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那个弹完钢琴回来的女孩看到了,
眼里就拱起了一簇小火陷。
杨培敏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目光,把脸转了过来。
看到的这位女孩的眼里怒火更盛了。
走过杨培敏身边的时候还冷哼了声。
眼角免不了扫过杨培敏跟沈宜光餐桌上的食物,以及拿刀姿势,似乎能找出些可以攻击的破绽。
看到杨培敏的牛排让沈宜光切成小方块的样子,马上笑了下,语气无不嘲笑的意味,“你们是第一回来吃西餐吧?装得还挺像的,只不过让人看起来还真是好笑。”
沈宜光转了转头,对于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皱了皱眉,“这位同志你打扰到我们了。”
那位女孩被一位男士这么直接了当这么不给面子的说道,脸上微微红了下,再看了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的杨培敏一眼,马上就变得恼羞成怒起来。
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杨培敏还真是无语。
这女的也太过于莫名其妙。
于是道:“这位同志,不知道是不是认错人了?”
女孩的母亲跟对象就喊了她一下。
女孩才提步回了他们的桌子上。
杨培敏跟沈宜光对视了眼,还真是什么奇怪的人都有。
倒也没有对他们有多大的影响。
杨培敏给两人倒了些红酒。
说起红酒自己还挺喜欢喝的。
也不知道沈宜光喜不喜欢,“话说起来,你平时在部队里有没有跟战友们一起喝酒的?”平时在家里杨培敏很少看到他喝,就算有避免不了的场合,他也是自制着,也并没有什么过量的事情在。沈宜光笑了下,“在部队里,闲暇时间除了想媳妇,就是坐在一起胡天海地地闲聊,再有就是偶而喝两口,有时候这酒也是个好东西,只是部队里管得严,这个得自制,至于我倒是也偶而一两回做陪客的。”
杨培敏也知道沈宜光的做事分寸,但也不用在这方面担心他,也就问起他的喜好来。
沈宜光又是笑,“严格来说还真没有,还不是那个味。”
这回到杨培敏笑了,“赶紧的,看看这红酒是不是还是那个味。”
两人碰了下杯。
杨培敏抿嘴喝了口。
感觉还挺不错。
又是喝了一口。
这是餐厅里的经典版,也就穿越回来喝上个不一样的味道。
价格还挺可爱的。
沈宜光就笑,“别喝醉了啊。”
“我才不担心呢,不是还有你吗?”
沈宜光笑着摇头。
然后旁边的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又是轻笑一声,“这喝红酒跟牛饮一样,还真是难为这了这红酒。”
杨培敏不用看她的表情也知道真是说自己了,还真是越见鬼了,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这好好地吃顿饭,竟然来了个这么讨厌的苍蝇。
“旁边不知道哪来的苍蝇还真是讨厌,一点儿素质也没有,还白瞎了那一身皮。”那位女孩身穿得还是挺讲究淑女的,就是脸上有些刻薄,人长得也不咋样,再配那个嫌弃的表情,更是把原来就不出色的脸容拉到了人群里。
沈宜光给她把把最后一块牛排切好了,就应道,“这种苍蝇惯会找存在,越搭理她越来劲儿。”
听到他们这样明嘲暗讽的,那女孩也是听得脸皮紫涨,腾地站起来,“你们这是说谁呢?”
杨培敏作出惊讶样,“你这是?我们正在说着一苍蝇,并不是说你,你不用这么激动。”
“你们明明就是说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凭什么这么对人评头论足的,一点儿素质都没有,还好意思进来这儿,连吃个牛排都不会,别是哪儿捡到的钱,进的来吧?”
杨培敏就叹了一口气,“这位同志我还真没有说你,你也是太敏感了,我们怎样吃怎样进来是我们的事,跟你关系不大吧。”
“怎么,敢说不敢当了吗?”
杨培敏噗嗤一声笑了,“还真有人上赶着承认自己是苍蝇的。”
不仅沈宜光笑了,其他桌子的人也看着笑了。
那女孩气得咬牙,眼圈似乎也冒红了。
她母亲当即就忍不住了,也转头跟大伙说:“我这女儿最是有礼貌不过了。”再看向杨培敏,“也不过是听不得旁边这两位的恶意相骂而已,我家女儿是留学回来的留学生,能有这么没有素质么?你们别乱听他们胡说,也不过是嫉妒我女儿罢了,一个女人没有才华就光有外貌,那是没有用处的,对于比她有才华的人就会眼酸,这样的人我也是看过太多了。”
沈宜光转过头来要说话,杨培敏拉了他一下,示意自己来就,沈宜光握了握她的手,杨培敏就道:“还真是有趣,不过是上去弹了一首钢琴而已,也不过是平平,显得自己好像是音乐家一样,还真以为大家的耳朵聋了?”
那女孩脸色越发地难看,看着杨培敏冷笑,“说得好像你会似的。”
“不好意思,我真会。”杨培敏微微地笑了下。
沈宜光也看向杨培敏,眼目惊讶。
杨培敏朝他挤了下眼睛,轻声道:“看我变魔法。”
说完就站了起来,问过一旁的服务员。
就坐在了钢琴旁,沈宜光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杨培敏又是对他笑了下。
跟他说,大家也能吃得到的声音,“结婚五年了,没能正式地跟他说一句告白话,这首歌献给我爱人,孩子他爸,你辛苦了。”
公众场合之下,杨培敏还是不敢说得太肉麻。
说到钢琴这儿,她还真是会,六岁到九岁学了三年,后来又断断续续地练了些时间,说到一般的歌曲她也是能弹下来的,献给爱丽丝。
杨培敏今天从公司出来,一身剪裁合身的女式职业西装,一步裙加高跟鞋,化着淡妆,面若芙蓉,婉约清丽,神色专注,手指轻快,音乐轻轻流淌。
沈宜光摒住了呼吸,眼睛不敢眨,看着这如梦的女孩儿,心跳如鼓,沈宜光站了起来,走到了杨培敏身边。
杨培敏刚好一由尾声,当即收了,也站了起来。
自然地挽过沈宜光的胳膊。
沈宜光这心才放了下来。
紧紧地握过她的手,道:“咱们回家吧。”
刚才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杨培敏能感受到他的情绪。
大学的时候也有兴趣社团,也有人玩乐器的,杨培敏当时也跟沈宜光说过,自己去过几回,也能玩上一玩,只是不精而已。
那会儿沈宜光是没有多少在意。
只是这会我会儿,他突然发现自己媳妇,总是不断地给自己惊喜。
他要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不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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