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点不理解梦弑月这话的意思,七七皱着眉,一脸不解。
楚江南却脸色一沉,整个人分明在瞬间怒火狂烧。
该死的慕容浅浅竟不遵守承诺,将七七是小殿下的事情告诉梦弑月,她……她怎能如此?
七七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他在气什么,不过,这正是她的目的。
这家伙就是太死脑筋,有些时候足够的机智,可有的时候却一根筋从头到脚,不会拐弯的。
现在让他亲耳听到梦弑月所说的话,既然是慕容浅浅不守承诺在先,那么,那个以后娶慕容浅浅的承诺就该可以彻底抛弃了吧?
所以就算梦弑月不说这话,她也会想办法引诱她说出来,否则,带这只小白兔进宫岂不是白来一趟了吗?
她看着梦弑月,平静道:“想知道我是不是那所谓的小殿下,这还不简单?虽然,我没有把握确定那事是真是假,不过,民间传说传得如此真实,却不由得我来怀疑。陛下,如今宫中的梦君大人,该是当年梦苍云唯一的帝君吧?”
梦弑月不说话,提起梦苍云这个人,心里始终是有几分不悦。
七七又道:“既然如此,我是不是梦苍云的女儿,找梦君大人滴血认亲,一试便知。”
七七说得随意,仿佛根本不当一回事,正是因为这样的坦然和不在乎,反倒让梦弑月深信不疑。
反光慕容浅浅,当初问到她的时候,她支支吾吾,完全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到最后竟一口将慕容七七拖下水,如今看到慕容七七牵着楚江南的手,如此亲密,梦弑月倒是有几分明了了。
慕容浅浅对南公子的心思有谁不知?这件事情,也不过是慕容浅浅胡言乱语罢了。
“朕也没放在心上,倒是你慕容七七,朕宣你一个人进来,你带南公子一起进来,这又是为何?”梦弑月盯着两人道。
七七终于放开楚江南的大掌,往前半步迎上她的目光,脸色微沉:“虽然陛下身份尊贵,整个江山都是你的,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对陛下的命令只能服从,不许反抗。”
“难道这不是理所当然众所周知的事?”梦弑月挑了下眉,淡淡看着她。
七七却一脸正经,认真道:“没错,这理所当然的事,我慕容七七也无话可说。但,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缺点却是一大堆,最大的缺点便是小气,我容不得我的人被人如此欺负!陛下若是诚心与他一起修炼,这事我也不反对,只要别伤着他的身子,但陛下若是想将他占为己有,那我慕容七七就是拼死也绝不答应。”
她话语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对南公子这份守护之情让人看得真切,但这话,梦弑月却是不解。
“虽说南公子长得倾城绝色,但朕后宫里有的是绝色男子,更何况慕容姑娘也该见识过梦君的风采,朕有了如此完美的帝君,难道还要强人所难,强夺你心头好不成?你将朕看成什么人?”
七七向她倾了倾身,诚心道:“陛下能如此与我说话,我确实倍感荣幸,不过,今夜陛下对我师兄下药,这事我却无法当着看不见。”
“你胡说什么?竟敢污蔑朕!”
“七七,那药……不是陛下所下。”只是一个眼神,楚江南终于明白她的意思了,不待梦弑月把话说完,他已淡然道:“那不过是慕容浅浅的诡计,我向你保证,我还是清白的,她……并没有得逞。”
他的声音很淡,但在这大殿之中,就连刚进来的红玉也都听得清清楚楚。
原来慕容七七如此气愤,竟是因为慕容浅浅给她夫君下了药,可她却以为对南公子下药的是陛下,还以为是陛下想抢她的男人。
虽然,梦弑月是君,她连个臣子都算不上,但,自己男人被人觊觎,这种滋味确实不好受,别说是梦弑月,就是红玉心里也都明白。
梦弑月不怒反笑道:“原来朕与你之间的误会竟是这么大。”
她摆了摆手,淡言道:“你说的什么药确实不是朕所为,朕与你一样,没什么优点,缺点也是一大堆,但,撒谎这种事,朕还不屑于为之,你也没这个资格让朕为你编造谎言。”
七七看了看楚江南,最终迎上她的目光,沉声道:“那看来是我误会了陛下,但我家师兄一直紧咬牙关,什么都不愿意说,对他进宫之后的事情只字不提,这事,只怕也不能怪我。我从他衣裳上嗅出了药粉的味道,可他什么都不说,我如何能知道他今夜竟还和慕容浅浅见过?”
缓了缓,她才又道:“既然是我误解了陛下,那我在此诚心与陛下说一句抱歉,还请陛下见谅,莫要责怪。”
“放肆,对陛下不敬,岂能如此作罢?”红玉走了过去,向梦弑月倾了倾身,才看着七七,冷声道:“既然知罪,就该受罚,慕容七七,你可甘愿接受惩罚?”
七七看了她一眼,又抬头迎上梦弑月:“却不知道陛下要如何惩罚于我,要打要责悉随尊便,只希望陛下莫要为难我师兄,对于陛下让他进宫之后的事情,他确实一个字都没有跟我提起。”
梦弑月不说话,她会误会到自己头上来,自然是因为南公子果真什么都没说。
南公子能如此守口如瓶,倒也遂了她的心愿,其实心里没有任何不悦,反倒,今日的事情,似乎每一件都如此完美,让她称心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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