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着,便是公然反抗庄主的命令,不护,自己的女人被打,董大力也是心疼呀!
别说董大力心惊,就是端木穹也开始不安了起来,其他人或许还会给他们两人面子,责备几句便不再继续追究下去,但,这慕姑娘看起来却是个死心眼的。
如此得罪姬无双都敢,对他们,只怕也是一样。
两个男人心里不安,端木大嫂和关翠花也是怕怕的,二十杖,是个女子都受不了。
连丁芙蓉装晕慕姑娘都让人继续打,她们可没那么多花花肠子,装晕,不会呀!
不过,装了也逃不过不是?
就在大家心里极度不安之际,只听到七七淡言道:“念你们初犯,便扣你们两家一个月的月钱小惩大戒,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这种事,让师兄不高兴。”
端木穹和董大力一听,顿时舒了一口气,就是端木大嫂也放了心,立即堆出一脸笑意,讨好道:“我们以后不会了,今天只是太担心庄主,才会如此,姑娘放心,不会有下次。”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关翠花却沉了一张脸,不悦道:“如果闯入无暇阁的女子都要受罚,那么,这女子怎么不罚?”
她伸手,直指站在七七身后不远处的东篱蜘儿。
其他人扣一个月月钱或许没什么,他们平时懂得费心思捞好处,家底殷实,一个月月钱没了他们也不在意,但,他们家不一样啊!
他们家大力为人耿直,根本不会有那么多心思,每个月就是乖乖地领月钱,除此之外完全没有其他收入。
她娘家亲爹最近病得重,月钱都拿去帮补了,现在一家三口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这些,大力从不会对旁人说,别人是不知道,他们自己清楚。
一个月月钱,对他们来说太重要了。
七七却只是淡淡回视她,忽然从怀里掏出一面令牌,举到众人面前,沉声道:“师兄受伤未愈,暂时把山庄的事情交给我处理,这个无暇阁也一并交由我打理,蜘儿是我的贴身侍卫,我有权让她留在无暇阁,不知道大家是不是还有意见?”
众人目光落在她手上,她手里拿着的便是之前他们一直要汤隋出示的令牌。
庄主连令牌都交给她了,他们还能有什么意见?
见令牌如见庄主,手里拿着庄主的令牌,别说她把这么一个小丫头弄进无暇阁,就是弄一堆,他们又能说什么?
端木穹夫妻两已经不说话了,董大力也拉着心有不甘的关翠花,大家叮嘱了照顾庄主,便也灰溜溜离开了。
目送他们离开,直到所有人消失在视线里,七七才松了一口气,揉了揉眉角,回身想要进门,却瞥见一旁的汤隋那一身的血迹,她蹙眉道:“昨夜受伤之后,一直没有处理过?”
汤隋低垂眼帘,不说话。
一个大男人,说这些只觉得不好意思,一点小伤而已,他还心急着想要进去看看庄主。
从他走出那扇门,挡在这里之后,就一直没有看过庄主,现在心里都要急死了。
看出他的焦急,七七不再说什么,和他们一起进了门,再让鬼宿将两名大夫打发掉,安排留在无暇阁里暂时不给出去,省得他们乱说话。
之后,才回到楚江南软塌边。
他已经又睡着了,睡得那么安稳,脸色也红润了不少,比起今晨时脸色要好看太多。
只是看了一眼,汤隋立即安了心,看七七时,眼神是激动而感恩的。
之前说慕姑娘是庄主的贴身大夫,他一直不相信,只当慕姑娘不过是庄主喜欢的女子,却不想,慕姑娘的医术真的如此高明。
她才回来多久?就那么一点点的工夫,居然就可以将庄主救活过来,这医术,太让人震撼了。
“谢谢。”他垂眸看着坐在软榻上的七七,声音忍不住哑了:“属下替整个山庄的兄弟谢谢你,慕姑娘!”
说着,竟要跪拜下去。
七七一抬眼,东篱蜘儿如同能听明白她的心声那般,在汤隋想要下跪的时候,一抬手,立即将他扶了起来。
“一个大男人,跪天跪地跪父母,跪我们家姑娘做什么?也不嫌丢人。”她翻了下白眼,撇嘴道。
汤隋心里存了感激,对她的态度并未放在心上。
“你的伤也不轻,先处理下吧。”七七不多说,进了屏风后,不知从哪里翻出一个药箱,扯了汤隋的衣袖走到一旁椅子上,让他将衣裳褪去。
“一点小伤,并不碍事。”汤隋微微红了红脸,怎么说她都是个姑娘,还有一位东篱蜘儿在这里,他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当着姑娘家的面脱过衣裳?
一看他就知道是在害羞,东篱蜘儿忍不住又取笑道:“这么大个男人,脱件衣服都不敢,丢死人了。”
七七虽然不说话,却也给她丢去了一记认同的目光。
不就脱件衣服吗?这些古代男子真是太羞涩了些,不脱衣服怎么上药?更何况她是医生,男人的身体还见得少么?
“你是想让外头的大夫给你治伤,让他们知道你伤得多重吗?”七七抿了抿唇,瞥了他一眼,才慢悠悠地从药箱里取出等会需要用到的药物:“我今日把姬无双得罪死了,连同董大力和端木穹也得罪上了,回头还得要一个一个看看能不能拉拢过来,若是拉拢不过来,后头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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