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失踪,实乃皇室的荒唐事。
顾祁的眉头锁了又锁,实在是对这母女两个头疼万分,只得立马下了道圣旨,给萧家二公子找了事做,命他带人在京城搜寻长公主的下落,同时张贴出皇榜,希望长公主若是平安无事,看见告示便早日回府。
如今公主府里驸马公主都不在,就剩下清阳一个人,顾祁不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府里,便让她搬进寿延宫里与太后作伴。
清阳的反应很大,几乎是想也不想就说:“我不进宫!”
“如今公主驸马都不在,你一个人在府里呆着,没个人照应怎么行?”顾祁皱眉,“赶紧回去拾掇拾掇,该带进宫来的今日之内就给装好,我派人送你回去,顺便连人带物地再回来。”
“我说了我不进宫!”清阳蹭的一下站起身来,直直地看着他,“太子哥哥是不信我能自己照顾好自己吗?”
“你能吗?”顾祁反问她,“打小就会闯祸,好事一件没做,坏事倒是一桩接一桩,弄得自己臭名远扬,整个京城没有谁家的公子哥敢要你。你看看京城的名门贵女,谁到了你这个年纪不是嫁人生子了?就你这样还说自己能照顾自己,要么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要么是你的脸皮已经厚到大言不惭也不面不改色心不跳了。”
“你老把以前的事情扯出来做什么?”清阳涨得满脸通红,又不敢恼,只能跟他争辩,“谁还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太子哥哥你敢说你没做过什么荒唐事儿?”
“我还真敢。”顾祁轻描淡写地再添一句,“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自小就得了种不闯祸会死病?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你赶紧回去收拾收拾,找到你母亲之前,跟着太后住,我一会儿就派人去寿延宫说一声。”
楚颜在一旁看得直想笑,清阳不再对太子有意之后,敬畏归敬畏,但却没以前那么服帖了,特别是涉及到进宫失去自由这件事,她是打死也不同意。
清阳的脸越来越红,最后几乎是气急败坏地说了句:“我死也不进宫!要死也要死在自己家里,才不要来这皇宫里寄人篱下,看别人脸色!”
“谁给你脸色看了?”顾祁的脸板得特别厉害,“少找借口,你不给人脸色看就好,我倒不知道这宫里还有人能给你这个无法无天的人脸色看。”
“就你自己!你还好意思说,你看看你现在这不是给我脸色看是什么?”清阳肥着胆子跟他呛声。
楚颜这下可真是对清阳刮目相看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于是这边两个正在呛声的人都回过头来看着她。清阳对她怒目而视,顾祁的脸色也阴沉得可以。
“太子妃看得很欢乐啊。”他眯着眼,像头蠢蠢欲动的狮子。
楚颜急忙摆手,“没有没有,你俩继续。”
两人的脸色更难看了。
最终清阳服软,低声下气地说了句:“算我求你了,太子哥哥,俗话说得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我还是想在自己府上待着。况且我都过了十六了,你也说了,别的姑娘家这个年纪也都嫁人了,我难道连自己照顾自己都做不到么?”
她难得这么有条理,说的话也确实中肯,顾祁迟疑了片刻,才退了一步,反问一句:“保证不惹是生非?”
“我保证!”清阳举起手来,做了个发誓的姿势。
“若是叫我听说你出了半点岔子,你就等着被人押着进宫交给太后。”顾祁威胁她,却终是没有再逼迫。
清阳走后,顾祁终于把视线转向了正在悠闲喝茶的楚颜,见她慢条斯理地用掀开盖子吹了吹里面的茶叶,又小小地啜了一口,最后满足地喟叹道:“还是殿下这儿的茶叶喝起来有味道。”
顾祁冷冷道:“这茶叶明明和永安宫里的一模一样,太子妃觉得这茶更香,怕是刚才这场戏看得更欢喜才是啊。敢问一句,太子妃觉得本太子的演技还行吧?”
楚颜被他一说,禁不住笑了出来,结果一口茶没憋住,呛在喉咙里难受得要死,边咳边把茶盏放在桌上,又掏出手帕来擦嘴,又窘又要命。
顾祁见状也不跟她计较了,赶紧走上前去帮她拍背,又好气又好笑:“活该,这就是报应!”
楚颜咳嗽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幽怨地看着他,一边又让他替自己轻轻地拍着背。好容易停下来时,一张脸涨得满面桃花,眼睛里也因为带着泪光而显得水汪汪的,很是勾魂,偏生她还不知自己此刻有多诱人,犹自含幽带怨地瞪着他,惹人怜爱。
顾祁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来,伸出手去不紧不慢地拿过她的帕子,替她把唇角的水渍给擦干净了,又慢条斯理地沿着脖子往下擦拭,最后来到衣襟前面,一点一点沿着水意轻轻触碰着。
楚颜不是傻子,看见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暗色,再看他这动作,一下子有些明了,面颊更红地低头去抢他手里的帕子:“我自己来……。”
“哪能让太子妃亲自动手?”他说得轻巧,动作灵活地避过了她的手,再替她擦拭时,手心已然开始沿着她起伏的胸脯轻轻移动。
楚颜咬唇瞪他:“殿下,这是您的书房。”
“那又如何?”他微微挑眉,索性俯下身来抬起她的下巴,温热的气息灼伤了她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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