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影是不信任眼前这个僧人, 这个僧人三十多岁不到四十岁的年纪, 剃发头顶有灼伤,身上搭的红色袈裟是极厚实的不易磨损的棉布, 一身衣着干净整洁,但也旧损不堪了。李月影天南地北走过的人,她的见识非一般人所能比, 眼前这个僧人是苦行憎。
苦行憎信奉的自然还是佛教, 他们用一般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来来磨练自己,有极端者用艾蒿炙头顶,赤足行万里, 四季不着衣, 仅以破布遮挡羞处, 此类种种不一而足。眼前这个僧人头顶上的灼伤不是戒痕,而是大块的灼伤痕迹, 应该就是那种对自己极为严苛极端的苦行憎, 但是苦行憎性情温和平顺,眼前这个僧人却没有平和淡然的目光。
李月影心思玲珑, 能有什么东西瞒过她的眼睛,只是现在她也确实束手无策, 试一试或者还有机会,不试什么机会都没有。
但他们为嫣然祈福要求也很高,先要有一处清幽无人打扰的地方, 最好是寺庙佛地, 那日后他们便即刻传信回尼泊尔, 不过数日那边便又来了数人,还有专为嫣然而备的四名少女。
格玛为此专门传令叫逻些城北头的一所寺庙的僧人移居他出,腾出地方专门用来给嫣然祈福,期间不能有人打扰,祈福开始之前嫣然先要沐浴更衣 ,从头到尾都极其讲究,沐浴时有四名少女专门服侍嫣然,洗浴的水,也必须是他们准备的,而且要洗够一定时间才行。沐浴后,在佛堂焚香静坐,四周点满了油灯,那名僧人便在嫣然对面诵经,四名少女就在嫣然身边四面而立,高声唱颂佛音,这四名少女的歌喉非常美妙,犹如天籁之音一般,美妙的歌声中掺杂着僧人的低沉的诵经声,嫣然第一次接受祈福时,就不知不觉在这些声音中睡着了,做梦梦到草地蓝天,明媚的阳光,心境万分舒畅。
李月影因为不放心,也跟着去了,只是跟到庙门口,便被拦着了,于是便站在庙门口,只听里面传来的天籁之音,也不觉心旷神怡。不过说到底她还是不放心,等仪式完了,接了嫣然以后,自己又悄悄潜进去,她脚上的那个脚玲已经去掉了,现在偷偷摸摸做个什么也不怕。
她悄悄溜进去以后,就闻到佛堂里有一股及其好闻的香气,这香气也闻得人心旷神怡,一样样李月影细查下来,发觉这香气就是来自于四周的油灯,油灯里的油也是他们自己准备的油,李月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油,只知道光这些香油钱这些僧人便问格玛要了七千多两银子。
而且嫣然洗浴用的水也有这种香味,嫣然要天天去佛堂接受祈福,不过几日便整个人身上都透着那股香气,洗也洗不掉,晚上睡觉也能闻到那些香味,这种祈福方式管不管用且不说,这味道倒是看来对人大有益处,连李月影也颇被惠泽许多,晚上睡觉格外安然,清晨醒来自然更加生气勃勃。
李月影留意许多天,也不禁觉得自己多心,而且这些僧人看起来也极实在,会很大方的向格玛要钱,没超凡脱俗到叫人觉得不可思议,不过要去的钱也是有名有目,不会多要一分,李月影便渐渐不在怀疑这些僧人了。
但是这种祈福方式即便有作用,李月影也觉得嫣然这毛病,恐怕要经年累月慢慢治疗才能见效。所以嫣然每日回来,李月影都特意要给她把脉,每日记下她脉象每一些细微变化。这日嫣然回来,李月影便说给她号脉,嫣然当然不多想就把手伸给她,谁知李月影刚号完脉,就见她出手快如闪电,嫣然直觉的小臂肌肉一阵尖锐的刺痛,一时痛的大呼小叫跳了起来,看到李月影手里拿了一枚针,刚刚嫣然就是被这枚针刺进肉里,深达寸于,针上沾满了血迹,李月影下手又利又狠又准,不带嫣然反应过来,她已经下完手了,嫣然能不痛么。
嫣然手抚着手臂,苦着脸说道:“你做什么啊?”
李月影吃笑道:“我看看你的血。”嫣然恼道:“那你也不说一声,痛死我了。”李月影笑道:“说了就不痛了?还不如下手爽快点,等你知道已经痛完了,我想给你祈福时每日点的油灯那里面的香油必是一味妙药,天天祈福下来,你的血里也定然有这药了。”
嫣然疑惑道:“有你也看不出来啊。”李月影笑道:“我不用看,我用闻的。”她找出一撮用棉花搓起的芯子引燃,烤着那根针,棉花燃烧起来没有任何味道,微弱的焰光下,她的鼻尖里果然嗅到那股似有若无的香味。
嫣然奇道:“什么味道?”李月影便让她自己闻,可是嫣然嗅了半天,什么也没问道,疑惑道:“为什么我闻不见?”李月影道:“静下心来闻。”嫣然撇嘴道:“我鼻子没你灵,静不静心有什么关系?”
李月影笑而不语,嫣然伸手抱了她的腰肢撒娇道:“我要亲亲。”李月影扑哧笑了起来,嫣然抱着她,看她笑着微微低了头,娇颜如花,忍不住伸嘴过去吻住了她,两个人唇齿纠缠在一起,嫣然贪心的含着她的嘴唇,把舌头探进了她口中,纠缠着她的香舌,李月影被她吻的微微喘息起来,嫣然纠缠一阵抬头再看看她,看她面色绯红,灯光下看来分外娇俏,更看的怜爱不已,嘴唇又纠缠上她的嘴唇,真是爱不释手,滑软的舌尖抵触在一起,李月影更是娇喘连连,嫣然吻着心里全然酥了,门上传来一阵敲门声,她也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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