚,但当时他只想着她今天要出差了他要吃的饱一些,俯身过去爱怜地吻了吻她的发丝,
“乖,先起来,待会儿到了车上再补觉。”
纪如谨浑身酸疼眼睛发涩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心里不知道将他骂了多少遍。
薄玄参说送她去机场,她迷迷糊糊就坐进了车里,他在后面拎着她的行李,她只简单洗漱了一下,完全忘记了要重新换一下口红这件事,上了车之后就靠在座位上睡了过去。
薄玄参一路上将车开的很稳,只为了给她一个安稳的睡眠环境。
经过去机场这一路的补眠之后,纪如谨醒来之后感觉自己精神了好多。
她还没吃早饭,薄玄参带着她直接就去了机场的茶餐厅,点了餐之后两人就那样坐在那里吃着。
薄玄参问她,
“过几天我去医院复查拍片,你能回来吗?”
纪如谨算了算出差的时间,
“应该能,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复查。”
她这样说薄玄参很爱听,心里总算没那么多不满了。
吃完早餐之后,薄玄参又陪她一起托运行李办登机手续什么的,直到她要进安检了他才依依不舍地跟她告别。
纪如谨本来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她并不是一个特别粘人的女人。更何况,出差在她的意识里一直都是跟工作沾上边儿的,所以在他那样粘着她的时候,她并未给予太多的回应。
可是在登机之后一切都安顿下来,看着周围陌生的人群,她却忽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了。
想他。
特别特别的想他。
她还从未有过这样的情绪,舍不得,只恨不得时间过的快一些,最好出差这几天的功夫一眨眼就过去了。
当年她远赴美国的心情,虽然也是舍不得,但那种舍不得跟她现在的舍不得是完全不同的,那一次是明知道没有结局,所以明明很舍不得却也不得不决绝放弃。
而这一次不同。
这一次的舍不得,名正言顺而又在情理之中,让她竟然有种想冲下飞机扑进他怀里的冲动。
然而,理智终归还是有的,终归没有忘记自己这次出差是带了公司的任务去的。
趁着飞机还没起飞尚有信号的时候,她拿着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他很快就接了起来,他们刚在机场大厅分开她就给他打电话,他还以为她发生什么事了呢,接起电话来的语气都是紧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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